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松心里想,自己可是有著一階中段修為的修行者,而眼前這個小年輕,竟然光憑蠻力就將自己制服,對方顯然沒看表面上看過去那樣普通。
「焯,這家伙絕對不是普通人……剛才握住我手腕的力量之大,讓我感覺自己的手腕, 就像是要被生生的握斷了似的。
這家伙絕對是修行者,而且還是那種我惹不起的修行者。」
林立看著額頭上冷汗直流的鄭松,語氣平澹的說道,「我的朋友已經很有誠意的向你道歉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你覺得如何?」
「作罷你個頭啊!你把我們的鄭松哥傷成這樣, 還想就此了事,今天你不跪下來向我們鄭松哥道歉,你們一個個就別想安然的離開這里……」
鄭松的同伴听完林立說的話, 頓時暴跳如雷,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不害怕他們,且態度還如此囂張的小年輕。
「好,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罷,你們走吧!以後別再讓我遇見你們……」
對林立很是忌憚的鄭松,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他還是加了一句狠話,這樣為的是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丟人。
「啊?鄭松哥,你……你怎麼能就這樣放過他們……」
前一秒還放狠話要教訓林立他們的鄭松的同伴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接受和解的鄭松,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實在是想不通,平時做事一向狠辣的鄭松,為什麼會這樣子?
這家伙倒是識趣,不過你加上那句狠話,只是讓自己更丟人罷了……本來林立還以為, 今天這事不能善了。
接下來, 自己要跟眼前這些溷子打上一場。
可是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無腦的溷子頭頭,竟然會出乎意料地接受自己提出的和解,這讓他不由得有些意外。
「我們走吧!」林立對鄭松點了下頭,然後轉過身,走向滿臉驚詫表情看著自己的同學,微笑著說道。
「你們這樣看著我干什麼?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是時候回家休息了。」
「嗯。」張大偉等人點點頭,收起臉上驚詫的表情,然後一行人默不作聲的跟在林立的身後,往酒吧外走去。
周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看雙方沒有打架,頓時興致缺缺,然後也各自散開,繼續嗨去了。
「動次,動次,動次……」
勁爆的音樂聲和五光十色的燈光交織在一起。
男男女女們在舞池中嘻嘻哈哈的跳著舞,剛才的那場糾紛,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酒吧內一切照舊。
「鄭松哥,你剛才為什麼跟那些人和解呀?我們都準備出手幫你教訓他們一頓了。」
說話的是一位流著莫西干發型的青年男子,這個人身高一米八, 身上長著虯結的肌肉,此刻他很是不理解地對鄭松問道。
「我的手腕痛死了,你去幫我拿些冰塊來。」見手腕開始腫脹,鄭松對一名染了一頭紅色頭發的同伴說道,後者點點頭,然後去找酒吧服務員拿冰塊去了。
「鄭松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倒是給我說說呀?」有著莫西干發型的青年男子追問道,留在原地的其他同伴,此刻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皺著眉頭的鄭松。
「呼……」鄭松忍著腫脹的手腕時時刻刻發出的劇痛,對自己的同伴解釋道。
「剛才的那個將我的手腕弄傷的小年輕,是一位實力遠比我強大的修行者。
如果當時我不同意和解的話,要是打起來,我們這些人即使一起上,大概率不是他的對手。」
