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月樓後,青黛卻提議再去檢查一次尸體。
可尸體早就被青鳳轉移了地方,顯然是不想讓她們靠近。
青黛神神秘秘的說︰「沒事,我知道在何處。」
也是,到底是青月樓里的人,知道也正常,如今沒什麼頭緒,她也只能先跟著青黛再去檢查一次尸體,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吧。
兩人偷偷模模走到了後院之中,一處房間外頭,竟有人看守著。
還真是奇了怪了,青鳳竟然還派了人看守尸體。
她跟著青黛偷偷溜了進去,存放尸體的棺槨便出現在了她們面前。
棺蓋並沒有蓋上,兩人便開始檢查起來,奇怪的是,這天氣這般炎熱,尸體卻絲毫沒有變化,不知道的還以為人沒死呢,而且,沒有那種死人白也就算了,甚至還有一點紅潤。
但是探了探鼻息後,這兩人又確實是沒了氣息的,而且屋子里頭確實是有一股惡臭,大約便是尸體的臭味吧。
兩人連忙捂住了鼻子,一股惡心感便由下而上,許令月只覺得這臭味有點熟悉,好像是豬肉變質之後的那種臭味。
突然,青黛驚訝的指著肚子說道︰「恩人你瞧,他們的月復部好像有異樣。」
仔細一瞧,兩具尸體的月復部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里頭。
許令月自然是不敢踫的,可為了早日解開案子的迷題,她也只能大著膽子上前試圖解開尸體的衣裳。
正當她準備上手的之後,旁邊的青黛卻開口提議道︰「恩人,不如我去找把剪刀,這樣也能快些。」
她卻搖搖頭拒絕了,並說明了拒絕的原因︰「可這樣豈不是要不發現,還是算了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青鳳會派人看守,但她們是偷偷溜進來的,若是將衣服剪了,不就暴露了她們偷溜進來過的蹤跡嗎。
听到這話,青黛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又說道︰「也是,那不如我來吧。」
說完,便動手了。
有人代勞,許令月自然是樂意的,便沒有阻止,不知道為什麼,青黛給她一種迫切要幫她的感覺。
先是解開了紫雲的衣裳,那股惡臭感卻在此時撲面而來,燻得她差點要吐出來。
就在這時,青黛一驚一乍的說道︰「恩人你快看,紫雲的肚子上綁了一塊肉。」
說完便開始解開紫雲肚子上的那塊肉,沒一會便解了下來。
對于這一發現,許令月心中也十分疑惑,為何紫雲要將一塊肉綁在月復部,這肉有什麼作用嗎,還有就是,這肉是她自己綁的還是凶手邦的,這也太奇怪了。
仔細看,這不是肉,應該是一塊皮。
當青黛將其拿出來放在地上之後,她仔細觀察了一眼,有些不確定的說︰「這看著倒像是豬皮?」
那臭味好像也是從這上面發出來的,她此時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聞到的會是豬肉變質的味道,原先她還奇怪尸臭為何會同豬肉變質的氣味一樣呢,如今可算解開迷題了。
還有就是這豬皮上被捅了一刀,稍微對比一下便知,那便是被匕首刺的。
這時,後面的青黛急忙說道︰「恩人,這里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你快來瞧瞧。」
許令月趕緊過去瞧瞧。
只見紫雲的月復部還綁著一個東西,暗紅色的,仔細聞了聞,竟飄來絲絲血腥味以及臭味。
這,難道是血袋。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在心中猜想。
但,血袋好像已經破了,里面雖還殘留著一些血跡,但早就已經凝固干了。
接著,青黛便將那個東西拿了下來。
青黛示意她看紫雲的肚子,驚訝的說道︰「恩人你瞧,紫雲的傷口沒有了。」
她仔細看了好幾眼,確定沒有傷口後她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如此說來的話,那匕首分明不是真正殺害紫雲的凶器。
察覺到紫雲的奇怪之處後,兩人又感覺將李廉的衣服也扒拉開,果不其然,是同紫雲一模一樣的。
可兩人為何要這樣做,還是說這是事後凶手干的,但目的又是什麼呢,這一點許令月始終想不通,還有既然兩人沒有被刺,那致死的原因又是什麼。
難道是中毒。
這個想法一出她便想去找個仵作來驗一下尸體。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兩人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青黛連忙將她拉到一旁多了起來,那些東西自然是沒時間收拾的。
下一秒門開了。
青鳳同青鸞兩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青鸞見到地上的豬皮以及血袋後嘴角便上揚,惡趣味十足的說道︰「咦,竟然被發現了呢。」
青鳳瞥了她一眼,問道︰「門外那些人你喊來的?」
她瞥了某處一眼,環手于胸靠在旁邊的門框邊,不急不慢的說道︰「是她吧,我可沒這閑錢去雇這些人。」
而躲在暗處的許令月不知為何,總覺得她是在看自己。
難道她們已經被發現了?
青鸞卻在此時又說道︰「好一出救人的戲碼,也虧她想的出來,分明就是漏洞百出,這姑娘但凡有心眼,只怕早就察覺出來了吧。」
旁邊躲著的許令月只覺得這人說這話時似乎有意無意的放大了聲音。
「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旁邊的青鳳制止她再說下去,還瞥了某處一眼。
「再者,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兩人說完後便出去了。
許令月一直在想,兩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們口中的她是誰,還有什麼救人的戲碼。
想著想著,她便瞥了一眼旁邊的青黛。
難道……
一個她自己都認為不太可能的猜測突然便蹦了出來。
青黛卻在此時說道︰「恩人,她們走了,我們趕緊趁現在回去吧。」
她點點頭,看向青黛的目光便有些復雜。
疑心的種子一但種下,一時之間怕是難以撥出了。
兩人偷偷溜了出去。
許令月借口有些累了便準備回房休息一下。
對此,青黛倒也沒懷疑什麼,還特別關心她的身體,兩人便就此分開了。
而她卻偷偷了溜了出去。
她此趟出去要找的是之前那個偷她簪子的小男孩。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當初那人是故意將她往弄堂那邊引的。
當天天色雖然晚了,但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還是能看清個大概的,從那男孩的打扮看來,應該是乞丐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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