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那位制造出神聖時間線的‘康’並不打算找我的麻煩。」陳墨看著被TVA的人送來的一盒無限寶石,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康,是漫威世界一個很有名的存在,他並不是神靈或者甚麼個體實力強大的存在,而是一個在公元三十世紀統治了地球的人類。
他所依靠的也主要是自身強大的科技實力,以及聰明的頭腦。
在神聖時間線誕生之前的久遠過去,康發現了穿越時間線和平行宇宙的方法,于是好奇的尋找其他平行宇宙的自己,建立起來了一個交流機制,讓更多平行宇宙的康參與進來,大家互通有無,交易資源與知識。
但是只要是人就會有惡念,康也不例外,于是在某個平行宇宙的康產生了搶奪其他平行宇宙的自己的想法之後,戰爭就開始了。
這種自己打自己的戰爭持續了很長時間,將無數的平行宇宙和時間線都攪得一團糟,一直到其中一個康找到了一種辦法,可以消除其他時間線和平行宇宙的方法之後,這才終結了這場戰爭,建立起了維護時間線統一的TVA,將其他時間線一一剪裁,最終統合成了唯一的神聖時間線。
如果是其他人從世界之外穿越到這個世界,毫無疑問是會引來TVA的圍追堵截的,畢竟穿越者的到來就意味著無數的可能,也會將時間線再度變成一團亂麻。
而這無疑是那位暗中操控著TVA和神聖時間線的遺留者康所不能接受的。
但陳墨他們的到來是不同的,高位神靈的唯一性讓他們直接將整個時間線收束成了唯一,只有神的意志可以決定這條時間線未來的走向。
即便是遺留者康和TVA也無法對神靈進行干涉,至于說遺留者康直接站出來和三位高位神靈戰斗這種事情,只需要看一眼發生這種事情的時間線的最終結局,遺留者康必然是不可能頭鐵到來和三位神靈開戰的。
而TVA作為能夠及時剪裁時間線,扼殺各種危險可能的機構,對于時間線必然是有著觀測能力的,想要預測到陳墨的目的當然也是做得到的,于是乎送上一盒無限寶石來讓陳墨更好的達成目的,自然也就成了擺在遺留者康和TVA面前的唯一選擇。
拿到了這一盒無限寶石,對于陳墨來說很多事情做起來就更加方便了。
所以他也就欣然收下了這份禮物,並不打算對TVA和遺留者康做些什麼,不然的話跑一趟時間盡頭,把那個吞噬一切的艾里奧斯抓回去當寵物養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既然人家這麼識相,陳墨也就不打算去搶他東西了。
于是在收好了這盒無限寶石,吃完了古一親手烤的烤肉之後,陳墨對她說道︰「感謝招待,肉排很美味,不過接下來該去做正事了,你要一起來嗎?」
「見見他們也好,需要告訴他們你的身份嗎?」古一也放下了盤子,拿過一杯陳墨拿出來的美酒一邊喝著一邊態度隨意的詢問著。
陳墨想了想說道︰「只告訴他們我是一位強大的法師就行,其他的不需要跟他們多說,雖然告訴他們我是神也沒什麼,但那會少很多樂趣不是嗎?」
古一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和陳墨一起走出了紐約聖所。
兩人行走在街頭,看上去十分的隨意,甚至古一手中還拿著一個杯子,就像是日常散步一樣,但是搭配上此刻紐約正遭到外星人入侵的大背景,兩人這副表現就顯得十分的違和了。
有不少齊塔瑞人發現了他們的存在,朝著他們就沖了過來。
但是無論是古一還是陳墨,都對此無動于衷。
古一自然是有恃無恐,作為有史以來最強大也是在任最久的至尊法師,她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而且和她需要對付的那些來自多元維度的牛鬼蛇神來說,這些齊塔瑞人連蒼蠅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卡瑪泰姬有著不插手凡人事務的教條,以及古一也不想過多的干涉這些事情,區區齊塔瑞人她完全可以一個人解決,甚至根本不會有紐約入侵這回事。
