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的眾人沒敢開口。
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在會議室里,他們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龍,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你現在放棄,你的礦山和錢,我會還你。如果你硬來,你的下場會很慘,北美的人不會放過你的,我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會接受國際法庭的審判的。」阿卜杜強裝淡定說道。
趙小龍有些意外看向阿卜杜。
這家伙貪心虛榮,這時候還挺硬氣。
不過听到是北美出頭,趙小龍就笑了。
還沒當別人的狗,就開始想著別人為你出頭了。
「你即便囚禁我們,你也掌控不了索馬,我們的軍隊,我們的家族,絕對不會听你的命令的,你會付出代價的。」
阿卜杜說話沒有太大的底氣。
他還沒說完,趙小龍就笑出聲。
這種情景,阿卜杜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草包,想到自己在這里賠笑一年,趙小龍無奈搖搖頭。
啪!
趙小龍打了個指響,旁邊的楊鈞會意,走向會議室前方的多媒體。
為首的阿卜杜心頭浮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南羅將軍,不對,應該叫防長先生,你從一個不知名的小兵到現在的位置,一共十五年。貪腐金錢數額超過兩億美刀,這筆錢存在瑞士銀行,賬戶名304********,密碼是你的生日,里面的總存款是一億零六百三十四萬美刀。
你還在歐洲買了兩個私人酒莊,方便你退休後,到那里養老。
八年前,你為了上位,謀殺了阿沙爾將軍,嫁禍給青年武裝。你還娶了阿沙爾將軍的女兒,假裝自己照顧阿沙爾將軍一家,博取阿沙爾將軍派系的支持。
之後你妻子,就是阿沙爾將軍的女兒發現真相,你親手殺了她,你還對外宣布,她死于青年武裝的暗殺……」
一條條罪狀被訴說。
楊鈞點開了兩份視頻。
視頻中慘烈的畫面,讓會議室內陷入死寂。
楊鈞沒說完,那名被點名的將軍臉色就變了,身體劇烈顫抖。
場上還有其他高層的神情出現變化。
在會議室中,還有阿沙爾的舊部,現在同樣是實權的將軍。他們不確定楊鈞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從南羅的神情變化來看,是真的。
「南羅將軍,你有什麼想法嗎?」
「不可能,你從哪得到這些視頻的?」
「南羅將軍,別急。這些證據,是從你的保險櫃里找到的,我們在你睡著的時候,去了一趟你的家,你當時摟著兩個女人,睡得挺死的。」
楊鈞將南羅睡覺的照片發出來。
「本來是想找其他證據的,沒想到找出這麼個事情。我都挺意外,你居然會將這種視頻留著,真是愚蠢。」
一時間,開口的南羅手腳冰涼,頹唐坐在位置上。
他知道,今天無論結果如何,他都不可能安然坐在現在的位置上,除非……
「沙木阿泰斯將軍。」
「什麼事?」
會議室中一名穿著軍裝的中年人目光銳利,他想看看,楊鈞能拿什麼來威脅他。
「在我們的資料中,將軍是在座中少數幾個有能力的人。小貪小拿這些事我懶得說,畢竟人之常情,相對其他人的貪腐,沙木阿泰斯將軍那點不值一提。不過將軍,我們的人在你家做客,哦對了,你的小女兒還在玩我們給她的玩具。」
楊鈞點開一個視頻,正是一個黑人小女孩,正拿著一把玩具槍在跑動,在她身邊是幾名黑衣人,還有沙發上瑟瑟發抖的妻子。
「你們太過分了。」
沙木阿泰斯霍地站起來,一副要和趙小龍拼命的架勢。
還沒過來,他就被趙小龍身邊的一名漢子踢飛,被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目光還在怒視著趙小龍。
「這只是開始,看下去,你會發現,相比你們在座各位做的事,我們一點都不過分。」趙小龍擺擺手,示意楊鈞繼續。
相對他們在這塊土地上做的事,趙小龍覺得自己是一個純淨的小孩。
「圖圖里部長,回頭你要不要給安德烈先生報喜,說阿卜杜出事了呢?」
楊鈞臉上掛著笑容。
在那名被點名的高層眼中,他的笑容如同惡魔。
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圖圖里身上,怪不得多次圍剿安德烈,卻被他逃月兌了,還了解他們的行動,沒想到有內鬼。
僅僅一句話,楊鈞就不再理會圖圖里,而是看向其他高層。
和阿卜杜一起的派系高層,沒一個干淨的,尤其是在這個混亂的土地上,有些甚至連人渣都不如。
楊鈞對他們做過的事,如數家珍,甚至連他們的銀行卡密碼,存款,家人位置都知道。最勁爆的是,有兩個高層換老婆玩,甚至連對方女兒都不放過。
還有些高層利用職權當人販子,抓社會底層的人賣器官賺錢,有些是侵犯下屬的家人。
驚天丑聞罪狀被挖出來,讓他們從開始的憤怒變成恐懼。
這些證據流出去,民憤能將他們徹底摧毀,國際社會的壓力能將他們全部搞死。
恐怖和絕望在會議室里蔓延。
連阿卜杜都沒想到,‘龍’手中掌握著他們這麼多丑聞證據資料,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哪怕是北美情報局,也不可能搞到這麼多證據資料。
龍早有策劃嗎?還是笛隆是內奸?
