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宋慕將兩人攔了下來,像他們示意別說話「噓」
兩人有些疑惑,但還是止住了腳步。
他指了指前面,小聲的說︰「你們瞧。」
兩人不解的將目光投向前方,下一秒卻瞬間眼前一亮,特別的激動。
原來前面有一只黑兔,正在吃草,它絲毫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薛懷璟特別激動,一個勁的在那里說︰「是兔子,是兔子。」
見狀,許令月連忙小聲提醒道︰「小聲點,別嚇跑了。」
他連忙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接著,許令月眼神示意一旁的宋慕該怎麼辦才好。
這可不好抓啊。
只見宋慕瞥了一眼周邊的草地上,好像在尋找什麼,兩人不知他在打什麼啞謎,良久過後,只見他撿起一塊尖銳的石子。
許令月這時差不多明白他要做什麼了,不會要用這石頭把兔子打死吧,她猜測道。
可這真的行得通嗎,怎麼感覺不太靠譜的樣子。
接著就見宋慕躍躍欲試的將那塊石子對準兔子,緊接著,石子呈直線的狀態飛向了兔子。
隨後便見兔子倒在了地上,四條腿不停的抽搐著。
這一幕簡直驚呆了薛懷璟,他反應過來後用著欽佩的目光看向他,夸贊道︰「宋大哥,你好厲害。」
許令月十分夸張的張著嘴,傻愣愣的看著倒地的兔子。
她沒看錯吧,這也太牛了。
就這麼輕輕將石頭一甩,那兔子就不動了。
宋慕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我這也是以往累積的經驗。」
一開始確實擊不中,但練久了也就沒這麼難了,其實也是運氣好罷了,哪有他的那麼厲害。
許令月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給予他肯定的目光「牛」
還是薛懷璟第一個反應過來要去將兔子撿回來的,別說,這兔子可真肥。
食物找的差不多了,他們又拾了一下柴這才準備回去。
但這兔子要清理一下,宋慕便主動提出他來弄,許令月想著去將毛桃洗一下,便說和他一起去河邊。
結果薛懷璟這小子又不干了,偏要和他們一起去。
無法,又是全部人都一起行動。
處理的差不多了,天也黑下來了,他們連忙回到山洞里,以防在外面逗留久了遇到野獸啥的。
回到山洞後,便將較干的柴先拿來燒,隨後宋慕便準備烤兔子,許令月弄了幾個野鴨蛋來烤。
但這里要注意的,鴨蛋要先弄一個口子再拿來烤,否則還不得變成炸彈直接炸了,這可就危險了。
宋慕還專門找了些東西將山洞門口給擋上了,怕的就是野獸會在半夜進來。
另外一邊的塘棲鎮上。
夜里已經幾乎沒了亮光,但還有一處府上卻依舊亮著,這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府中的書房內。
一個穿著侍從服飾的男子皺著眉頭,語氣里充滿擔憂,向眼前人稟告這一消息︰「公子,還是沒有小公子的消息。」
他面前站著的是一個紫衣公子,嘴上雖說著責備的話,可語氣里卻充滿擔心︰「這小子,瞎跑什麼。」
早知他會偷跑出來,還不如一開始就答應帶在身邊,也不至于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他的身份,只怕會惹來禍事啊。
紫衣男子面色沉重,眉心處皺成一團,雙手背負在身後,不停的在原地來回踱步。
他的侍從語氣著急的說道︰「公子,這小公子的身份特殊,可別出什麼事才好啊。」
這萬一出了什麼事,怪到他家公子頭上可就不好了。
紫衣公子嚴肅的吩咐道︰「再多派些人去找,務必要將人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侍從點點頭,恭敬的說︰「屬下尊命。」
紫衣公子緩緩的坐在了書案前,良久過後,這才微微抬眸,聲音听不出任何情緒︰「對了,他可有消息?」
侍從搖搖頭。
他們來到此處已經多日,可就是沒有那人的消息。
也不知那人到底是死是活。
但他還是不太相信人還活著,畢竟多年前就葬身火海的人怎麼可能還活著,可一個多月前,忽然有他的消息傳來,誰也不知道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但那位卻依舊相信這消息是真的,便派了他家公子來此處找人。
侍從有些疑惑的問道︰「公子,難道您真的相信他還活著嗎?」
紫衣公子淡淡的說︰「即便我們不信,但只要那位信了,這尋人一事便不可停止。」
另一頭的山洞里,大家吃飽喝足後便準備休息了。
幾人商量了一下,派一個人守夜,幾人輪流換班,而這第一個守夜的便是宋慕。
怕就怕他們睡的正熟的時候,有什麼危險來臨可就麻煩了。
許令月從背簍里拿了幾個毛桃走到山洞門口,遞給他說道︰「宋公子,這些桃子你拿著,待會餓了吃。」
見狀,宋慕欣然收下了,笑著說︰「多謝許姑娘。」
他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姑娘,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這姑娘明明看著是個好相處的,且絲毫與傳的不一樣,為何那名聲那般差,莫非是以訛傳訛?
許令月有些不解的問道︰「宋公子,看著我作甚,莫非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錯?」
說完後,她還特意模了模臉,但並沒有什麼東西啊。
聞言,宋慕深覺唐突了,連忙出聲解釋道︰「我只是覺得許姑娘不太一樣,便多看了一眼,還望姑娘不要介意。」
許令月點點頭,心道︰不是吧,原主不是不認識他嗎,這人是怎麼看出來她不一樣的。
她擺擺手,尷尬的笑了笑便說道︰「哈哈哈,不會不會。」
反正任他如何看也猜不出他面前的人早就換了一副芯子了。
宋慕淡淡一笑,便提醒道︰「許姑娘去睡吧。」
許令月點點頭,便進去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靠在牆邊打算睡了。
再看那薛懷璟早就呼呼呼躺在地上睡的很熟了。
外頭,此時有輕風吹來,即便已經是六月的天了,但山上的晚風吹來還是有些微涼。
洞內的火堆還燒著,偌大的黑夜中也只有這一處多了一絲格格不入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