即便不動用阿戈摩托之眼,古一的各種法術也能夠將整支齊塔瑞大軍消滅。
就好像現在,大量的齊塔瑞人朝著他們沖來,卻連接近他們都做不到,就被古一扔進了鏡像空間,她甚至還有余裕對陳墨問道︰「這種酒是怎麼釀造的,味道真不錯。」
「這是來自于另一個世界的佳釀,在那個人類已經遍布整個銀河的世界,想要得到一瓶這樣的酒,即便是行星總督也會不惜一切代價來獲取,算得上是一種非常珍貴的產物了。」陳墨簡單的向古一介紹著,並且從身上拿出了另一種珍藏︰「不過那時人類的釀造,這種則是另一個宇宙種族的出品,他們被叫做靈族,是那個世界在人類以前統治銀河的一個種族,這種酒大概有上萬年的陳釀,不算最好的一批,但用來喝還是沒問題的。」
古一欣然接過了陳墨遞過來的瓶子,將它收好之後才高興的說到︰「這樣一來我的收藏又多了一份珍藏了,說起來你對酒很感興趣嗎?我在卡瑪泰姬有不少不錯的珍藏。」
在兩人聊著關于酒的話題的時候,齊塔瑞人朝著兩人的沖擊並沒有停止,但是除了被古一扔進鏡像空間之外,靠近陳墨的那些齊塔瑞人則如同被噴了殺蟲劑一樣直接從天上往下掉,就好像直接死了一樣。
這無疑落入了古一的眼中,以她的眼光當然能夠看出這些齊塔瑞人已經沒有了靈魂,甚至連都已經死亡,但這卻不是陳墨主動出手的結果。
「神靈都像你這麼夸張嗎?」古一向陳墨詢問著。
只是靠「被動光環」就能夠讓外星人的大軍像蒼蠅一樣掉下來,這位神靈的強大已經十分充分的表現出來了,讓古一不免心驚。
但陳墨只是搖了搖頭,以一種很隨意的口氣解釋道︰「雖然我是高位神靈,但這顆算不上神靈的夸張表現。即便只是最普通的弱小神靈,如果願意顯露他們的神軀的話,僅僅只是直視他們都能夠灼瞎凡人的雙眼,甚至焚滅他們的靈魂。
我這樣的高位神靈如果是真身降臨,即便我什麼都不做,僅僅只是我身上的神力輻射都可以將我所在的區域轉化成我的神國,所有的活物都會變成我的信徒。
至于說我現在的這種表現,這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法術而已。到是你的鏡像空間這一手很漂亮,可以教我嗎?」
「如果你想學的話,卡瑪泰姬所有的藏書和知識都會對你開放。」古一很大方的點了點頭,她不是那種有門戶之見的人,只要對方願意學習,她當然樂得自己所掌握的知識能夠傳授和分享給更多的人。
在卡瑪泰姬之所以會有各種戒律和禁止,主要還是因為那些卡瑪泰姬的學徒們無法掌握他們的知識和力量,很多人沒有足夠的心性去駕馭力量,最終只會淪為力量的奴隸。
不過顯然神靈不在此列。
陳墨見古一如此大方,也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從身上掏出了一把鑰匙遞給了她︰「這是我的藏書室的鑰匙,這把鑰匙可以為你打開一扇通往我藏書室的大門,我想我的藏書還是可以一看的。」
「謝謝,這真是一份貴重的禮物。」古一真心實意的感謝著陳墨,一位神靈的藏書必然是驚人的,其中也肯定有著許許多多對她來說從未接觸過的知識,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寶貴的機會。
兩人一邊這麼交流著,一邊向著紐約此時戰斗最激烈的地方走著,漫天的齊塔瑞人和此時已經覆蓋整個城市的戰火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只到一條巨大的利維坦被一個只穿著褲衩的綠色胖子給揍到了地上,墜落到了他們的面前。
面對砸在自己面前,並且朝著自己撞過來的巨獸,古一只是抬手召喚出了一道金色的光輪,便輕輕松松將整頭齊塔瑞人的戰爭巨獸切成了兩半。
而陳墨則對著那個朝他們揮拳的綠色胖子揮了揮手,便將他整個人扇飛出去,摔在了地上變回了某個擁有多個博士頭餃的科學家。
