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語訝異無比。
時間。
這兩個字，她從林寒嘴里听過很多次。
神兵公司崛起的整個過程，就是在爭分奪秒。
壯大的時間，在外界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成長為一個龐然大物，外界想壓制也壓制不了。
如今的神兵公司，早已突破壯大過程那個閾值, 那些大公司想聯手壓制，也無法抵抗，面臨的結果是如何抵御神兵公司霸道的領域入侵。
神兵公司壯大的過程，被神兵公司產品領域觸及的公司，如今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她沒想到，這兩個字，居然從蓋茨比嘴里說出來。
「說說。」
林寒察覺到李青語的目光，示意她不用說話, 讓蓋茨比繼續說下去。
「我們投資團隊的精英集中到一起, 將你們神兵公司，從創辦初期各種收購案例和無序擴張的每一個決策和案例，都解讀兩遍以上。
你們的決策，完全超越投資學的範疇，屬于無理智擴張。從商人的角度來說，這種遠超真實價值的收購和無理智擴張，是找死和送錢。
但從你們布局的領域，以及最後整合成功，迅速壯大的結果來看，你們對自己這種無理智擴張有極大信心，這信心可能源于你們對自己技術突破的自信。」
蓋茨比看向林寒，發現他只是專注看著他說，沒有插話的意思, 就繼續說下去。
「我們團隊經過研究和分析, 最終結果放到我辦公桌上的，只有一個詞︰時間。你們公司在無序擴張的整個過程, 都在與時間賽跑。你們寧願犧牲大量利潤和投入, 也要盡可能縮短各個項目的時間, 這種態度，貫穿你們所有領域。」
團隊給蓋茨比這個答案時，他以為是搞錯了。
但是，看到完整的分析案例後，他才相信這個結果。
神兵公司各個項目對時間的要求極高，必須在遠超正常時間的範疇內完成，包括神兵公司總部的建設和各個工廠廠房建設，幾乎是三班倒，無條件投入。
若有現成的工廠和條件，他們會以一個別人無法拒絕的價格，將其收購，以縮短項目的時間。
他從未見過這麼瘋狂的公司。
完全不可理喻。
對時間要求苛刻到極致，讓神兵公司成為他所知的最有效率的公司。
正因如此，他才從這份報告中找到和神兵公司合作的方式，並能為他們帶來利益。
聞言，林寒露出微微的笑容。
他接觸的各種想和他們合作的老總、高管、投資人中，每一個都只是在想著怎麼從他手里拿走更多的利益。
蓋茨比是唯一一個將神兵公司決策研究這麼透徹的人。
甚至將‘時間’兩個字擺在台上。
這點上，蓋茨比確實做足了功課，比其他人要有意思得多。
他確實是在和時間賽跑。
天狼星人在不久的將來將降臨地球。
若在此之前，地球沒有能力防衛, 地球文明將在天狼星人的艦炮下重啟，地球人類繼續淪為天狼星人圈養的豬羊。
公司這個發展速度，已經是他在極力選擇低調和忍耐的結果，但還是免不了引來外界的猜忌，還有西方的限制。
「你想說什麼？」林寒問道。
「我想和你們合作，你們在乎時間，我可以節省你們的時間，這里面有利可圖。我們現有的渠道，能給你爭取最大的時間布置。」
「有什麼可以合作的？」
林寒沒否認他說的時間，但也不承認。
「這就看你想要什麼合作，比如這次虛擬現實設備推廣，我要北美、南印以及部分歐洲國家的一級代理權，代理權拿到手，我能用最快的速度將你們的產品鋪開。」
「你的地盤在北美，南印和歐洲的你們也想要？」
「我們的合作伙伴里，有南印公司和一些歐洲公司，他們在各自的地盤，有著自己的店鋪和渠道，甚至都不用開新的店鋪，產品一到，就能鋪開。」
「看來你很有信心。」
「是的。」
「我們給他們的讓利是多少？」林寒轉頭問李青語。
項目的條款，是李青語和他們在談，林寒只要結果，並不參與，所以他並不知道。
「15%。」李青語說道。
林寒轉頭，看向蓋茨比。
「我多給你5%，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將虛擬現實設備在你代理的區域鋪開，讓我看看你說的‘時間’。如果做到，那有其他合作，我會優先考慮你，如果做不到，我會收回這些條件。」
一個月？
听到這個時間要求，蓋茨比眼神閃爍不定。
這是一個非常緊湊的時間。
別看這個時間很多，很多東西的審核，都需要超過半個月，這還有他們聯絡各方，產品分配、簽約和找二級代理商的時間。
他可以認為，這是林寒給他們的一次考驗。
通過，和神兵公司的合作將鐵板釘釘，他們未來的合作會進一步擴大。
不通過，就說明他之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一些無用的廢話。
「一個月太短，運輸的問題很大，我要兩個月，另外我要7%。」蓋茨比說道。
「四十五天，6%，多的沒有，我期待你的成果。」林寒斬釘截鐵說道。
這點讓利，對他而言，無關緊要。
在他智能工廠的控制下，虛擬現實設備的成本低得嚇人，若不是怕擾亂市場，虛擬現實設備的價格，甚至可以降低50%，而他們的依然還有利潤。
他在乎的是時間和接入量。
虛擬現實設備快速成規模，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數據將到他的實驗室中。
「好。」蓋茨比不再討價還價，轉而饒有深意說道︰「騎士團的事，我建議你們注意點，你們是一個難得的合作伙伴。」
「不勞費心。」
林寒淡然的表情，在蓋茨比看來，就是沒將事情放在心上。
商議好具體的合作，蓋茨比帶著團隊離開。
他們和神兵公司簽了一個對賭協議。
在未來四十五天里，蓋茨比需要出售一千萬台設備到北美、南印和部分歐洲國家。
若是成功，他們能從神兵公司手中拿到21%的讓利，若失敗，他們的代理權讓利只有15%，並將收回歐洲和南印的那部分代理權。
別小看這6%。
虛擬現實設備，6%就差不多就是兩千，一千萬台就意味著多兩百億。
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市場空間極大。
他們定價方面，會比其他代理商更具有優勢，競爭力會更大。
這個挑戰性非常大。
虛擬現實設備的產線並不在那些地區，僅僅是運輸就夠嗆。
他需要在一周之內，敲定運輸的方式，聯絡和他們財團旗下的代理公司及伙伴，然後快速從神兵公司這里拿設備，運往他代理的地區。
蓋茨比知道，一旦這次合作完成，未來其他領域合作，他們比其他公司更具有先天優勢，因為他們更懂神兵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