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姓名的老人還是被捕了。
經過特警審查,他的殺手身份沒能隱藏住,而灰塔也被喬恩順手捏死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恢復。
承太郎壓壓帽檐,覺得自己對喬恩之前的判斷有些草率了。
這家伙哪里是什麼社恐,明明就是一只咬人不叫的惡犬……
好吧,這樣形容自己的娘親舅舅貌似有些不太合適。
總而言之,那家伙就是人狠話不多的典型。
這樣看來,倒是和自己有些相像。
正胡思亂想。
一個特警走過來,對喬恩敬禮道︰「感謝你為社會穩定作出的貢獻。不過請讓我們看一看你的證件,好做出進一步核實工作。」
喬恩笑了笑,「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聯系這個電話。」
說完,他十分熟稔地交給機場特警一張名片。
那上面,留有spw財團公關部的聯系方式。
沒辦法,背靠跨國企業,就是這麼任性。
我,喬家大少,人狠錢多!
喬瑟夫看著喬恩十分熟練地打發了那些特警,忍不住捏捏眉心,開始反思起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不過,沒有了替身使者的干擾,飛機這下不能再出事了吧?
如果運氣好的話,今天晚上登機,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能直接飛到埃及,干掉迪奧那個變態。
說來也巧。
念頭剛起,機場突然響起了廣播音。
「各位旅客,很抱歉,由于天氣原因,飛往埃及的gj8014航班,取消了所有行程。」
喬瑟夫︰???
冥冥中自有天意。
既然飛機坐不了,喬恩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坐船去香港,然後在香港搭乘前往埃及的渡輪。
一天後。
香港,九龍。
「沒錯,就是這樣,要除了我們以外沒有其他人。盡快安排,我們就在九龍這邊等你的消息。」經過灰塔的襲擊,喬瑟夫意識到自己一行人已經被迪奧盯上了。
為了避免傷及無辜,老流氓只好委托sp
w財團給他們大開綠燈。
在這個世界上,spw財團擁有強大的財力,最先進的科技和醫療技術,絕對靈通的情報網以及政治影響力,安排一艘前往埃及的專船,簡直不要太簡單。
雙方定好時間,喬瑟夫掛斷電話,看了眼腕表,開口道︰「我們還有六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是先去旅館安頓一下?還是先……」
話還沒說完,插著兜的承太郎就插了句,「先去吃飯。」
從昨天晚上折騰到現在,他可是滴水未進。
人是鐵,飯是鋼。
好不容易來到華國,當然要品嘗一下當地的美食。
「ok,那我們就先去吃飯。」
見喬恩和阿布德爾沒有反對,喬瑟夫大手一揮,直接叫了輛出租車,帶幾人去了當地最大的水寶飯店
「很抱歉打擾幾位了,這是第一道菜,果仁菠菜。」
「這是第二道菜,冷切牛肉。」
「這是第三道菜,鹽水雞。」
這個時代的大飯店,上菜效率還是很快的。
幾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天,服務員們魚貫而入,把冷熱菜碟依次擺在桌子上。
飯過三巡。
又一個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
本來十分放松的喬恩神色一凜。
講道理,真不是他開劇透之眼的鍋,主要是那發型跟街頭霸王里的古烈一樣,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在場幾位都不是楞頭青,瞥見喬恩表情有異,喬瑟夫他們不由得緊張起來。
