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大廈的一間休息室內,剛完成了一場演講的史蒂夫正趁著兩個活動之間的空閑回到這里打算先休息一下。
即便是曾經的強化戰士面對連軸轉的演講和各種活動,也著實累的夠戧。
體力方面到是還好,強化血清給他帶來了充沛的體力,即便是在戰場上打一天都不會累。
但是面對各種需要他絞盡腦汁去思考得失利弊的政治問題,縱使托尼給他配了一個能夠處理各種問題的完善的競選團隊,史蒂夫依舊覺得自己疲憊欲死。
「說真的,我寧願和一整個師的德國人打上一整天,我也不願意去面對那些記者一分鐘。」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一口喝干史蒂夫這才沖著同樣在這間休息室內休息的其他復仇者發著牢騷︰「他們真的是太恐怖了,恨不得連你昨天晚上尿尿是往左還是往右都問清楚。」
听到史蒂夫的抱怨,坐在一旁正在喝酒的托尼對他嗤笑道︰「對待那些記者你就該什麼也別說,更不要搭理他們,不然的話他們會有問不完的問題纏著你,你甚至無法理解他們為什麼總是能有那麼多的問題。」
「或許是吧,不過你派給我的競選團隊說還是要適當回答一些問題,所以我總得挑幾個我能說的來回答。」史蒂夫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把自己扔進了沙發。
經過了紐約一戰,又在陳墨的鼓動下開始從政參加競選,史蒂夫和托尼之間的關系到是比之前融洽了不少。
他不再把托尼當成老友霍華德的兒子自己的後輩,而托尼也開始正視起這個七十年前的老兵,不再把他當成自己老爸嘴里的睡前故事或者吹出來的英雄人物。
雙方之間雖然還是互有嫌棄,但至少在相處上多了幾分融洽。
不過史蒂夫是忙里偷閑,托尼也沒有閑著,他正在用各種儀器和自己想得到的各種手段在不破壞那個信封的情況下對它進行著檢測,此時只是他的忙里偷閑而已。
「Sir,目前已完成X光、碳元素檢測、磁性探測、放射性元素檢測等您規定的一共七十四種檢測,除了光學影像之外結果全部顯示這封信不存在。」托尼的人工智能管家賈維斯突然出聲,向托尼匯報著檢測結果。
「還是不存在嗎?」托尼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事實上如果不是他自己之前的檢測也是這個結果,他也不至于動用這麼多種檢測手段,更將它送到了其他檢測機構手上進行檢測。
這封陳墨之前親手交給他的信封因為一直給他一種很莊嚴肅穆的感覺,就好像手中拿的是什麼聖物一樣,所以托尼在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之後本著來都來了的想法隨手把這個信封扔進了檢測儀器,打算檢查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于陳墨所提到的什麼至尊法師以及候選者資格的事情他轉頭就已經忘到了腦後,對于一生都只信奉科學的托尼‧史塔克來說,魔法這種東西實在是太扯淡了。
然而令他跌碎了眼鏡的是,這個信封在所有的檢測儀器里都是不存在。
除了光學影像和肉眼觀測之外,它就像只是一個光學影像一樣,在所有的檢測儀器的檢測當中都是不存在的。
一開始托尼還以為是自己實驗室里的檢測儀器壞了,于是換了公司實驗室里的檢測儀器,但結果還是一樣,無論是磁性探測還是X光穿透,亦或是光譜掃描或者放射性元素檢測,亦或是其他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檢測,結果都是一樣,這個信封不存在。
就好像它只是一個幻影,可以看到它模到它,卻無法做出除此之外的任何感知與探究。
而這無疑也引來了史蒂夫的好奇,他對托尼問道︰「什麼東西不存在?」
「一封信,那天出現在你面前勸你從政的那個人給了我一封邀請函,據說是什麼最強魔術師繼承人的資格邀請,我本來對這沒有什麼興趣的,但是這封信無論我用什麼方法去檢測,它都從各種意義上不存在,除了我拿起它的時候能夠感受到它的分量,以及我能夠看見它之外,它就是不存在的。」托尼向史蒂夫描述著自己所接收到的這封流露出幾分詭異的邀請函,顯得很是無奈。
听到托尼這麼說,史蒂夫也頓時來了興趣,對他問道︰「能讓我看看嗎?它真的除了看得見模得著之外不存在?」
「是的,就算是最精密的測量儀器都無法測出它的重量來,即便它能夠測出我放下那封信時落下的皮屑的重量。」托尼也是一臉無奈和煩躁,他還沒有試過被這樣一道難題給攔下的感覺。
對于一生都幾乎可以用順風順水心想事成來形容的托尼‧史塔克,除了當初在阿富汗吃了一發炸彈被彈片打入了胸膛之外,他的人生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的。
阿富汗的那一次經歷甚至對于托尼‧史塔克來說都算不上是挫折而是一種磨練,唯一能夠稱得上挫折的或許是他發現方舟反應堆正在逐漸侵蝕他的生命,而自己卻又要依賴于反應堆來續命以及繼續擔任鋼鐵俠。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依舊靠著自己老爹霍華德‧史塔克遺留下來的遺物度過了難關,成功找到了新的元素,改進了自己胸口的反應堆,讓自己度過了難關。
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經歷,托尼‧史塔克是絕對自信的,他堅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也沒有他征服不了的難題,當然還要加上女人,即便他現在已經洗心革面只喜歡自己的女秘書佩珀。
但是這一次,托尼感覺自己遭受了極大的挫折和打擊,因為無論他想盡了什麼樣的辦法,都對這個信封毫無辦法。
在將信封交到了史蒂夫手上之後,托尼還很憤懣的說道︰「這個信封簡直比你的盾牌還要令人無可奈何,至少你的盾牌是真實存在于物質世界的,我可以通過各種手段檢測到它的存在,但是這個馬戲團的門票無論我用什麼方法都檢測不到它的存在。
除了對光線產生折射和在用手去觸模時它存在之外,其他任何時候它都是不存在的,我甚至懷疑這玩意是不是我的幻覺,其實它根本就不存在!」