「啊?」鄭松的同伴听完他的解釋,頓時發出一聲驚呼,臉上全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鄭松哥,你說那個小年輕是位實力遠比你強大的修行者,你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鄭松見自己的同伴不大相信,他很是無奈的說道。
「雖然不願意承認對方比我厲害,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能夠光靠蠻力,就將我的手弄傷,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這種實力。」
「呃……」鄭松的同伴看著鄭松越發腫脹的手腕,配合著鄭松剛剛的一番解釋,他們這下算是信了。
「鄭松哥,你需要的冰塊我給你拿來了。」去幫鄭松拿冰塊的染著一頭紅色頭發的男子,手里端著一個裝滿了冰塊的果盤,來到鄭松的面前。
「嘶……」手腕越發的腫脹的鄭松,將自己受傷的手腕,放入滿是冰塊的果盤中。
冰冷的冰塊觸踫腫脹的手腕,鄭松咬緊牙關,努力的不讓自己痛的大喊大叫。
「馬的,竟然選錯了踫瓷的目標,今天真是倒霉。」看著鄭松面目猙獰地用冰塊冷敷著自己腫脹的手腕,留著莫西干發型的青年男子,嘴里嘟嘟囔囔道。
鄭松的其他同伴,听到留著莫西干發型的男子嘴里的嘟囔聲,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其實這次糾紛的起因,正是他們想要讓劉艷敏和李琳來陪他們喝幾杯,所以故意上前去踫瓷。
以往的時候,他們這招百試百靈,結果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
酒吧一條街上,各個酒吧的招牌的霓虹燈千變萬化,有紅的,有綠的,有紫的,有藍的,有粉的……五光十色,真是好看極了。
從酒吧內出來的林立一行人沉默不語,除了林立,其他人都在回想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事情。
剛才林立的表現,完全顛覆了大家對他的印象,所有人心中不由的冒出一個類似的疑惑……林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跟林立關系最好的張大偉,直接開口詢問,「林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什麼厲害啊?」林立知道張大偉話里的意思,不過他故意裝作沒听懂,反問道。
「我說的是,你剛才一招制服那個令人討厭的溷子……」
「哦,你說那個啊!那跟我厲不厲害沒什麼關系吧?
對方最後接受和解,可能也是知道自己理虧,害怕把事情鬧大了之後不好收場,所以我提出和解,他也就借著台階下來了,沒有繼續糾纏我們……」
「是這樣的嗎?」張大偉等人听了林立的解釋,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好了,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去想那些令人討厭的溷子……一想到那些人,就十分影響心情。」林立笑道。
「說的也是,沒必要再去想那些令人討厭的溷子。」張大偉點了點頭,除了張艷敏,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著點了點頭。
雖然張艷敏在異獸獵人公會任職才半個多月,但是她在異獸獵人公會每天都會接觸修行者。
雖然她自身的修為不高,可是她剛才還是注意到了鄭松眼中閃過的澹金色靈光,知道對方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修行者。
而林立只是個普通人,怎麼會如此簡單的令對方屈服?
「好了,明天大家還要早起上班,我們在這里分別吧!」林立停下腳步,對自己的同學們說道。
「等以後什麼時候再有空了,我再組織大家一起出來聚聚。」張大偉笑呵呵地對大家說道。
「行啊!不過下次別再來酒吧了,我們換其他安靜一些的地方。」被酒吧內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沖擊過的林立,提議道。
「可以。」張大偉點點頭,對于今天在酒吧發生這種事情,他作為組織聚會的人,心里也有些自責,也覺得下回再定聚會場所的時候,不能再選擇酒吧這種地方。
隨後,一行人互相道別,然後各自離開。
林立看著自己的同學或走進地鐵站口,或消失在各個路口的拐角,他收回目光,走向停在路邊的面包車。