「幾位先生,你們怎麼了?」
見所有人都把注意放在了自己身上,簡.皮耶爾.波魯納雷夫臉上擠出個難看的笑容。
和喬恩對視一眼,承太郎似乎確認了什麼。
二話不說,一掀桌子,動作那叫一個利索啊。
「白金之星!」
管他什麼牛鬼蛇神,直接歐拉就完事兒。
秉承‘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原則,波魯納雷夫還在琢磨自己究竟是哪里出現了破綻,白金之星的拳頭就懟在了他臉上。
嚇得他趕緊往前一指,「銀色戰車,出擊!」
銀色戰車的外形是一個手持西洋劍的鎧甲騎士,雖然力量弱于白金之星,但它的速度卻比白金之星略勝一籌。
避開攻擊,波魯納雷夫悍然突進。
承太郎面色不變。
白金之星卻大吼著與銀色戰車戰作一處。
替身與替身的戰斗打得難解難分。
當然……如果是被不明所以的外人見了,肯定以為承太郎和波魯納雷夫是兩個神經病。
見承太郎一時拿不下波魯納雷夫,老流氓和埃及猛男也紛紛加入戰斗。
喬恩眯著眼楮,悄悄封鎖了包間的大門,只見他游走于戰場的邊緣,默默等待出手的時機。
「可惡!」波魯納雷夫雖然莽撞,但不是傻子,知道這場戰斗如果打到最後,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想要奪門而逃,卻發現身後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死死關閉了。
沒辦法,他只能故意賣了個破綻,挨上白金之星幾記拳頭,忍著吐血的沖動跑向窗口。
砰的一下,他撞破窗子,跳下三樓滾到了大街上。
但就在這時,一道綠色的影子悄悄纏住了他的腳腕。
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波魯那雷夫趕緊回頭。
卻見背後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紅發青年。
從日本一路追到香港的花京院神態有些疲憊,但精神狀態卻很好。
「綠色法皇,綠寶石水花!」
霎時間,無數綠寶石宛如子彈般傾瀉。
追出來的承太郎微微一愣。
花京院典明?
這家伙怎麼會在這兒!
雖然心中疑惑,但他手上的動作卻不慢。
說是遲那時快,喬瑟夫和阿布德爾的替身攻擊也到了。
不分先後,幾人紛紛命中了波魯納雷夫。
甚至來不及慘叫,波魯納雷夫連同銀色戰車倒飛而出,滾出七八米遠才逐漸停下。
跟在後面的喬恩眼角一跳。
這下可真是夠狠的……
不過。
有一說一,波波的血也是真厚。
望著遠處的波魯納雷夫,喬瑟夫皺起眉頭。「該死,又是迪奧派來的殺手嗎?」
他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
才過了一天一夜,他們就遇到了兩批迪奧派來的殺手。
嘖,那個該死的吸血雜碎!
解決完波魯納雷夫,承太郎卻沒有放松,他盯著花京院,「你來這兒想干什麼?」
白金之星一言不發,如同最忠誠的護衛,站在了本體身後。
花京院連連擺手,「等等,我已不再是迪奧的傀儡了,我們沒有必要戰斗。」
聞言,承太郎的敵意稍微減退了一些,但仍是沒有放松警惕。
思索片刻,他看向喬恩,眼神中似有詢問之意。
喬恩想了想,明知故問道︰「所以,花京院典明,你來香港有什麼目的?別和我說,只是踫巧偶遇。」
花京院開口道︰「老實說,我是特意來找你們的……昨天我在航空公司查到了你們的飛行路線,又用了一些小手段知道了你們來到了香港。
拜托,請讓我和你們一起前往埃及,打敗控制我的罪魁禍首!」
花京院是去埃及旅行時被迪奧控制的,對于自己莫名其妙當了幾個月的傀儡,他心里十分憤怒。
迪奧小兒,我花花與你不共戴天!
