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董俷掌兵(懇求月票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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劭字子將,南陽人。\、QΒ.\

年過四旬,長到很清秀,雖已經過了小帥哥的年紀,卻依舊是齒白唇紅,臉上看不到半點皺紋。頜下三縷黑須,一襲青衫,外罩錦袍,正端坐在府中的大廳之內。

薰俷三人闖進了大廳,巨魔士呼啦啦把廳門封住。

府內的家人們還想沖上來表現一番,可是看那巨魔士殺氣騰騰的模樣,又退縮了。

也不管許劭是何等錯愕,董俷大馬金刀的在廳中坐下。

這時候,曹操才跑了進來,看到董俷和許劭大眼瞪小眼,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咽了回去。

許劭听到外面的騷動了沒有?

這毫無疑問。從大廳到大門,還不到百步的距離。若按照後世標準的軍姿步伐計算,三步兩米,百步也不過六十多米而已。董俷嗓門那麼大,他怎麼可能听不到?

只是,這許劭也許是沒有想到,真的有人敢來砸他的門。

等董俷走進來的時候,他又不禁被董俷三兄弟的相貌嚇了一跳,半晌也說不出話。

好半天,回過了神。

許劭氣得雙手發涼,手指董俷道︰「你好大的膽……你,你,你……」

這‘你’了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薰俷有點不耐煩的一擺手,跪坐案前大聲說︰「不用再‘你’了。我叫薰俷,表字西平,乃大將軍府兵曹掾。今日前來,是想請你評上一評。按照你的規矩,只要頭三個能進你大門的人就能獲得資格。現在我們三兄弟都在這里,你趕快開始吧。」

砸了人家的門,卻要人家來評定!

許劭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大膽妄為的人物。

「曹孟德,這是你的朋友?」

曹操連忙擺手。「許先生,您有氣別沖我來。今日,曹某也不過是個陪客而已。」

說著,他兩手一攤,指向了董俷。

「滾出去!」

許劭大發雷霆之怒。

薰俷細目一眯,臉上露出森冷地笑意。

這表情在曹孟德的眼中,看著要多帥就有多帥。原來眯起眼楮,居然會有如此效果?

薰俷說︰「許先生這是自毀規矩。不準備履行諾言嗎?」

許劭怒道︰「我哪怕給那販夫走卒評定,也不會給你一個字。」

「反復小人,膽敢欺我?」

薰俷一拍桌案,長身而起。

雄壯的體魄,別看穿著文士衫,卻透出一股無形的威壓。語氣森寒,格外冰冷。

許劭哆嗦了一下。硬著頭皮說︰「我就是不評,你待怎樣?」

「若不評,那我就給你評一評……我觀你難活過今日,不知道你信,還是不信?」

外面董鐵進來,將一把斬馬刀遞到了董俷的手中。

曹操也被董俷給嚇住了!

這位怎麼說著說著就要拔刀子?

「豎子若不殺我,就連那畜生都不如……」

許劭還要繼續硬氣。就听鏘的一聲龍吟,長刀出鞘。斬馬刀刃口閃爍寒光,呼的就朝著許劭劈下來。 嚓,許劭面前的桌案被劈成了兩半,只嚇得許劭再也不敢開口。

「爾敢再說一句?」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許劭如今正是這種狀況。斬馬刀架在他脖子上,刀口緊貼在他地肌膚。那寒氣,從毛孔中滲透進去。許劭這回是真的怕了。這輩子,他所到之處,莫不是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的恭維著他,又何嘗遇到過這種人,這種事情。從薰俷那如同鐵鑄似的堅穩大手來看,這丑鬼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之輩。

屈服。堅持?

這關乎生死。一念之差。可能就要丟掉性命。許劭雖然外表堅強。可內心卻極為懦弱。

曹操旁邊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子將先生,西平殺人。多過牛毛。他可不會像我那般,只是嚇唬一下而已。你要考慮清楚,評不評的無所謂,丟了性命可是大事。」

大門外,眾多人看著許子將,等待著他的回答。

許子將羞憤不已。

上一次,那曹孟德先是用天子之名騙他開門,而後持劍固請,迫地他說出了評定。

可那畢竟沒什麼人啊。

屈服了,日後這名聲也就算完了。

不屈服吧,那就立刻會有性命之虞。

「我評!」

許子將閉上眼楮,長嘆一聲。名聲和性命相比的話,還是性命更重要一些吧。

鏘,長刀入鞘。

薰俷在一陣噓聲中端坐。

許子將先看了一眼沙摩柯,「爾為蠻人,實暴虐之徒,必不得好死!」

沙摩柯聞听氣得長身而起,環眼圓睜,厲聲喝道︰「匹夫,你可敢再說一遍?」

外面的士子也是一陣歡呼。

在他們看來,子將先生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來反擊董俷的粗暴,果真不愧有大師風範。

就連曹操,也眉頭一皺。

這許劭,居然會如此帶種嗎?上次他可沒有表現的這麼硬氣啊。

許子將此刻心靜如水,用一種古井不波的語氣說︰「我評人,既然評了,從來是實話實話。你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你生性暴虐,雖能貴為蠻王,也不得好死。」

薰俷拉住了沙摩柯,示意他稍安勿躁。

許劭目光又落在典韋身上,「爾一蠻夫,有樊噲之勇,然不得善終,尸骨無存。」

帶種,真***帶種啊!