「這……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布魯斯‧班納博士從地上爬了起來,感到不可思議。
他受到伽馬射線的輻射之後就變成了一個一生氣就會變綠的怪物,因此他想了很多的辦法來試圖控制自己。
其中有些可以幫助他控制自己的情緒,使他不至于那麼容易憤怒。
有些嘗試則試圖解決他會變身的問題,但無疑這些都宣告失敗了,甚至連讓他能夠從綠巨人形態恢復人形都做不到。
每一次布魯斯‧班納變身之後想要變回來,都需要等到綠巨人發泄完畢之後,才會讓他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恢復人形。
在保持著自己清醒的情況下恢復人形,這種經歷對于布魯斯‧班納來說還是第一次。
「那個家伙是從你的身體里誕生的另一個人格,想要控制和駕馭它並不難,甚至讓你你們兩者融合都很簡單,只需要打個響指就能夠做到。」陳墨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和古一一起向著此時戰場的中心走著,但他還是好心對布魯斯‧班納解釋了一句,並問道︰「需要幫你解決這個問題,讓你能夠駕馭這份力量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現在我還是需要這份力量的。」一只手抓著自己的大褲衩避免掉下去走光,布魯斯‧班納看著天上依舊在不斷往下掉齊塔瑞人的傳送門,對陳墨如是說道。
陳墨點了點頭,對著布魯斯‧班納打了個響指,什麼也沒有發生。
「這就完了嗎?」布魯斯‧班納什麼都沒有感覺到,既沒有力量突然涌上來的感覺,也沒有什麼東西從自己身上失去了的悵然若失。
陳墨笑了起來,對他說道︰「試著生氣看看?」
布魯斯‧班納依言而行,用自己學會的技巧讓自己憤怒起來。
于是瞬間他就變成了一個綠色的胖子,只是臉上的神態和表情並不是憤怒,而是一種驚喜和莫名。
陳墨見他變身成功,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和古一繼續向前走著。
「如果按照原本的時間線,他自己也能掌握這份力量,融合那個憤怒的人格,你的插手似乎沒有必要。」古一一邊喝著手上杯子里的酒,一邊對陳墨剛才的行為做出了評價。
如果是以前或者其他人這麼干涉未來和命運,那古一必然會把他的頭都錘掉,但是陳墨這麼做,她卻只是好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綠巨人的力量對這個世界來說算得上不可或缺,但不可控制的憤怒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現在就讓他學會控制自己,更加有利于構建一個理想的未來。」陳墨這麼解釋著,同時也看到了更多的正在戰斗的復仇者。
雖然他們這種人被稱為超級英雄,但在陳墨看來這些人當中或許只有那麼寥寥無幾的幾個真正具有被稱之為英雄的資格,至于其他的……陳墨的評價是他們只是一群掌握著強大力量的超人類。
而現在正在為保衛紐約而戰斗的這幾個,或許算是為數不多能夠被稱為英雄的存在,畢竟他們現在是真的在保護無辜者。
顯然,復仇者們也注意到了正朝著他們走來的陳墨和古一,兩人這幅閑庭信步的樣子無疑和此時漫天的戰火很不搭,這種違和感無疑也引起了復仇者們的注意。
但是眼下他們卻沒有多余的能力去處理這些,天上源源不絕的齊塔瑞人已經讓他們疲于應付,著實騰不出手來應對兩個看熱鬧的人。
不過復仇者們不打算管陳墨和古一,可他們兩個卻還是穿過了戰場,來到了復仇者面前。
「我很好奇,作為一個曾經二戰戰場上的老兵,你對現在的美國怎麼看?」陳墨站在了某個將星條旗穿在身上的男人面前,向他問出了自己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