阿卜杜黑著臉。
無論是哪種情況,看會議室的場面,他知道,完了。
索馬高層被一窩端了。
「你們早有策劃?」
阿卜杜紅著眼,怒視著趙小龍。
對他而言,一切來得毫無征兆。他夢想的權力巔峰,一下子被人掏空。楊鈞手中掌握著證據,不怕他們不妥協。
沒有這些下屬,他這個‘總統’也只是光桿司令。
「我給過你機會,你現在這個位置,還是我們幫你坐上去的。」
「是你們在搞安德烈?」阿卜杜神情更加不好。
「本來我是想做好事不留名,你貪錢,我有錢。喂飽你這頭狼,能省不少麻煩。但我發現你喂不飽,還踫了我的底線。你要錢我給你了,你拿錢卻不幫我辦事,查封我的礦山,現在還聯合北美的人來壓我。沒辦法,不換個相處方式,我不知道怎麼在這里做生意。」
趙小龍聲音平淡。
阿卜杜意識到事情無可挽回,滿目頹然。
趙小龍沒理會阿卜杜,看向場上其他人。
「在座各位有兩個選擇,阿卜杜等一下會因為飲酒過多,誘發心髒病猝死,你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給阿卜杜辦葬禮,然後繼續過你們美妙的生活,或者陪阿卜杜去見上帝。」
所有人臉色大變。
阿卜杜想站起來,被他身後的兩名黑衣人壓在座位上,機器人的力量壓制,讓他動彈不得。
此時他臉上滿是恐懼。
「到你們選擇的時候了。」
趙小龍擺擺手,四眼給了一名黑衣大漢示意,從會議室外搬了一箱酒進來。
這就是阿卜杜放在總統府宴請客人的酒,此時成為他的催命符。
「南羅將軍,你第一個。」四眼將一瓶酒打開,放到南羅面前,槍口指著他的腦袋︰「他喜歡喝酒,你喂他喝一瓶。」
四眼手中拿著相機,臉上掛著笑容,卻成為場上其他人眼中的惡魔。
「選吧。」
四眼拿槍口頂了頂他的腦袋。
南羅目光閃爍不定,他看向那名阿沙爾的舊部,兩人的目光隔空踫撞,最終南羅咬咬牙,拿起身前的酒瓶,朝阿卜杜過去。
被壓在位置上的阿卜杜,臉色大變。
「南羅,我要干什麼?」阿卜杜滿目恐懼,被壓著的身體在顫抖︰「龍先生,你放過我,以前的事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以後我都听你的。」
「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趙小龍擺擺手。
壓著阿卜杜的黑衣漢子抓起阿卜杜的頭發,捏開他的嘴巴。
場上其他高層身體微微動了動,就槍口堵著腦袋。
眾人眼睜睜看著南羅將手中的酒灌入阿卜杜嘴中,任由阿卜杜如溺水般在掙扎,卻無濟于事。
恐懼蔓延,一些膽小的高層,身體在發抖。
丟掉酒瓶,南羅臉色蒼白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手還在顫抖。
阿卜杜如同死狗般趴在桌子上,大口喘著氣,拼命咳嗽,在死寂的會議室內,每一聲咳嗽都是恐懼。
「接下來到你了,麥科先生。」四眼讓人拿一瓶酒,放到一名高層面前。
「龍先生,你不能這樣,放過我們,放過阿卜杜總統。」
砰!
低悶的消音聲在死寂的會議室內尤為刺耳,尸體倒在地上的聲音,差點將這些久居高位的人嚇癱。
「圖圖里先生,到你了。」四眼手中的槍口指著圖圖里的後腦,冷冷說道。
「我做,我做。」
圖圖里急忙抓起酒瓶,往阿卜杜走過去。
看著阿卜杜狼狽的模樣,笛隆有些不忍,但不敢開口阻止。
有了一個教訓,場上其他人都照做。
對這些壞事做盡,又貪生怕死的人而言,沒有比他們的命更重要的東西。
十幾瓶酒灌下去,阿卜杜軟趴趴癱在椅子上,不知死活。
整個會議室彌漫著嗆鼻的酒氣,還有阿卜杜的嘔吐物,恐懼掩蓋所有的氣味,沒人關注這些。
「以後你們听笛隆的,我會在你們的身上植入一個特殊的玩意,只要你們听話,什麼事都沒有,不听話,他就是你們的下場。」趙小龍冷冷道。
他身後的漢子拿出一把特殊的注射器,朝眾人走過去。
搞定這一切,趙小龍將會議室現場交給四眼,他自顧離開會議室,撥通林寒的電話。
「先生,這邊的事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