曹操看許劭地目光有點不一樣了。

典韋也是個老實人,可听完了這話,也忍不住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哇呀呀的暴跳如雷。

薰俷卻吃了一驚。

歷史上有

摩柯這個人,他記不清楚。

歷史上,沙摩柯這個人是怎麼死的。他也印象不深。

可典韋,不就是最後不得善終,尸骨無存嗎?若這老頭所說的發自真心,倒也卻有本事。

許劭也不理典韋的暴怒,最後把目光落在了董俷身上。

「咦?」

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瞳孔放大,手在大袖中不停的掐算,看了半天之後。突然哇地噴出一口血霧,仰面倒地。

「子將先生!」

許劭劇烈咳嗽,臉色蒼白。

有僕人扶他起來,婆娑胸口。半晌後,許劭才緩過氣來,大聲道︰「這不可能!」

曹操一怔,「先生說何不可能?」

許劭卻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又轉向了沙摩柯和典韋。

這一次,卻讓他面如白紙,咳嗽連連,瞳孔更是擴散,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一時間,那大門外鴉雀無聲。所有地目光。都集中在許劭的身上,帶著疑惑和不解。

「你,你,你……」

許劭指著董俷,「你明明只是一卑微小人,為何,為何……這二人的命數在剛才還是大凶,可怎麼一眨眼的時間。卻變了樣子。你,將為漢室蠻王,享盡榮華富貴……你,原本是不得好死的命脈,如今卻變成了功成名就……而你,實乃惡漢……」

先指董俷,後指沙摩柯。再指典韋。最後重又指著薰俷。

許劭一席話尚未說完。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當場昏倒在席上。

這一變化。讓所有人都驚住了……

薰俷也糊涂了!

看看典韋,看看沙摩柯。這二人也都是一頭霧水,也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怎麼剛才還在罵不得好死,一眨眼就改了措辭?而且听許劭的口氣,分明他二人地命,都是因董俷而變。

曹操也傻了……

******

許劭在評定了董俷三人地命數之後,當夜吐血而亡。

薰俷三人因此而名聲大噪,一夜之間,陽城是家喻戶曉。

消息傳到了大將軍府地時候,何進正和家人圍坐在董俷送來地圓桌旁一起用膳。

听到這個消息,玉觴鐺的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許子將,死了?」

「沒錯,就是在評完了董兵曹兄弟三人之後,死了……」

何苗繪聲繪色地說︰「大哥,你是不知道,當時那情況有多麼的曲折。許子將本來被逼評定,指著薰俷那兩兄弟破口大罵。可沒成想看薰兵曹地時候,卻突然吐血……然後又重新評定了董兵曹那兩個兄弟。原來薰兵曹的三弟,還是五溪蠻王子。」

何進那里會管一個蠻人王子的事情。

「那董俷可曾動手?」

「不曾!」

「許子將又怎麼會吐血呢?」

「不清楚……後來那老頭只說董兵曹是惡漢,就死了。」

何進還想要再問,這時候何真何老太公卻開口了,「遂高,有道是天機難測啊。想必是那許子將泄露了天機,故而遭到天譴。這世上莫測之事諸多,還是不要追究,省的連我們也受到牽連……那董俷惡漢也好,善良人也吧,與我等有甚干系?」

「可許子將一死,只怕天下人都會把這筆帳算到我頭上啊。」

「怕甚?」何老太公冷笑一聲,「遂高,有些時候,你太謹慎了。天下人?嘿嘿,我看了不起也就是一群腐儒而已。難不成你還以為,袁會為那些腐儒站出來說話嗎?許子將是什麼人,長眼楮的人都知道。只怕他這一死,會有很多人開心還來不及呢。莫擔心,事情沒有到來,別庸人自擾。若是來了,那就如薰家子說的,兵來將擋。想我何家,好歹也算是皇親國戚,你手握天下兵馬,怕個甚啊!」

一席話,說的何進也不禁連連點頭。

沒錯,我怕個甚?

何真接著說︰「不過那董家子鬧出今天這一出來,恐怕也是閑地發慌所致。你把他召來陽,又什麼事情都不讓他去做。年輕人,難免精力充沛,喜歡惹是生非。你最好還是給他個事情,別讓他再鬧出事端來……否則,你就讓他回臨洮去。」

何進聞听,苦惱不已。

他何嘗想讓董俷在京城里惹是生非來著?

不過老頭子說的也有道理,不給那小子找點事情做,只怕這事情會越鬧越大。

可是讓他把何府兵馬交給董俷,他還真的有點不太願意。畢竟,滿門大小的安全,交給一個毛頭小子,實在不放心。但不管怎麼說,那董俷也是大將軍府的兵曹掾啊。

何苗看出了何進的憂慮,當下開口道︰「哥哥,你若是不願意把府兵給那小子,何不讓他去掌那支人馬?自妹妹入宮之後,那支人馬不一直在你手中嗎?只是那些人……嘿嘿,被咱們丟在西園,……算起來也是咱的府兵,就交給那小子玩兒去吧。」

「你是說,鸞衛軍?」

何苗一笑,點了點頭,「如此一來,全天下人也都知道大將軍你是在處罰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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