黑珍珠號的船員在積極的謀劃著復活他們的船長,而古巴哈瓦那的西班牙人卻迎來了自他們建立這座城市以來最災難的一天。
哈瓦那是座濱海城市,在後世以氣候宜人、風景優美而被譽為加勒比海的明珠,是整個加勒比地區乃至整個拉美地區都首屈一指的著名旅游城市。
而在現在這個時代,哈瓦那則是扼守墨西哥灣進入大西洋的重要門戶,西班牙人在這里建立要塞和據點,正是為了扼守和封鎖墨西哥灣。
西班牙人在哈瓦那駐有重兵,並且還有一支艦隊拱衛,可以說整座城市就是一座固若金湯的要塞。
事實上在原本的歷史上,哈瓦那也確實沒有被攻破過,一直到19世紀至20世紀,古巴人民進行了艱苦卓絕的獨立戰爭,擊退了西班牙殖民者和來自美帝國主義的干涉,才建立了擺月兌帝國主義干涉的獨立國家。
在這一過程中,哈瓦那也同樣沒有遭到戰爭的摧殘。
但顯然,面對著陳墨的血帆號,哈瓦那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海面上開始泛起白霧,這一次或許是為了增加戰略威懾,陳墨並沒有讓白霧變得濃郁遮蔽視線。
而這確實效果拔群。
隨著白霧的泛起,海面下也變換了場景,一個個巨大的沉船魔破開了海面,從海底升了上來。
與他們一同的,還有一艘艘看上去殘破不堪的幽靈船。
這些沉船魔的身體就像是把一艘船揉碎了之後,隨意拼接成一個人型的樣子,身軀上沾滿了藤壺和珊瑚礁。
那些破爛的船帆、纜繩和木板糾纏在一起,看上去沉船魔就像是用沉船、朽木和各種海洋的腐爛物,以及尸體堆砌而成的一個大垃圾堆一樣。
這些沉船魔每一步的行走,都會發出刺耳到令人寒毛直豎的木頭形變的聲音,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們會不會走著走著就身軀斷裂。
然而當這些恐怖的聲音伴隨著迷霧,如同喪鐘一般一聲一聲在海面上想起的時候,為哈瓦那守軍所帶來的,是足以讓人精神崩潰的巨大壓力。
守軍當中有人扛不住這種壓力,不顧命令朝著這些迷霧中的巨大身影點燃了火炮。
從炮台射出的炮彈砸在了海面上,濺起了大量的水花,除了給這些大家伙澆了一身濕之外,並沒有帶來什麼戰果。
隨著沉船魔的前進,有一些炮彈也好運氣的命中了站的比較靠前的沉船魔,然而炮擊對于沉船魔來說,並不能造成太大的傷害。
那些腐朽的木頭和珊瑚礁,看上去脆弱不堪,但炮彈打上去,也僅僅只是削掉了一層表面的贅生物而已。
這些早已被怨念和死氣侵染的腐爛物,就如同納垢軍團身上的腐肉一般,能夠輕松削減任何轟擊在上面的武器威力。
雖然看著木屑紛飛,聲勢驚人,但實際上對于沉船魔來說,這也僅僅只是給他們瘦身而已。
而當沉船魔對著那些炮台和港口中意圖沖出來戰斗的船只發起進攻的時候,情況卻完全倒了過來。
哈瓦那港口中沖出來決戰的那些船只,雖然勇敢,但戰斗力巨大的差距卻讓它們在遭遇沉船魔的瞬間,就被擊敗了。
沉船魔們僅僅只是揮舞手中的錨鏈,就能輕松將一整艘軍艦砸碎,甚至是從船頭劈到船尾,把整艘船劈成了兩半。
有些沉船魔似乎更喜歡用自己手中的桅桿去捅,幾個沉船魔合力,用桅桿甚至能將一艘軍艦插成刺蝟之後抬起來撕碎。
即便是近距離的炮擊,對于沉船魔來說仍舊只是撓癢癢,而當沉船魔用它們身上那些看上去銹蝕的大炮展開反擊的時候,往往只是一輪炮擊,就能讓敵艦被轟碎半層甲板。
不僅是這些軍艦,就算是堅固的炮台,也很難抵擋沉船魔的攻擊。
錨鏈掛住城頭,然後用力拉扯,幾下就能夠將看似堅固的磚砌城牆拆毀。
炮擊、錨鏈、桅桿,三件套輪番上陣,作為人型單位的守軍並沒有什麼特殊攻擊,根本沒有辦法去抵擋這種巨型單位的進攻。
似乎有幾個沉船魔並不滿足于這樣的徒手拆解,更是抬起了一艘被打的稀爛的戰艦,然後將它整個扔向了一座堡壘。
這也就是沉船魔這種巨型單位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了,這種像熊孩子扔船模砸樂高一樣的行為自然效果拔群。
原本堅固的炮台就像被船模砸中的樂高一樣,瞬間坍塌,而被砸過去的軍艦也同樣碎成了一堆爛木頭。
「人類現在的軍事力量,果然還是無法抵抗大型死靈單位的進攻啊!」血帆號上,陳墨正站在船頭,用望遠鏡看著前方正在被一群沉船魔蹂躪的哈瓦那,不由得感嘆著。
就像他所感慨的那樣,哈瓦那的西班牙人雖然也掌握著這個時代最先進的軍事科技,西班牙陸軍和步兵方陣也曾經是當世最強,但他們卻根本沒有抵抗沉船魔的能力。
堅固的炮台、宏偉的要塞,這些本應是堅不可摧,起到抵擋作用的防御工事在沉船魔面前並不比沙灘上的沙堡或者樂高積木堆起來的玩具強多少。
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哈瓦那海灘上西班牙人修建的防御工事就基本上已經被清理干淨了。
「沒有人可以抵擋血帆號的進攻!」站在陳墨的身側,已經完成了刺殺任務歸來的杰克正一臉激動與驕傲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作為血帆號的船員,她對于血帆號的強大感到格外的驕傲。
陳墨對此卻只是搖了搖頭,雖然這個時代的人類軍事力量無法抵擋血帆號,但木乃伊世界的人類還是能夠對抗它和沉船魔的,他並不會因為眼前的這些酒迷失自己,覺得自己已經天下無敵。
盡管在這個世界來說,除了被完全解放的科莉布索之外,也確實沒有人或者國家能夠挑戰他了。
而在木乃伊的世界,自己想要做到同樣的事情,還需要更強大的力量。
想到這里,陳墨覺得自己確實應該盡快結束在這個世界的事情,返回木乃伊世界了。
于是他收起了望遠鏡,轉身看向了站在血帆號的甲板上,神情十分拘謹的兩個阿茲特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