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皮月餅的做法倒也簡單。
她笑著說︰「我倒還真有一個想法。」
顧秉君本來並沒有抱什麼希望,只是找個話題聊天罷了,如今听她說有想法,便頓時來了興趣,語氣溫和的問道︰「那找個地方談談?」
許令月自然是想賺錢的,便答應了下來。
同林絮說了此事,對方恨不得兩人趕緊走, 不要打擾她和顧秉承的二人世界。
找了一間茶樓坐下,據顧秉君說,這件茶樓是他開的,她看了一眼里面的布局,倒也還不錯,生意不上不下, 因為喝茶的人並不多, 以至于看著有些慘淡。
這里的掌櫃是個中年男子, 一見到他後,便過來迎接,笑眯眯的問道︰「公子,您今日個怎麼有空到這里來。」
顧秉君掃視樓內一眼,只有零星幾個客人,便皺著眉頭問道︰「白掌櫃,今日個喝茶的人怎麼這麼少?」
他記得上次來時還是滿滿的客人的,而如今樓里基本都是空的,當然,上次來還是將許令月那里拿來的涼茶配方以及綠豆糕配方交給白掌櫃的時候。
一說起這事,白掌櫃便苦著一張臉,嘆了一口吁氣,愁著一張臉同他解釋︰「公子,您不知道,前些日子對面開了一家叫軒逸樓的,還將咱們這涼茶的配方偷學了去,甚至賣的比咱們便宜,這不, 客人們都被吸引過去了。」
公子他不常來, 自然是不曉得這件事的,說來也奇怪,據說軒逸樓背後有人撐腰,可他們暗中查了這麼久,卻依舊什麼也沒查出來,何況,常有王孫公子去對面,大家都是你去哪我就去哪,何況就連王爺貴公子們都去了,那些個想要攀關系的,有眼色的,還不也跟著去對面了。
再這麼下去,他們香茗居怕是要完了啊。
白掌櫃的臉色難看至極,但又害怕公子會怪罪于他。
听完解釋後,顧秉君的臉色異常難看,甩了甩袖子,怒聲道︰「豈有此理。」
許令月的表示︰呃呃呃,這是我能听的嗎?
許是意識到她還在場呢, 顧秉君的面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點,對著白掌櫃吩咐︰「此事我知曉了,你先去忙吧。」
「是,公子。」白掌櫃也不敢說什麼,得了命令便離開了。
唉,他這掌櫃的怕是做不長嘍,再這樣下去,香茗居遲早要完蛋,可憐公子在上面耗費了這麼多精力,如今生氣也是正常的。
顧秉君收起不悅的表情,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淡淡道︰「讓許姑娘看笑話了。」
她也不知該怎麼勸,最終干巴巴的說了一句︰「這種事其實也挺正常的。」
但對家也確實過分哈,開對面也就算了,還將涼茶的配方偷學了去,價格上也壓低了不少,很難不讓人覺得他們是不是故意和香茗居作對。
其實,許令月懷疑是不是他得罪了人,不然對面的軒逸樓也太缺德了吧。
別說,白掌櫃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可軒逸樓背後的老板找不到,這結果便自然無法下結論。
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顧秉君,見對方喪著一張臉,她便說道︰「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對面的人是故意和你作對的,你要不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听到這話,顧秉君苦笑著搖搖頭,皺著眉頭說︰「生意場上難免得罪人,要真論起來,我怕是早就樹敵無數了。」
她接著說︰「其實,顧公子也不必太喪氣,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呢。」
許令月可沒有這麼大的自信可以挽救回來,但稍稍提個意見還是行的,就看顧秉君願不願意改變了。
也不知為何,听到她的話後,顧秉君竟起了一絲希望,連忙激動的問道︰「許姑娘可是有什麼想法?」
見對方忽然如此激動,愣是把她嚇了一跳,弱弱的說道︰「就一點小小的意見,就是不知道顧公子有沒有興趣听听。」
顧秉君自然是想听的,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感覺,許姑娘的意見很重要,或許真的可以令茶樓起死回生,便連忙熱情的邀請道︰「許姑娘里面請。」
其實這些年下來,他隱隱有感覺,香茗居快走到盡頭了,即便沒有對面的軒逸樓,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因為吸引不來新的客戶群體,基本來這里的都是老客戶,前段時間樓里上了涼茶後,倒是回暖了不少。
來到二樓,白掌櫃親自泡了一壺碧螺春,端來一些糕點上來。
白掌櫃還是很好奇跟在公子身邊的這位姑娘是誰,便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他在杯子里斟滿茶後遞給顧秉君,笑眯眯的說︰「公子,這是上好的碧螺春,您請用。」
接著也為許令月斟了一杯,客氣的說︰「姑娘,您請。」
許令月接過茶,禮貌一笑︰「謝謝白掌櫃。」
隨後白掌櫃便退至一旁站著。
他笑著介紹︰「許姑娘嘗嘗,這是香茗居的招牌,板栗糕。」
「好。」許令月拿起一塊糕點嘗了嘗,有一股板栗的清香,糕點依舊是甜的發膩,雖然不符合她的口味,卻是這里人的大眾口吻。
比起一般的板栗糕,它要更加細膩,板栗的味道很濃郁,隱約還能吃出桂花的清香,想來里頭是加了桂花蜜的。
吃完後,她便問了幾句,比如說這茶樓里都賣些什麼之類的。
顧秉君也都一五一十的告訴她的,香茗居主要賣的是茶和一些茶點,以及一些小零食,比如花生瓜子之類的。
茶點的品種不多,來來回回也就這麼四五樣,分別是招牌板栗糕,桂花酥,荷花酥,如意糕,再加上後來的綠豆糕,就沒了,茶的品種也來來回回就這麼幾樣,而且自開業後便沒有變過,唯一一次,還是在之前上了新品綠豆糕和涼茶,但現在不行了,因為對面也有這兩樣。
也難怪,一點創新都沒有,客人怕是早就吃膩了。
她記得,古裝劇里的茶樓都會有一個說書人,可是這里卻沒有見到,難道京城沒有這個職業嗎?
問了顧秉君才知,原來是覺得他們上不了台面,在他看來,這與戲子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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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