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公司虛擬現實設備造成人腦死亡》
《虛擬現實設備讓人猝死》
《在東海出現一例虛擬現實設備用戶死亡事件》
《虛擬現實熱賣的背後，不過是一場大規模的大腦實驗》
……
一則新聞熱搜，借著虛擬現實的熱度，迅速佔據各大互聯網平台的熱搜榜。同一時間，各大平台上，各種自媒體文章泛濫。
「神兵公司利用不成熟的虛擬現實設備，用千萬用戶的大腦做實驗……」
「虛擬現實技術是偽命題, 現實是神兵公司的一個實驗，所有虛擬現實用戶都是小白鼠。」
「滿打滿算，從神兵公司成立到現在，不過一年多，虛擬現實成熟的可能性多大？背後不過是一場大規模的大腦實驗，神兵公司把所有用戶的大腦當成實驗工具。」
「虛擬現實還未成熟, 任由它傳播，是對生命的漠視, 我們不是神兵公司的小白鼠……」
鋪天蓋地的自媒體文章, 在短時間內涌入各大互聯網平台，不過半個小時，下方的評論就炒股五千，持續不斷的熱度，將這些新聞推向熱搜榜。
「毫不人性的公司。」
「不成熟的產品，用人來當小白鼠，概無底線的公司。」
「林寒他就該去死。」
「這種垃圾公司，建議取代，我發誓永遠不會買神兵公司的東西，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當初智能機器人殺人，現在虛擬現實設備殺人，沒成熟的產品，用戶買單。立刻關閉這種公司，拿人當實驗工具, 這種公司沒有人性。」
「這是在反人類，東方不需要這種公司，神兵公司滾出東方。」
「他們剛才還撤熱搜了，做賊心虛。」
「神兵公司滾出東方，林寒李青語這對狗男女滾出東方。」
「事情還未查清楚……」
「查你***，你家人是在神兵公司上班吧……」
「去消費者熱線投訴這垃圾公司。」
「……」
文章之下，鋪天蓋地的謾罵聲。
高數的點贊數量，讓這些謾罵居于榜首，所有為神兵公司辯解的語言，都被網絡口水淹沒。
曾經那些夸贊神兵公司虛擬現實設備的文章和博主，全部被網絡暴力，被網民噴到關閉平台評論，隨後不久，刪除相關的文章。
不到半天時間，神兵公司虛擬現實設備害死人的消息，就將互聯網平台全部佔據。
「突然出現的新聞，然後迅速上了熱搜，我們聯系這些平台撤下來，但又有新的相關話題被推上去，我們撤熱搜的事也被他們推上熱搜。」
秦淮在李青語身邊，匯報相關的情況。
虛擬現實設備正巧剛剛上市，創造銷售奇跡, 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問題。
「有人在搞我們。」秦淮說道。
「查到是誰了嗎？」
「還沒查到, 不過死亡事件確有其事, 但具體死因還在調查，初步判斷是食物中毒。」
「公關方案有了嗎？」李青語問道。
「有心算無心，現在互聯網上鋪天蓋地的抹黑新聞，我們嘗試公關，但被那些水軍淹沒。目前我們只有兩個辦法，一是等警方查明真相，宣布那起死亡事件與我們設備無關。二是報警，讓警方調查這次大規模的造謠事件，讓他們幫我們澄清。」秦淮說道。
「還有其他方法？」
「我們現在百口莫辯，有人在算計我們，靠自己澄清，估計會被人買水軍來搞，公關反而會起反效果，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交給警方。」秦淮擔憂說道。
「這是境外的人發起，還有國內一些見風使舵，以及一些收黑錢的自媒體湊熱鬧和水軍搞出來的。」
一直旁听的林寒突然開口，將手中的平板放下，表情平靜，並不被互聯網上的新聞所干擾。
「起訴他們？」秦淮問道。
「不用公關了。」
「不公關怎麼辦？這件事對我們的影響很大，有一部分消費者已經退款，我們損失很大，若讓事情繼續發酵下去，白的說成黑的，我們的產品真要召回，那時候就為時已晚了。」李青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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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公關，不如以毒攻毒。」
「什麼意思？」
李青語和秦淮兩人一臉不解，不明白林寒這個‘以毒攻毒’的說法是什麼意思。
「你們按照我說的做。」林寒說道。
……
萬海峰看到互聯網上的反響和輿論方向，嘴角露出笑容。
他就是水軍工作室的老板，從事槍手文、刷評論、點贊、流量、刪帖、抹黑和洗白這些‘業務’，這起互聯網抹黑神兵公司事件，他們工作室就是背後推手之一。
有人給了他們一個特別誘人的價格，那個價格足夠讓他們冒著封號的風險。
這是萬海峰自開創水軍工作室以來，收到最大的一筆業務，價值一百五十萬。有人花一百五十萬，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抹黑神兵公司。
據他所知，幾家同行也參與其中，他們收到的價格是多少，他就不得而知。
叮叮叮~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一個熟悉的號碼。
又有生意來了！
他們這個行業是灰色地帶，觸及黑色的邊緣，屬于見光死的行業，有些行為甚至是犯罪的，所以他們有一條完整的產業鏈，而且嚴格保密。
他們工作室是合伙人制的，團隊里有人專業負責尋找業務，收單子，了解‘客戶要求’的人，有人專業負責推廣策略，有人負責水軍和槍手管理。
如果出事，他們層層分開，能將一些責任撇干淨，還能有時間銷毀一些證據，官方調查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查到他們。
來電的人，就是公司負責找業務的人。
「老萬，又有大單子了。」
「大單子」
听到大單子，萬海峰精神抖擻。
生意來了。
今年看來生意不錯。
「多大？」
「三百萬的單子。」
听到三百萬的單子，萬海峰心頭狂喜︰「老黑，你可以啊，又搞來這麼大的單子。這次搞誰？哪家？抹黑還是洗白？」
「還是抹黑神兵公司。」
听到又是神兵公司，萬海峰眉頭微皺︰「會不會出問題？現在全網都在黑他們。」
「怕啥，正是全網黑，我們渾水模魚才安全。又不只有我們一家，我們工作室的動作最隱秘，出了事能迅速撇清刪帖。
上次一百五十萬，這次三百萬，扣除水軍和槍手的費用，我們能賺三百萬，我想過了，干完這一票就休息一段時間，等神兵公司這件事的風頭過去，我們再重新干活。」
「這……好！」萬海峰答應下來。
神兵公司好像觸及到那些競爭公司的痛腳，接二連三的單子，都是黑神兵公司的。
反正一單是接，兩單也是接，不在乎更多。
如果他們曝光，那麼接一單和接很多單並無太大區別，虱子多了不癢，有錢為什麼不賺？
三百萬的單子，他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來這種瘋狂的單子。
「對方什麼要求？」
「對方的單子分為十期，三十萬一期。達到效果，他們會繼續下第二期，他們要將神兵公司往死里黑，第一期要傳播，神兵公司的設備死了十個人。」
「這？有根據嗎？這是謠言了。」
「我們怕啥謠言？之前那些難道是事實？我可听說了，有其他幾家接了單子了，這錢我們不賺，其他人會賺。」
「這……好。」
萬海峰最終咬牙答應下來。
不賺白不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