「不,我想它應該還是真實存在的,因為我也能看見它拿起它。」史蒂夫沖托尼笑了一下,拿起了那封信封,看著上面用暗紫色墨水書寫的托尼‧史塔克的名字,他忽然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字跡我有點眼熟,托尼你知道這個字是誰寫的嗎?」
「抱歉,不知道,那個家伙把這封信給我的時候就已經寫好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的。」托尼搖了搖頭,他到是沒有注意信封上的字跡,一開始是因為不在意,後面則是因為這個信封本身的奇特已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忽略掉了這個細節。
然而史蒂夫是第一次接觸到這封信,他對此到是很是在意。
畢竟在他的那個年代,寫信什麼的還是很流行也很常見的手段,拿到一封信的時候通常都會先看信封上的字,熟悉的字跡可以讓人更快的辨認信的書寫者。
史蒂夫認真回憶著自己的記憶,想要找出自己的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同時他也翻過了信封,看到了信封背面火漆上那個奇特的星光骷髏徽記,讓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個徽記上所散發出來的神聖感,令史蒂夫有種自己仿佛見到了上帝一樣的感覺,莫名的讓他感到了神聖不可侵犯,以及莊嚴肅穆的氛圍。
「不得不說,這個信封確實有點古怪,你打開過它嗎?」史蒂夫緩了緩神,向托尼問道。
「還沒,我嘗試用機械的手段去打開它,但是因為它的各種意義上的不存在,除了用手接觸之外我甚至無法用其他手段去觸踫它,所以也就沒有打開。」托尼對此還是謹慎的,雖然嘴上說著瞧不起的話,心里也把魔法當做不存在的事物,但是自己搜索到的一些關于魔法的信息當中都有提到某人打開了魔法師寄來的信,被信上附著的魔法變成了某種小動物或者干脆傳送到了某地,這讓他對打開這封信存在著抗拒。
在沒有確認絕對安全之前,托尼並不打算打開它。
史蒂夫到是沒有托尼那麼多的顧慮,認真檢查了一下這封信之後,他決定打開這個信封。
畢竟托尼是他的老友霍華德的兒子,也是目前復仇者聯盟當中重要的一員,在史蒂夫看來復仇者當中要說誰最不可或缺,托尼必然算是其中之一。
所以自己有義務保護老友的兒子,而且就算真的有什麼危險,史蒂夫覺得自己應該比托尼更能應對這些危險。
然而就在他準備打開信封的時候,腦海中想起的霍華德讓史蒂夫愣了一下,然後趕忙向托尼問道︰「托尼,你有霍華德的筆跡資料嗎?這個字跡看上去像是霍華德的字跡。」
「你說什麼?這是我父親的字跡?」托尼也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史蒂夫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對于自己的父親,托尼是非常不熟悉的,除了那次通過霍華德的遺物找出解決自己身上反應堆問題的新元素之外,托尼對霍華德的唯一印象就是他把自己送進了全日制托管式學校。
托尼和霍華德的父子關系其實非常僵硬,不說是父慈子孝,也能算得上是「父慈子孝」了。
因此,對于霍華德的筆跡托尼確實很陌生,他也根本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直到史蒂夫提起他這才有些手忙腳亂的讓賈維斯調出了相關的資料進行對比,而他自己內心也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忐忑不安當中。
真的是已經去世多年的霍華德寫的這封信嗎?他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能寫信?
還是說有人故意偽造的?不,這封信已經這麼奇特了,故意偽造霍華德的字跡毫無意義。
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能夠造出這樣一封從物理意義上不存在的信,真的讓霍華德在上面親筆寫下托尼‧史塔克的名字也不是什麼辦不到的事情。
甚至在托尼看來,讓霍華德在上面寫字,遠比讓這封信物理意義上不存在更難。
「Sir,經過對比,這確實是您的父親霍華德‧史塔克先生的字跡,二者的相似程度超過了95%。」賈維斯一如既往的高效且靠譜,在托尼還在心里走馬燈式的冒出各種疑問的時候,它已經完成了對信封上字跡的對比。
听到這個結果,史蒂夫打開信封的動作停了下來,如果這上面的字跡真的是老友霍華德寫的,那麼這封信就不該由他來拆了。
他轉過身看向了托尼,將信封遞到了他的面前︰「托尼,你要自己拆嗎?」
托尼有些僵硬的點了點頭,沉默著不說話,只是接過了信封,呆呆地看著信封上的字跡。
這真的是自己父親的字跡,是他所書寫的自己的名字。
這還是托尼第一次認真的看到自己父親書寫的自己的名字,因為父子關系之間的惡劣,更多的時候托尼見到的都是自己的母親,以及家里的老管家賈維斯。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給自己的人工智能起名叫做賈維斯。
不過比起這些來,托尼心中更大的疑惑還是為什麼這封信會是自己父親寫的。
因為眾所周知霍華德‧史塔克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在1991年的12月16日遭遇了車禍死亡,托尼永遠記得這個日子。
所以這是死去的父親有又復活了?還是那個所謂的法師在玩什麼花樣?
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托尼心中都涌出了一股沖動,想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究竟為何。
于是他在史蒂夫略顯擔心和關切的眼神當中,呼叫來了自己的鋼鐵戰衣,穿上它做好了準備之後,這才伸手打算打開這個信封。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信封從他包裹著鋼鐵戰衣的雙手之間掉了下去,落到了地上似乎是在無形的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