「要不是我不想在張大偉他們面前暴露我是修行者的事實,我非得教訓你們一頓不可。」
林立嘴里咕噥道,然後打開面包車的車門,坐上後沒一會兒,車子發動,往家的方向駛去。
…………
夜里十點多。
林立駕駛著自己的面包車,駛入平安花園小區。
「 吱。」
面包車在停車位上停好後,從車上下來的林立,看到遠處昏暗的涼亭內,有一閃一閃的亮光。
隱約間,可以看到有一道身影正坐在涼亭內。
「咦?這不是覺醒了手指發光異能的劉德嗎?沒想到他覺醒的這個異能,還有這種效果。」
林立看到覺醒了手指發光異能的劉德,在使用自己覺醒的異能時,他手指一閃一閃的光亮,竟然吸引了小區綠化帶內的許多螢火蟲,圍繞著他的身邊飛舞。
看著對方使用手指發光異能逗弄了一會兒螢火蟲,林立收回目光,轉身回家。
3號樓601室的門口,從口袋里掏出鑰匙的林立,剛打開門,便听到隔壁鄰居家門打開的動靜。
「林立。」
「夏晴,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
「沒這麼早睡覺呢!我剛才在包餛飩,現在準備將家里的垃圾拿樓下去丟一下。」手里拎著一袋子垃圾的夏晴,笑著說道。
林立對自己的領居一點點頭,然後便要往房間內走。
這時,準備下樓去丟垃圾的夏晴又喊住了他,「林立,我待會兒要煮一些餛飩當宵夜,我多煮一碗,你來嘗嘗我包的餛飩味道如何吧?」
「額……這多不好意思啊!你自己吃就行了,不用煮我的份。」林立轉過身,搖了下頭,說道。
「一碗餛飩而已,不用跟我客氣,之前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還沒感謝你呢!」夏晴笑著說道。
「行吧!那謝謝你了。」
「待會兒我煮好了,發信息給你。」
林立點點頭,然後回自己家里。
「啪嗒。」
打開室內的燈,走進客廳的林立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將空調打開。
本來他回家後準備先洗個澡的,但是剛才夏晴說要煮宵夜請自己吃,他在心里想了想,還是先將宵夜吃了之後再去洗澡。
在沙發坐下,拿起身旁的遙控器打開電視。
「據本台收到的最新消息,南區牢獄的一名正在服刑的犯人越獄了。
這名犯人名叫鐵丘恆,現年參十六歲,身高一米九,國字臉,光頭,粗眉毛,身材壯碩。
根據異能管理局的調查員追查,協助這名犯人越獄的人有兩位。
現在這參個人正躲藏在城內的某個地方,如有人發現相關的蛛絲馬跡,可以向異能管理局提供線索……」
背靠著沙發的林立,看著漂亮的新聞主持人,播報南區牢獄的犯人越獄的事情,他此刻的心情,不像一開始從劉佳琳那得知這一消息時,那般的緊迫了。
因為今天撿漏的緣故,意外獲得了那麼多的異獸血肉,使得收獲神奇小果子的進度 漲一大截。
只要再花個兩到參天的時間,就可以收獲成熟的神奇小果子,到時候,他將神奇小果子吃掉,實力定然是大大的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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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相信自己一旦突破到二階高段,那時,那個因為自己落網的歹徒鐵丘恆,哪怕他越獄之後,帶著營救他的兩個同伴,親自找上門來向他復仇,他也不虛對方。
在心里思索了一下,林立就不再想鐵丘恆找上門來復仇的事情,他心中念頭一動,從沙發上消失,進入了神秘小島。
前幾天,他在自己開墾的田地里種了一些西瓜,算算時間,現在那些西瓜都差不多熟了。
待會兒要去夏晴家里吃宵夜,林立想著,自己也不好空手到人家的家里吃宵夜。
于是,他決定去自己開墾的田地里挑選一顆西瓜,待會兒去人家的家里時,帶過去送給對方。
…………
某處有些老舊的小區的地下室內。
長著尖嘴猴腮模樣的年輕人小李,看著此時正被異能管理局通緝的,參個正在吃著自己帶來的夜宵的組織內的大佬。
他想了想,開口匯報了一下今天打探到的消息。
「鐵先生,你之前交代我去辦的事情,我今天安排人去調查了一下,那個名叫林立的男子的家庭住址,已經有消息了。」
正狼吞虎咽吃著蛋炒飯的鐵丘恆聞言, 地抬起頭,眼中閃著怨恨的光芒,問道。
「那個溷蛋家住哪里?家里有什麼親朋好友之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