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從鎮子上回來,許家院子里卻格外熱鬧。
她將許柔拉到一旁,有些疑惑的問道︰「小柔,這發生了什麼?」
「小姑姑,是宋家來提親了。」許柔臉上止不住的笑意,似乎是為她高興呢,激動的解釋道。
就在剛剛,宋家人就帶著媒婆上門了,此時阿女乃應該是在里頭招呼著呢,別提多高興了。
听到這話,許令月卻愣了一下,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此時她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的狀態,旁邊的許洪福卻已經高興的說不出話來。
「小妹,我進去瞧瞧。」他激動的說。
這里的風俗是,男方上門來提親時,男女雙方是不能見面的,許令月不知道這一點,便也想跟著去瞧瞧。
旁邊的許柔見狀,連忙拉住她,便提醒道︰「小姑姑,不可,在這之後,您不可再與宋家的公子見面。」
听了她的話後,許令月皺了皺眉頭,只覺得這規矩可真夠多的。
許柔還說,她此時該回閨房,反正就是男女雙方不能見面。
無法,她也只好回房間去,也不知道宋慕來了沒,不過既然不能見面,那應該是只有媒婆來的吧。
回到房間後,許令月深覺無聊,而許家的隔音可真夠差的,時不時有笑聲傳來,她本來想靠在牆角處听听外頭在說什麼,可這話卻听不清,不過根據這笑聲,他們應該聊的挺歡的吧。
明明是她的親事,可作為當事人卻不能去,也真夠無語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令月有些困了,便準備睡個回籠覺,雖然外頭時不時有笑聲傳來,可這卻影響不到她睡覺,剛一沾床,她的意識便陷入了黑暗。
門外不知是何時結束的,許令月慢悠悠的睜開眼楮,卻覺得渾身難受,沒力氣,頭還很痛,喉嚨也有些難受,她連忙模了模額頭,果不其然,溫度很高。
糟糕,她發燒了,意識到這一點頭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許令月難受的都睜不開眼了,很想大聲喊外面的人,可又沒力氣。
她最討厭的就是發燒了,頭痛實在太難受了。
掙扎的從床上爬起來後,她只覺得腦袋很沉,很暈,隨時都有倒地的可能。
果不其然,剛下床走了幾步,她便沒了知覺,整個人直直的向後倒下去。
外頭,吳氏送走了媒婆,正高高興興的準備來找許令月呢,推開房間的門後,她笑著喊道︰「乖寶。」
然而,她卻並沒有得到回應,疑惑的一下後,便認定她此時肯定正在睡覺呢,剛想準備悄悄離開。
忽然,屋子里傳來一聲極為虛弱的聲音︰「阿娘。」
原來是許令月听到了吳氏的呼喚,隱隱約約間便喊了一聲。
只是就這一聲後,她的意識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听到聲音的吳氏卻覺得奇怪,心中便忍不住擔心起來,連忙在屋子里四處尋找。
「乖寶,這是咋了。」當看到倒在床邊的許令月時,吳氏頓時被嚇的發抖,連忙過去將人扶起,眉眼間充滿擔心。
觸踫到對方的身體時,她只覺得十分滾燙,吳氏下意識的模了模許令月的額頭,心里終于有了一個猜測。
乖寶莫不是染了風寒,這下可如何是好。
對,請大夫。
都說關心則亂,吳氏也是慌了神,一時之間竟然都沒想到要去請大夫。
吳氏將人弄到床上之後,又為許令月蓋好被子,這才連忙出去請大夫。
外頭,大家見吳氏急匆匆的從許令月的屋子里頭出來,且面色有些凝重,便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許洪福關心的問道︰「阿娘,這是怎麼了?」
「你小妹染了風寒,趕緊去將大夫請來。」吳氏著急的吩咐道。
一听是小妹染了風寒,許洪福連忙應聲慌慌忙忙的去村里頭請大夫。
其他人一听也紛紛表示擔心不已。
大夫很快就來了,幾乎是被許洪福拉著跑來的。
要知道風寒在古代雖不是什麼大病,可嚴重起來也會要人命的,輕則燒成傻子,吳氏能不擔心嗎。
瞧許家這小子這麼著急的把他拉過來,那老大夫便以為許家是出了什麼大事,表情有些嚴肅的問道︰「吳妹子,這是怎麼了?」
聞言,吳氏連忙說了許令月昏迷不醒的事。
這老大夫一听,還以為是生什麼嚴重的病呢,連忙凝重的說帶他去瞧瞧。
進屋後,老大夫便為許令月把脈,期間,他的表情變了又變。
這在吳氏看來還以為得了什麼大病,心里更加著急了。
老大夫捋了捋胡子後,便說道︰「無礙,只是普通風寒,開幾貼湯藥服用幾日便可。」
一听原來只是普通風寒,吳氏這才松了一口氣。
而老大夫雖然覺得吳氏此舉太過大驚小怪,卻也理解她此時作為一個母親的心情。
隨後,老大夫便寫下一張藥方,吳氏連忙讓許洪福去鎮上抓藥。
付了診金後,那老大夫便離開了。
即便他說沒什麼大礙,可吳氏此時依舊擔心的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她的目光中滿是憂愁。
一直到晚上,許令月才醒來,可身上依舊難受的很,尤其是頭簡直鑽心的痛,不僅如此,她還有些想嘔吐。
「嘔噦,嘔噦」她靠在床邊干嘔了幾聲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外頭,許柔正打算進來瞧瞧她醒來沒有,就見到她靠在床邊干嘔,就連忙倒了一杯水給她她。
「小姑姑,喝口水吧。」許柔的目光中充滿了擔憂,忍不住便嘆了一口氣。
許令月有些艱難的將那杯水喝了進去,可依舊絲毫沒緩解什麼,還是難受到厲害。
所以說她最討厭發燒了,實在太難受了。
許柔見狀,便又為她倒了一杯,可對方卻搖搖頭拒絕了。
見她如此難受,許柔此時的心里也不好受,可又不能為對方分擔什麼。
這時,吳氏從外頭進來了,手里頭還端著一碗烏漆嘛黑的湯藥,見她醒了,充滿擔憂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
吳氏幾乎像哄小孩似的語氣同她說︰「乖寶,快將藥喝了,很快就好了。」
許令月難受的已經不想說話了,為了早點好起來,即便是這藥很苦,她也直接一口悶了,比起藥的苦,她更不想忍受的是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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