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出于信任,她也不再多問,孟山貴已經嚷嚷著要進王宮去參觀了。
一行人開始往王宮大門那邊走,進門後李杉有意識的和前面幾個人拉開距離。
孟山貴和小妹也配合著落後眾人幾步,三個人都有話要問對方,也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在後面小聲說了。
李杉先發問︰「你是怎麼覺出不對勁的?」他沒有扭頭,孟山貴也知道李杉問的是自己。
「我看他往你那里擠的動作不對,別人都是往前,他卻是斜著只往你身邊擠,另外我還看見他袖口軍匕的反光了。那是和手表之類不同的反光,小時候就喜歡這類東西,對這種反光比較敏感。」
他說完這幾句就想問李杉一點自己心里的疑惑,李杉先擺手,在他再次張嘴之前又問他了一句︰「你砸他用的是什麼東西,怎麼又不見了?」
孟山貴伸手從衣兜里掏出一件東西︰「你說的是這個,我把那兩件大點的放在車里的時候,把它忘了,往這邊走了一段才發現把它給忘放車上了,
要是再拐回去放下,又怕把你們追丟了,所以就帶著一起過來了,沒想到還能起點作用。」
孟山貴說話的時候,李杉看清他手里的那件東西,原來還就是一件工藝品,應該是合金的,不過看著好像是銀器的模樣。
他伸手接過來,上下掂量了幾下,還挺沉的。
旁邊的孟山貴又接著說︰「他用胳膊擋了一下後,就掉在他腳下了,我壓著他的時候,隨手又給裝兜里了。」
把那件東西從李杉手里拿回來,再次裝進衣兜,他這回不想讓李杉再先開口問他了。
「我看著那人就是直奔著你去的,可後來覺得你好像並不認識他,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的話音剛落,小妹也在旁邊隨聲附和︰「就是呀,這是怎麼回事?」
看來再瞞著也不太容易了,李杉索性就直說了︰「是上次出國結下的仇家,這次是報復我來了。」
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小妹就截住話頭開始問下一個問題︰「那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們?還是當我們都是累贅?」
「這不是怕影響你們的心情嗎。」又朝前面一努嘴︰「不久前,徐嬸剛在國內受了一次驚嚇,我也怕提前告訴你們會引起恐慌,這次好不容易才出來玩一趟,我還怕要是說了,這次旅行就會半途而廢了。」
小妹和孟山貴點頭,這個理由還說得過去,他倆也不想玩到半途就得回去,有隨時可以出來的錢,可不一定隨時都有時間,況且能把人聚的這麼齊,就更不容易了。
他倆對視一眼後,齊齊看向李杉,小妹開口︰「也算我倆一個吧,你知道我們也不算很差的。」
看了眼小妹,再看孟山貴,他也對李杉重重點頭。
「好吧,不過我還得想想怎麼給你倆安排任務。」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要先安撫好他倆再說,至于會不會給他倆分配任務,那還是以後的事。
當下還需要他倆幫著隱瞞,徐嬸,劉嬸要是知道了,萬一一害怕這次的旅行恐怕就要就此打住,徹底泡湯了。
三人往前緊趕幾步,前面的人已經停下腳步在等著他們了。
徐敏看著李杉,雖然沒說什麼,可李杉已經感覺到了,今天還得準備再說點別的,要不然今天的這件事就糊弄不過去。
不過好在小妹立刻就過去抱住她的胳膊︰「我們剛才在說那個小偷的事,那家伙也實在是太菜了,還不夠我熱身用的。」
孟山貴幫腔︰「對付這種小流氓,我才最拿手,要不是怕他手里拿著家伙會傷到別人,我自己就能把他揍的找不到北。」
徐敏的笑容里好像含著別的意味,或許是李杉多想了,他總覺得徐敏好像也猜出了點什麼。
好在現在有小妹和孟山貴的打岔,她現在還不好多問什麼,要是等晚上她再問,自己還有不少時間,能想辦法把這事編的更圓滿。
等參觀完王宮,時間也不早了,孟山貴直嚷嚷著餓了,還說今晚得在外面吃點好的,特別強調抓小偷也是個力氣活,需要好好補一下。
這又不是多難辦到的事,晚飯就決定不回酒店吃了。
因為要吃大餐,在街上轉悠還花了不少的時間,給外來游客準備的那種餐廳,孟山貴是不屑于進去的。
連說帶比劃的問了一些當地人,才找到一家當地人最愛去的地方。
吃完飯回去後,李杉還是照列先去了大劉那里,兩個嬸和徐敏,陳金秀都在,兩人只好去了外面的開放式陽台。
聊了一會今天發生的事以後,兩人還對今後會發生的情況作出預估和判斷。
兩人也都知道,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像是今天一樣,有陷阱的地方對方根本就沒有出現,覺得人多安全的地方,對方反而出現了。
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對方也會連續出擊,不過這次的準備也比上次更充分,如果來硬的才會更合兩人的心意。
對手會有什麼套路,現在大概也能猜出一些,比上次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也要好了不少。
至于有些需要和自己人解釋的,大劉不光是提供了思路,自己也早就開始有所動作了。
就像是李杉努力的方向差不多的,他讓孟山貴和小妹不斷給其他人灌輸的,都是那個人只是個小偷,是被他倆見義勇為的行為給抓住的。
反正別人也沒有看見,也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
晚上,預料中本來該來找自己的徐敏並沒有過來,看來大劉和自己,準備的那些信息是起作用了。
將信將疑也好,全信了也好,至少自己人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就行。
其余人都休息的時候,李杉還在等著鮑勃,不知道今晚他會給自己送來什麼樣的資料,還有他提起的史密斯讓他說的什麼事。
這邊的安靜和光頭皮靴漢子那邊不同,他把手下趕出房間後,自己又開始琢磨了。
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夠小心了,卻還是沒有靠近主要目標,就又損失了一個人。
好在是在那個場合里,不光是自己的人不好使用熱武器,對方也一樣心有顧忌。
光頭皮靴漢子對誤傷和無差別攻擊,還是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的,濫殺平民也不可能在自己這個圈子里長久立足,何況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個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