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收購綠豆的事宜後,哥倆便拿著錢去村里了,而許令月則閉門不出,準備將荷包的樣式圖畫出來。
因為用毛筆不太好畫,她便用煤炭做了一支簡易的炭筆。
紙張的話家里有,這不是家里有倆上學堂的孩子嘛,許令月便問阿寶要了幾張,隨後便開始研究起來。
她怕這個時代的人接受不了那些比較奇特的圖案,她便盡量設計的符合這邊人的審美一些。
設計了半天,她也才畫了一張,便到了吃飯的時間了。
今日的菜系是,炖土豆,炒黃瓜,豆腐羹,以及紅燒茄子。
許令月扒拉了幾口後便連忙回了房間繼續設計樣式圖。
此時,哥倆吃過午飯後又去收綠豆了。
一個下午過後,她有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
看著眼前的幾張樣式圖,許令月的目光中露出一絲滿意。
一共畫了四張,但她並不打算將四張給給出去,而是準備挑三張,剩下的一張則下次給。
但四張圖的旁邊還有一張圖,上面畫著的是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也不知道大哥三哥回來沒有。」許令月自言自語道。
將樣式圖放好後她便準備出去看看。
她剛出來,恰好哥倆背著最後一包綠豆回來,許洪福指了指一旁的那一堆便問道︰「小妹,你瞧瞧這些可夠了?」
聞言,許令月便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地上已經堆里好幾袋了,她頓時有些震驚了,沒想到大哥和三哥弄了這麼多回來。
何止夠啊,怕是能用上好一陣子了。
「大哥,夠了。」許令月連忙說道。
許洪福點點頭,便笑著說道︰「那行,有什麼需要再來找大哥。」
別說,許令月還真有事情要麻煩他。
她是這麼想的,既然要做吃食生意,那肯定得想個品牌名吧,這樣一來,人家一看到這個名字就能想到是他們家賣的,不過這名字目前還沒想好。
不僅如此,她還想弄個包裝盒,一直用油紙感覺沒啥特色。
所以許令月想央求許洪福為她編制一些竹制的小盒子。
接著,許令月便掏出一張紙,上面赫然畫著一個盒子,旁邊還標注了幾行小字,接著她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哥,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些小盒子,就像圖紙上這種樣式的。」
許令月深怕大哥看不懂,又耐心的和他解釋了一番。
其實她也沒把握對方能將這盒子編出來,畢竟大哥也只能算是剛入門的木匠。
雖然這盒子的制作方法並不復雜,可這到底是精細活。
許洪福將圖紙接了過來,略加思考一番後,這才說道︰「這盒子看著倒是不錯,這樣吧,我嘗試著做做看。」
「那就謝謝大哥了。」
一旁的許平步有些好奇的湊了上來,踮起了後腳跟,眼神使勁往那瞅︰「你們倒是讓我也看看是什麼盒子啊!」
聞言,作為大哥的許洪福表示很無奈,便將那圖紙遞給了他。
明明不懂這些,許平步卻依舊看的格外認真,還時不時的點評幾句。
許平步打趣道︰「阿月,你這小腦瓜子何時變的如此聰慧了,這盒子瞧著不錯啊。」
听到對方夸她的話,許令月還是有些得意的,便有些傲嬌的說道︰「三哥,你小妹我一向聰明的很,從前不過是懶的想罷了。」
聞言,兩個哥哥都笑了笑。
此事一過,許令月便準備去瞧瞧小灰灰,也不知早上的草吃完沒。
來到兔子窩後,許令月面色溫柔的喊了一句︰「小灰灰,姐姐來看你了。」
然而,那兔子卻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周圍還有沒吃完的草。
這時,許令月才感覺到事情的不妙,便連忙打開兔子窩的門走了進去。
上手一模才知,它的身體已經涼透了,四肢也已經僵硬。
許令月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聲音中帶著一聲顫抖︰「小灰灰,你別嚇我啊。」
雖然這兔子養的時間不長,可這是吳氏專門為她帶回來的啊。
嗚嗚嗚,明明早上還好好的啊,為什麼突然就死了。
難不成是被什麼動物給咬死的?
這個想法一出,許令月連忙仔細檢查起來那兔子,卻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傷口,這樣一來,這個想法就不成立了。
況且大白天的,哪會有動物敢溜進來啊。
難不成是突發疾病?
可她暫時也想不到這兔子有啥毛病。
許小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著眼前那一幕時,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經意的興災惹禍,卻故作關心的問道︰「小姑姑,你這是怎麼了?」
當看到她懷里的灰兔時,他故作震驚,語氣中帶著幾分難過的問道︰「呀,小灰灰這是怎麼了?」
實際上他心里卻已經樂開花了。
只見許小的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當許令月抬頭瞥向他時,他便立馬恢復成傷心難過的樣子。
許令月淡淡的問了一句︰「小,你怎麼來了?」
聞言,本來還不知道怎麼編的許小瞧見旁邊的雞舍後立馬解釋道︰「我來撿雞蛋的。」
實際上他是跟著許令月過來的。
「小灰灰它走了。」許令月低著頭,紅著雙眼難過的說道。
見到她這副傷心難過的表情,許小頓時有幾分竊喜。
恰好就在此時,許令月微微抬起投來,無意間便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一絲竊喜。
如此,她便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剛剛所見到的。
她是看錯了嗎?
小剛剛在笑?
由于她抬的太過突然,許小便沒來得及將表情收回,見狀,他連忙抹了抹淚,裝作听不懂的樣子難過的問道︰「嗚嗚嗚,小灰灰它去哪里。」
此刻的許小顯然就是一副懵懂少年無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多難過呢!
瞧見他這副傷心的模樣,許令月心想,剛剛大概是她看錯了吧。
不過她總覺得許小有點怪是怎麼回事,就感覺這孩子比起同齡的孩子好像少了一份天真?
她也不知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還沒來得及多想,便听見吳氏再喊她了,她連忙應了一聲。
許令月傷心歸傷心,但最終還是讓兔子入土為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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