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蘭青看到自己的才一歲半多的女兒,已經邁出小院的大門,心中仍是不舍至極。
這才緩步又回,身邊的丫鬟陳二花道︰「三夫人,您就是太疼愛姑娘了,可是姑娘也極為疼愛您不是?
姑娘是生怕自己吃得女乃太多,再讓您給消瘦下去,這以後不是再難補回來?」
「你倒是一眼看透了糖糖的心思。」
劉蘭青又拿起繡品開始繡,在這里雖然掙銀子的事都讓寧子林與寧曉糖干了,但是她劉蘭青還是願意繡一些繡品,打發一下多余時間的。
正是因為劉蘭青的繡品現在出的少了一點,反而價格竟然漲了一些,以前繡出來的方帕兒才賣幾文錢的,現在繡一方帕兒竟然可得賣到五百文以上。
這讓劉蘭青還是小小的驚喜了一下。
但是想到自己的以前的身世,又是一陣暗暗的神傷。
往事的一幕她又能如何?
寧曉糖跑得飛快的小步子在前面︰「姑娘,您怕吃女乃?怎麼跑得如此之快?」
全月在身後追著問。
「全月你就不要問了,快說說今天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辦的?」
「稟姑娘,今天就是要準備好派請柬送至村里的每戶人家手中。」
「好的,去大哥書房看看。」
寧子林書房里,正是堆著許多的請帖,寧子林正在一張一張的寫著。
「大哥,需要我幫你一起寫請帖嗎?」
「妹妹來了,那太好了求之不得!」
寧曉糖拿了一張請帖,坐了下來,拿毛筆輕沾了帶金粉的黑墨,然後下筆穩穩的描寫著。
兄妹兩個一起寫,倒是上午就完成了。
「白六,墨放干了後,就派送去每家,一定要把請帖送到!」
白六立即道︰「是,家主。」
錢芳草的院子里
「煙兒,怎麼樣了?二伯娘來了沒有?」
「回錢姨娘,二少夫人沒來。」
「哼!這個二伯娘說是要來給我出主意的,結果這個時候又躲著我了。」
錢芳草氣極的在擰方帕。
煙兒立即心慌的道︰「錢姨娘,如果這個時候您要是懷孕了那就好了。」
「還好?懷孕了也會一碗落子湯灌下去的,一個妾室竟然還敢想在正室的前面懷孕?」
一道小女乃音在外面響起,聲音傳至錢芳草的耳朵時卻是嚇得錢芳草一個機靈。
「妾身見過姑娘,妾身不敢妄想,煙兒快掌嘴!」
錢芳草心里有所不甘,但是沒有辦法,她現在是寧宅最低身份的人,見到寧宅的主人都得行禮。
當然包括這個寧曉糖了。
煙兒立即跪下,給自己狠狠抽了兩巴掌︰「奴婢有錯!請姑娘責罰!」
「你昨天受驚嚇了?」寧曉糖指了一下全月的手上道。
全月立即把一盤子上好的核桃送到了錢芳草的面前。
「這是剝好的核桃,並且有秘料炒制過了的,特別香,府里的每個主子都有了,你這里我親自來送,你也收下吧!」
「妾身多謝姑娘賞賜!」錢芳草暗暗一喜,雖然只是一份吃食,但是最少也算得到了家人的重視。
這一次燒佛堂還是沒有白浪費力氣。
「你這一段時間好好養著,大哥忙過這一段時間自然會來看你的。」
「是,妾身謹記姑娘教悔。」
「這樣的奴婢好好的罰她,不許心疼,你也歇著吧,我先走了。」寧曉糖看了一眼錢芳草的樣子。
「是,姑娘。」錢芳草立即低眉細聲的回。
但是她的手指甲卻是狠狠的掐了她自己掌心。
她得忍受這種尊卑有別的禮儀。
雖然是懷疑錢芳草有故意火燒佛堂的嫌疑,但是又想到錢芳草自己也受了一些驚嚇,看樣子不像是自己故意的。
只得作罷,返回了自己的小院中的路上。
「姑娘,那錢姨娘必定是受了驚嚇,這時正是驚魂不定的時候呢!」
「她驚魂不定?我覺得她應該是心里不停的在想壞主意了。」
「哦?姑娘為何這樣想?」全月不解的道。
「你想,我們剛剛進去時她說什麼?」
「似乎是提到了二少夫人,還有懷孕的事。」
「對呀,她在這個時候都在想著怎麼找二伯娘,凡是跟二伯娘有相關的事,保不定就是什麼壞妖娥子!」
「撲噗~姑娘真逗!現在二少夫人也安生了好一段時間了,哪里有這麼嚴重呀?」
「看吧,希望沒什麼事讓我操心的。」
而寧曉糖剛剛離開了錢芳草的院子,海莫英就悄然跑進去。
錢芳草,你今天就假扮成煙兒的樣子,悄悄去給家主送一壺暖心酒,如何?」
「當真,那酒你準備了?」
「酒肯定是準備了,但是是我從三弟妹那里得來的果子酒,特別香醇,保管促成你的好事。
你想只要在你正室進寧宅之前收攏了家主的心,那家主以後必定會憐惜你幾分的。」
「多謝二伯娘為我操心了。」錢芳草立即看著這一壺酒。
而海莫英卻是心里暗搓搓的在想,只要這一壺酒被寧子林喝下去,保管寧子林會傷及身體,不再風光英俊,病痛將他纏綿,那麼家主的位置遲早會落在寧樂柱的身上的。」
錢芳草立即端著這一壺酒,穿了煙兒的衣裳一路朝著寧子林的書房而去。
正在這時凌虎發現了錢芳草與海莫英見了面,匆忙回去稟了寧曉糖。
「姑娘,錢姨娘正端著二少夫人從錢婆子那里拿的酒,不知道海莫英往里面加了什麼料,我懷疑是不好的藥粉。」
「快隨我去攔下這藥粉!」寧曉糖立即像炮彈似的飛快跑出去。
當錢芳草倒了一杯酒正端著給寧子林時,寧子林略略凝眉,但是看到錢芳草竟然因為想要討好他,誠心誠意的來了,不喝也有一點太不給她面子了。
「放著,我一會喝。」
「家主,這酒是剛剛放井水冰過的,現在喝正正好!」錢芳草立即揚著微微笑意,樣子倒是比她尖刻時好順眼許多了。
「不能喝!」寧曉糖立即一腳踏入書房。
幾步上前拍下酒杯子,酒頓時酒落在地上。
錢芳草立即暗恨︰「姑娘這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