喬瑟夫是個樂天性子,听花京院這麼說,當即收起了隱者之紫,「不是挺好的嗎?新的伙伴又增加了。」
阿布德爾也是如此。
想要打敗迪奧,就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花京院的替身不弱,在這次旅行中一定可以擔當大任。
「呀 呀 。」見親外公和埃及猛男都這麼說,承太郎也漸漸斂起了敵意。
這時,喬恩指指遠處,「那什麼,不去看看銀色拖把頭嗎?他好像要死了。」
眾人︰……
好家伙,差點兒成了殺人犯。
面對華國完整的刑法,承太郎他們果斷選擇腳底抹油,二話不說就要跑路。
好在有喬恩這個半吊子女乃媽在。
別說只剩一口氣,就算剛剛死去,也能靠著波紋給你女乃回來。
幾發‘大治療術’下去,波魯那雷夫醒過來了。
當然,迪奧用來控制他的肉芽也被承太郎用白金之星拽了出來。
睜開眼楮,看見承太郎等人,波魯納雷夫先是嘆了口氣,然後才幽幽道︰「真是噩夢,那種感覺實在太可怕了……你清醒的意識在大腦深處,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任由心底那個邪惡的聲音為所欲為。」
「我懂,我太懂了!」
見到同道中人,花京院有些激動。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見兩人大有暢談徹夜的勢頭,喬瑟夫趕緊打斷了華花京院,「好了,廢話就不要再說了。這位發型有些奇怪的小哥,你是不是應該做個自我介紹?」
波魯那雷夫晃晃腦袋,開口道︰「真是抱歉之前給各位帶來的麻煩,我叫簡.皮埃爾.波魯納雷夫,法國人,為了追查殺害妹妹的凶手而踏上旅途。
在埃及時,不幸被迪奧控制……
嗯,這就是我的故事。」
承太郎幾人對視一眼。
最後,還是由喬瑟夫開口道︰「既然是這樣,你走吧。
我知道襲擊我們不是你的本意,幸好只砸壞了一些窗子,毀掉了一桌子飯,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波魯那雷夫卻是個有原則的男人,眼楮一瞪,「那怎麼能行?請讓我賠償。」
做錯事要認,挨打要立正。
我,波魯納雷夫,絕不欠別人人情!
「呀勒呀勒,既然他這麼說了。老頭子,就把賬單給他吧。」
正愁沒地方甩鍋呢,空條‧烏鴉‧承太郎壓低了帽檐。
喬瑟夫聳聳肩,轉身回到了水寶飯店。
不一會兒,他出來了,拿著一張賬單。
「給。」
波魯納雷夫接過,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他的臉色尷尬中透露著窘迫。
不過,他是誰……
游歷世界各地的流浪騎士!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
沉吟片刻,波魯那雷夫面色一正,沉聲道︰「賬單什麼的,我仔細想了想,還是喬瑟夫先生你們來付比較合適。
作為交換,我將加入你們的隊伍,和你們一起共同對抗迪奧!
眾人︰……
行吧,誰讓你發型帥呢。
喬瑟夫無奈地收回賬單,對波魯納雷夫伸出一只手,「那麼,歡迎你。」
埃及,開羅,某別墅。
「吼吼,又一個傀儡失去了感應……」迪奧光著膀子,端坐在黃金和寶石鑄就的王座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幾個忠心耿耿的手下。
他單手托腮,眼神慵懶的開口道︰「喬斯達家族的人鎖定了我的位置,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窺伺我的同時,我也看到了他們。」
階下,盲眼男子單膝跪地,語氣中滿是恭敬,「迪奧大人,「九榮神」會為你解決一切煩惱。」
沒想到,迪奧卻擺了擺手,「不,「九榮神」是信任的力量,但不適合輕舉妄動。」
撩撥一下金發,他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坐姿,「不用擔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些見錢眼開的殺手會為我們解決喬斯達家族的人,他們不會活著來到埃及。
不過外人畢竟是外人,他們的能力我信不過,你們也不能大意,要時刻做好戰斗準備。」
幾個替身使者紛紛低下頭,「遵命,迪奧大人!」
迪奧點點頭,忍不住伸手模了模脖子上的傷疤。
他曾經無比憎恨這具身體,沒想到,現在卻要靠這具身體重回巔峰……
不過有一說一,喬斯達家族的血實在是太棒了,簡直讓他嗨到不行!
他一邊冷笑,一邊喃喃自語道︰「jojo,你放心,我會親手殺死你的後代,把喬斯達家族的血脈徹底斷絕。這一次,沒人能夠阻止我。」
同一時間。
「阿嚏!」
「阿嚏!」
「阿嚏!」
喬恩、承太郎和喬瑟夫沒由來的,同時打了個噴嚏。
「突然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惡意。」
「我也是。」
「不用想了,肯定是那個躲在埃及的吸血雜碎在暗中咒我們!」
三人對視一眼。
「干!」
「打!」
「呀 呀 。」
花京院、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不明所以。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