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馬車行駛了一段路後。
阿禹看著安靜的樹林,一向敏銳的他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便連忙告知馬車內的人,語氣有些嚴肅︰「公子,前面有些不對勁。」
傅楚洹聞言,即刻將頭探出窗外,凝視周圍一眼,臉色瞬間嚴肅起來,吩咐道︰「阿禹,掉頭。」
其他幾人很是疑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阿禹立馬將馬車掉頭,可就在要掉頭的那一瞬間,一群土匪不知從那里竄了出來。
領頭的土匪道︰「兄弟們,別讓他們跑了。」
在場的誰也沒有武功,且匪徒人多勢眾,一下將他們的馬車包圍了起來。
傅楚洹從馬車里出來,試圖同這群人打商量︰「若是想要錢財,我給你們便是。」
不過此話也是試探,若是他們只劫財,那倒還好,若是連人帶財,他們怕是輕易逃不了。
那首領爽朗一笑,手里扛著一把大刀,惡狠狠的道︰「哈哈哈,你這小兄弟倒是有自知之明,可惜這錢財和人老子統統都要。」
隨後又一聲令下︰「兄弟們,將人綁了,回去吃大餐嘍!」
听到這些話,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警惕的看著周圍的土匪。
其中一個土匪惡狠狠的盯著她們,向她們示意了一番手中的鋒利的刀,警告道︰「最好老實些,老子可學不來那些文人的憐香惜玉。」
最終,她們便被帶走了。
一路上不是沒有想過辦法逃跑,可這些人看的很緊,更多的還是因為敵眾我寡,若是逃,下場只怕會更慘。
一路隨這群人回到了山寨,這山寨是建在山頂之上。
秦山,黑風寨中。
剛一進門,那帶頭抓他們的老大便笑呵呵的朝里面之人邀功︰「老大,你快瞧瞧我帶回了啥,咱們這些兄弟總算可以爽快一陣子了。」
正在吃東西的年輕人听到聲音後便抬起頭來瞥了一眼,有些意外,驚嘆道︰「喲,美人。」
更讓他們意外的是,這寨子里的寨主竟然是個年輕人。
這不,寨主從位置上下來,走到幾人身邊,轉了一圈又一圈,不停的打量著幾個女子,最終停在了青黛眼前。
對于他打量的目光,幾人心中反感極了。
傅楚洹直接將九兒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此人。
寨主注意到了他這一行為,頓時明白了什麼,笑了笑道︰「小兄弟放心,我可對別人的女人不感興趣。」
隨後朝青黛拋去一個媚眼,一副感興趣的調戲道︰「嘖嘖嘖,還是這位小妞深得我眼。」
然而這卻只能引來青黛的厭惡罷了。
「我呸。」
大家本以為這一行為會引起寨主的怒火,卻不想人家笑的更開心了,繼續調戲︰「喲喲喲,小妞脾氣挺大,老子喜歡。」
下邊一個想要討好他的土匪頓時看出寨主對這丫頭感興趣,連忙笑著提議︰「寨主,您若是喜歡,不如讓這丫頭嫁給您當壓寨夫人。」
听到這個提議,青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呸,老娘就是死也不嫁于這等惡人。」
那個人連忙說︰「能嫁給寨主是你的福氣。」
許令月眼神示意她別說了,萬一惹怒了他們對眾人都不好。
好在青黛也知曉,只是冷哼一聲,實在不屑。
寨主似笑非笑的看著青黛,立馬答應了下來,「這個提議好啊,本寨主剛好還缺一個壓寨夫人呢。」
那個土匪一听,頓時一喜,連忙繼續討好,諂媚道︰「既然如此,屬下等人便立馬為您操辦婚事。」
另一個大老粗大大咧咧的說︰「哪用的著這麼復雜,直接押入洞房。」
聞言,寨主贊同的點點頭,目光看向青黛,笑眯眯的說︰「這個提議不錯。」
得來的自然又是青黛狠狠一剮,若是眼神能殺人,這人怕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們敢。」她心中還是有些怕的,但表面卻故作凶狠,意圖想嚇到他們。
誰料,寨主笑的很高興,調戲一番︰「哈哈哈,美人越是反抗我越喜歡。」
這在旁邊之人看來,此人與變態無意了。
隨後便下令︰「送到我屋子里。」
其他人見他竟來真的,頓時想要反抗將人攔下,但很快便有人將他們牽制住了,最後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青黛被帶走。
「寨主,那這些人呢?」
「他們啊,先關起來吧。」
寨主瞥了幾人一眼,不太在意的說。
就這樣,幾人便帶走關了起來。
「祝寨主新婚夜快樂!」
……
另一邊,他們被帶到了牢里關押了起來。
「進去,給我老實待著,別想著逃跑,否則有你們好看的。」那人一把將他們推了進去,惡狠狠的警告幾人,隨後便將門關上上了鎖。
牢房內鋪滿了稻草,一塊木床板,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許令月此刻心急如焚,擔心極了被帶走的青黛。
「阿月,怎麼辦,青黛她,她……」九兒說著說著便要哭出來。
她也著急,傅楚洹立馬過來安慰九兒。
她跑過去抓著牢門,大聲喊︰「?,有人嗎?」
然而沒人回應她。
傅楚洹說︰「此地怕是沒有別人了,你一直喊也沒用的。」
她也知道沒用啊,可總比坐以待斃好。
另一邊,青黛被關在了一間屋子內,里頭的擺設很簡樸,一點也看不出是寨主的房間。
很快,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笑著朝她走來。
青黛四處尋找能用的武器,慌亂之下取下頭上的簪子對著他,威脅道︰「你別過來。」
對方輕笑一聲︰「呵!」
顯然是沒看在眼里,依舊漫不經心的朝她走來。
他有些傷心的質問︰「娘子可真狠心,今日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怎麼,想謀殺親夫嗎?」
甚至直接握著她的手將簪子抵著胸口。
青黛頓時一慌,手便開始發抖,她沒想到此人竟絲毫不怕。
「你,你別瞎說,我,我真的動手了。」
「那你便動手啊。」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人,絲毫看不出來害怕,慢悠悠的說。
又將簪子移至心口,笑眯眯的對她說︰「這里是心髒,只要你動手,我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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