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新雙目赤紅,仿佛男人的尊嚴受到極大的羞辱,神情中露出狠毒之色。
「是不是這個小子?我知道了,李青語,你是因為有了這個小白臉,才會和我離婚的。你們這對奸夫**,真瀟灑啊。」
他指著林寒,看著悲憤欲絕。
「大家快看看這對奸夫**,這女人婚內出軌,和我離婚,留下一堆債務,跑來這個陌生的城市找這個小白臉。我苦苦哀求,她還不願意回家。這個婊.子……」
「世風日下啊,這女人怎麼這麼賤。」
「就是,婚內出軌還這麼趾高氣揚。」
「這種女人放古代,堪比潘金蓮了吧。」
「……」
「拍到網絡上,曝光這種狗男女,敗壞風氣。」
幾名圍觀者听到劉元新的話,當即義憤填膺,開口指責。
劉元新眼中閃過一絲快意,那種得不到就毀掉的畸形快感。
李青語絕望地看著這一幕,眼淚連成珠掉下來,她忽然感覺自己很悲哀,曾經瞎了眼,看上這麼一個男人。
林寒神情冰冷,發現李青語的異樣,林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他走到劉元新身邊,抬腳一踹。
啊!
一聲慘叫,劉元新捂著肚子,繾綣在地上弓成大蝦,臉色痛苦到漲紅,嘴里發出哼哼唧唧的痛苦鼻音。
林寒突如其來的凶狠,讓周圍的嘲諷聲戛然而止,眾人下意識躲避他冰冷的目光。
「不了解真相,小心禍從口出。」林寒看向幾個拿著手機的人︰「立刻將視頻刪了。」
圍觀者下意識後退,舉著手機的人,都將手里的手機收起來,不敢再明目張膽拍攝。他們吃瓜,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林寒是在罵他們,也不想招惹麻煩。
剛剛開口嘲諷的幾個圍觀者,沒想到林寒這麼彪悍,見眾人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臉色通紅,不敢再開口,生怕惹禍上身。
「你敢打我?」
劉元新紅著眼,月復部的痛苦,還有尊嚴的羞辱,讓他有些歇斯底里,恨不得殺了林寒。
「知道這是什麼嗎?」
林寒無視他的無能狂怒,拿出一張銀行卡在他面前晃了晃。
建行黑卡。
劉元新眼中精光暴漲,帶著無限的渴望,連月復部的痛苦都忘記了。
如果他有這張卡,他所有的麻煩都將迎刃而解。
這張卡,沒有身價幾千萬的富豪,是不可能擁有的。他在高級會所,看到一個煤老板拿出來炫耀過一次。
「這是什麼卡?」一名路人好奇地問身邊的人。
「建行黑卡,特級貴賓才有的,听說持有這種卡的人,都是能開出一千萬現金支票的人,銀行有專門的工作人員一對一服務。」
「一千萬現金支票而已吧?不多啊。」另一個人說道。
旁邊的人搖搖頭,嘲諷說道︰「見識不大,口氣倒不小,這里不是國外,你現在去銀行提二十萬現金,都要提前一兩天預約,別說開一千萬現金的支票。身價沒有幾億,不可能有這種卡的。」
「扮豬吃老虎嗎?那個年輕人好像是在這里擺地攤的,不像億萬富翁啊。」
「估計掏寶買的。」
……
「只要你將你的所作所為說出來,當眾和青語道歉,答應以後不再騷擾她。我給你兩百萬,幫你還清債務,你只有一分鐘時間考慮。」
說完,林寒不再說話,給劉元新時間思考。
圍觀的人將剛才的話都听得清清楚楚,一時間目光都集中到劉元新身上。目前的真相不明,他們只想看戲。
不過這場戲,似乎很精彩。
劉元新的神情陰晴不定。
他不太相信林寒的話,但若能還清債務,他確實可以一身輕松,也不用再擔心高利貸找上門,也不用被列入老賴的黑名單限制消費,更不用躲躲藏藏過日子。
「如果你擔心卡是假的,我可以先把卡給你,你看看真假。」
林寒將卡丟到劉元新的腳下。
「兩百萬換一個真話,你丟了點面子,這里誰也不認識你,你離開以後,沒人記得你。你可以拿兩百萬還清債務,以後不用再被追債,你和青語一別兩寬,你選擇吧。」
劉元新此時的腦海在天人交戰。
金錢和尊嚴的交戰。
很快,對金錢的貪欲就戰勝他那所謂的尊嚴。
劉元新如獲至寶地撿起黑卡,按照林寒所說給李青語道歉,將自己所作所為全部說出來。
「是我的錯,我婚內出軌,在外面玩女人,養小三,爛賭,借了一堆高利貸,還家暴她,現在高利貸上門逼我還錢,那個女人騙了我的錢跑了,我才來找她復婚的,想讓她幫我還債。」
這一幕,讓圍觀者一片嘩然。
真相反轉。
一些圍觀者慶幸剛剛沒有著急站隊,否則丟人的是自己。剛才開口嘲諷的人,夾著尾巴,灰溜溜退到人群後面。
「這種男人,打死都比活著好,浪費糧食。」
「渣滓。」
「呸!看著長得挺好的,可惜是一副人渣的皮囊。」
幾個圍觀的女孩感同身受般憤憤不平,如果手里有雞蛋,肯定會被氣到扔過去。
林寒嘲諷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劉元新,拉著李青語離開。
「站住,說好的兩百萬呢?」
劉元新見林寒要走,當即反應過來,不顧月復部的疼痛爬起來,喝住林寒。
「說給你就信啊?那卡是我在掏寶上買來裝.逼的,怪不得被人騙了幾百萬,用點腦子,蠢貨。」林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嘲諷說道。
林寒此話一出,圍觀者一片爆笑,無比解氣。
「王八蛋,你敢騙我。」
劉元新臉色漲紅,感覺自己像一個小丑,被一群人圍著嘲諷,周圍的目光都顯得那麼鋒利。
忍著痛苦,他不顧一切朝林寒沖過來。
圍觀者一片騷動,紛紛後退,生怕被殃及。
砰!
啊!
一聲悶響,一道慘叫。
靠近林寒的劉元新再次慘叫倒飛,捂著月復部在地上打滾,爬不起來。
李青語看著在地上打滾哀嚎的男人,露出悲哀之色。她想不通,曾經那個風度翩翩追求她的男人,為什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但都不重要了。
離開擺地攤的廣場,李青語一路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車窗外車水馬龍的城市。
林寒也沒有勸她,她需要時間去消化今晚的事。
「我想喝酒。」李青語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