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糖端著兩碗湯圓來到了劉蘭青的院里。
「爹爹,娘親!你們用膳了嗎?」
「糖糖來了,快坐下一起用一點。」
「好呀,娘親,這是夜景瀟親自包的湯圓,你們快嘗嘗。」
全月立即把兩碗放在寧樂年與劉蘭青的面前。
當兩位都吃了一個湯圓後︰「不錯,這湯圓真的好吃,味道很香甜啊!」
而錢婆子家中
「石三依,你何必非要給錢芳草報仇?她明明是自己作孽才被處死的!」錢婆子難得說了一句公道話的樣子。
實際是上因為錢婆子怕石三依這樣不依不饒的樣子,惹惱了寧曉糖,到時她到手的錢芳草的遺物就得全數被寧宅的人拿走了。
石三依眼里盡是恨意的道︰「芳草雖然有錯,但是罪不致死!且說芳草只是挖了陷阱,但是那個引寧曉糖到陷阱的劉香芝才是罪大惡極之人!」
錢芳春立即道︰「就是,那個劉香芝听說還活著,帶走了劉香珠,現在姐妹倆個人還指不定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呢!」
錢芳春心里也是恨極了,原來錢芳草嫁給寧子林可以經常給她好吃的,好玩的,現在錢芳草一死,她錢芳春又要做家務,又要挨錢婆子的打,都是怪寧家,優恨寧曉糖!
錢婆子的心眼一轉道︰「芳春,如果你是想要過輕松的日子,不如跟寧子可訂個女圭女圭親?這樣你可以早一點到寧宅去住,我錢婆子也可以沾點福氣不是?」
「娘!千萬不可,這錢芳草才進了寧家給折了,這個芳春我說什麼也不同意再進寧宅了!」石三依立即心疼的拉了錢芳春在身邊。
「去,一個破丫頭稀罕個什麼勁!」錢婆子立即白翻了一眼。
在錢婆子來看,這個錢芳春的作用就是給她再來一筆可觀的聘禮,這樣她錢婆子老了自然有吃有喝的。
「石三依,我可告訴你,錢芳草就是因為算計寧曉糖,差一點害死了寧曉糖,這才被處置了的,這錢芳春又沒有做什麼對寧家不利的事,她嫁給寧子可那可是正妻之位啊!
你這錢芳春也別不識好歹,這年頭你若不早早盯上寧家,以後看到別人成為寧宅之人,可別偷著哭!」
錢婆子那對吊三角眼,明顯的一瞅,就心里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她的想法也是對的,錢芳春也是懂的,但是她不願意讓錢婆子把她給賣給富戶為僕。
如果自己不與寧子可定個女圭女圭親,那以後這寧子可要是與別人定了親,她就錯失了機會了。
「娘,芳春不與寧家訂親,你就死了這個心吧!」石三依的心里是懼恨了寧家人了。
「石三依,你別一根筋的倔著,這錢芳草已經死了,寧宅的家主也把錢芳草的遺物統統都給了我們錢家了,你若是不願意讓錢芳春嫁寧子可,那你看看這全村的人有哪一家過得比這寧家風光?」
石三依立即眼淚刷地流了一行下來︰「但是娘,芳草的事就不追究了嗎?」
錢婆子立即道︰「這芳草的死也會讓寧家有一點人情在,我親自去求寧家老太夫人,只要她同意了讓寧子可與我家芳春訂了親,那這芳春以後在寧家也算是主子了。
听聞了嗎?那寧家的主子可是每月有月例銀子發的!」
錢芳春這時心里已經被錢婆子的話帶偏了,那一種佔小便宜的心理已經完全佔滿了她的腦子。
而且想到以後她錢芳春也會有丫鬟伺候著的好日子,她的心里頓時歡喜非常。
「女乃,你明兒個就去求求寧老太夫人,如果真的能讓我成為寧子可的女圭女圭親小主子,我就不計較姐姐的死了。」
石三依立即模了下錢芳春的小手道︰「委屈你了,芳春。」
「娘,芳春不委屈,想來我若是不與寧子可定個女圭女圭親,那可能過了不久後就會有別的人來提親,那條件家世估計也是樣樣不及寧家。
且不說寧子可現在可是讀書的好苗子,寧家主應該是會大力的培養的。」
石三依立即眼里一亮道︰「果然是芳春更識得大體,娘不求你在寧家混得風生水起,但求一生平平安安!」
錢婆子卻是三角眼一沉道︰「怎麼不會風生水起?你這當娘的會不會說話呀!真是晦氣!」
石三依卻是眼淚一收道︰「娘,這錢芳草就是因為听你的教育,才會一直去跟寧曉糖作對,我這一次找寧曉糖報仇,但是卻是讓我大哥受了傷,又讓鐵當館主失了一千三百兩銀票,可以說是丟盔棄甲的敗了。
我不求這寧家風光娶我女兒芳春,我但求一個承諾,只要寧子可承諾會以正妻的身份迎錢芳春為妻,我就不計較這寧錢兩家的恩怨!」
「好好,我現在就去寧宅說這事。」錢婆子立即跑了出去。
但是錢婆子立即轉了個彎,跑去找了許大夫。
「許當歸,你給老娘出來!」錢婆子立即氣急的大叫一聲。
這時許當歸正在剪藥材,立即放下剪刀︰「錢婆子,你來做什麼?」
錢婆子上前一把抓住了許當歸的手道︰「跟我去一趟寧宅,幫我們錢芳春許給寧子可為正妻,兩邊訂個女圭女圭親!」
「這事你去就好了,非叫我干什麼?」
許當歸立即羞的臉上一紅。
「叫你干什麼?許當歸,你不能提起褲子不認賬啊!快走!再不去就趕不上寧老太太的好心情了!」
這錢婆子可是知道的,寧家老太這午睡起來後,心情格外好,一般這個時候去求她事情都會容易許多的。
當寧老太羅香芹看到許當歸與錢婆子兩個人一起來,並且兩個的態度親妮,瞬間就知道了那村里的小道消息,這兩個人現在也不避了。
羅香芹端了茶杯,輕啜飲了一口道︰「都坐下吧,這事我與老頭子商議一下,過幾天給你回個準信。」
錢婆子拉著許當歸來裝膽,果然湊了效果。
「那多謝寧老太夫人了!」錢婆子的吊三角眼里都是透著那一種興奮。
「姑娘,那個錢婆子在老太夫人的院里,不知道是要干什麼呢!」全月立即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