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寶和他不在同一個班,就在幾天前,他被調去了甲班,對于許小頂撞先生一事,他也是後來才听說的,可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卻不清楚。
一听說這件事後,他便急匆匆的跑去了丁班,就看到了許小站著門口,旁邊還有圍觀的學生。
本還在暗爽的明輝看到許安寶後,便收起了那副幸災樂禍的嘴里,沒好氣的問道︰「許安寶,你不在你的甲班待著,來我們丁班作甚?」
許安寶知道眼前人並沒有惡意,便有些著急的問道︰「明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他為什麼被罰站了?」
「他呀,欺瞞劉先生也就罷了,還頂撞劉先生,只怕是……嘖嘖嘖。」
「既然你去了甲班,就好好在那待著,我們丁班的事就別管了,他是他,你是你,先生不會因此遷怒你的。」
明輝自然是知道兩人的關系的,便好心勸了幾句。
許安寶卻並沒有打算不管,畢竟是弟弟,既然犯了錯,他這個做哥哥的便逃不開責任,他表情嚴肅的說道︰「我去找劉先生。」
「?,你別去啊,這跟你又沒關系。」聞言,明輝便想要拉住他,在背後喊道。
可到底沒有拉住人,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家伙,瞎摻和什麼。
許安寶忐忑不安的來到劉先生的住處。
「咚咚咚。」他有些緊張的上前瞧了瞧門。
「誰啊?」屋子里傳來一陣疲倦的聲音。
接著,門就開了。
然而,見到來人是許安寶他卻並沒有意外,慈祥的說道︰「是安寶啊,進來吧,找老夫有事嗎?」
話雖是這麼問的,可劉先生此時早就猜到了對方前來的目的。
許安寶卻十分慚愧,一言不發的跟著劉先生走了進去。
劉先生為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笑著說道︰「安寶啊,嘗嘗老夫新買的茶。」
然而對方接過茶後卻並沒有喝,而是放在了桌子上,他起身作輯,有些愧疚的說道︰「劉先生,小的事情我都听說了,有什麼冒犯到先生之處,我在這里替他向您賠禮道歉。」
聞言,他卻並沒有接受對方的道歉,反而說道︰「安寶,你是你,他是他,你雖是他的哥哥,可老夫卻不會將你們混為一談。」
頓了頓後,劉先生語重心長的說道︰「更何況,既是他犯的錯,如何用得著你來替他道歉,你們往後的路還長著呢,總不能以後他犯的錯都由你這個做哥哥的來擦吧,安寶,听老夫的,這件事你別管,只要那孩子自己知道錯了,老夫也就不追究了。」
劉先生雖然生氣,可到底沒有真的因此放棄許小,更何況,他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只要對方來認錯了,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學生明白了,多謝先生的教導。」許安寶朝他作輯,感激的說道。
劉先生慈祥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眉眼之間皆是關心,語氣溫和的問道︰「不說他了,安寶,你去了甲班後可還適應?與那邊的學子們可還相處融洽。」
許安寶原先也是在他們丁班的,鴻雁學堂也是有好壞之分的,按照甲乙丙丁來排列,最好的就是甲班,而丁班作為學堂最差勁的班,這里的學生幾乎混日子的多,因為入學的時候,許安寶年紀稍大了些,就一並安排在了丁班。
可後來劉先生看出了這孩子的努力以及天賦,不忍他埋沒在最差勁的班中,便推薦他去了甲班,也幸虧這孩子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在申請轉班的考核中滿分通過,畢竟雖有自己的推薦是沒用的,只有他證明有這個實力大家才能信服啊,因此就有了考核,通過就能轉去甲班。
許安寶面露感激之色,有些害羞的說道︰「學生一切都好,特別是蘇先生,對學生很是照顧。」
听到對方說一切都好時,劉先生才放心下來,畢竟是中途去的甲班,還是最差勁的丁班轉過去的,怕難免有人會輕視他,更何況,即便如今他已經不是自己的學生了,可在自己心里,他永遠都是,所以劉先生才會擔心的。
許是還不放心,劉先生又囑咐了一句︰「好好好,要是有什麼委屈,隨時可以來找老夫,老夫雖沒什麼本事,但護你還是綽綽有余。」
听到這煽情的話,許安寶瞬間有些感動,雙眼紅紅的,更咽的說道︰「謝謝先生。」
「行了,回去吧,老夫乏了。」許是怕他哭出來吧,劉先生便開始趕人了。
從劉先生處離開後,許安寶調整好情緒後便又向丁班走去,目的就是去勸勸許小,讓他和先生認個錯。
明輝一直在外頭,時不時的就往他離開的方向看幾眼,似乎在等許安寶回來。
藍儀有些好奇的問道︰「明輝,許安寶那小子真的去找先生了?」
還真是個傻小子,他雖然不怎麼喜歡那小子,可也並不想這件事牽扯到其他人,不想對方會因這件事惹怒劉先生。
當初這兩兄弟來到丁班時,他們根本就瞧不上泥腿子出生的兩人,便時不時的會捉弄一下,可後來漸漸相處下來,發覺這許安寶確實如劉先生所說天賦極高,反倒是那許小為人兩面三刀還總是使喚他哥,這讓他們幾個都看不下去了。
聞言,明輝眼中閃過一絲擔心,卻故作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知道那小子摻和個什麼勁,都去甲班了,也不怕因此惹上麻煩被甲班退回來。」
「平日里他那個弟弟對他可沒什麼好態度,如今被罰了,他暗中看好戲不行嗎,還偏要來管,我看他啊是還沒被許小欺負夠。」說這話時,藍儀有些恨鐵不成鋼。
就在這時,許安寶回來了兩人看到他後便圍了上去。
「怎麼樣,先生沒因此遷怒你吧?」明輝語氣中透露著一絲關心,即便他先前說的那般肯定劉先生不會將這兄弟倆混為一談,可到底有些不確定。
藍儀平日里雖然對他看不上眼,但還是好心勸了幾句,結果越說越起勁︰「?,你就別管這件事了,他平時怎麼欺負你的你都忘了,竟還想著去幫他求情,你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我只是想去勸小幾句,讓他和先生服個軟認個錯,這件事也就過去了。」許安寶語氣溫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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