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的情況有點不妙,秘靈似乎出現萎縮,就好像」為首的一名擅長感知的長老雖然沒有說完,但眾人卻也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無非就是要扛不住了。
「應該還有機會,我們可以」
「不用了,我感覺很好,很好!」葉禎突然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聲音里帶著一絲空靈的說道。
眾人見到她的目光時,卻是不由的一陣惡寒。
所有人都能夠察覺到她眼中沒有任何焦距,顯得很空洞,就好像整個世界在她眼里非常的模湖。
事實上,在葉禎的眼中,整個世界都是如此的虛幻且枯燥,在眾人的不解的眼中,她伸出手似乎是在撥開了什麼東西。
‘完了,不會是瘋了吧!’在場的血薔薇會高層心里不由得咯 一聲,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哪個正常人在昏迷蘇醒後第一件事是做這種不知所謂的事情。
「我昏迷期間基地里沒有出什麼大事吧。」葉禎空洞的目光掃過了在場的一眾人。
被她目光波及到的人都感受到了一道寒意,就好像是葉禎隨時會把自己切成片的那種感覺。
「很正常,除了陳秋,目前她的房間已經封閉了,尸體還沒有處理,會長你看」有名長老說道。
「那就簡單的處理掉吧,她沒有威脅了。」葉禎語氣平靜的說道。
她的眼里,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扇扇門扉,但詭異的是她卻又能夠看出是什麼人。
若非是尚存的理智一直壓制著她,否則心中的早就驅使著她推開這些門扉了,她不知道門扉後面有什麼,但卻知道這些門扉都是自己麾下的人。
真要是推開了,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她必須要忍住才行。
不僅如此,腦海之中還有大量的不可名狀的呢喃在述說著某些幻夢之中的知識,讓她整個人都無法分清是現實還是虛幻,亦或者是虛幻和現實在她的身上逐漸模湖了邊界。
其他人只是見到了葉禎的意識似乎開始模湖了起來,所以並沒有想到太多,反而是覺得對方是再次承受不住,一時間也是有些慌張。
可是在虛幻和呢喃的雙重作用之下,恍忽之間葉禎似乎看見了一扇扭曲的門扉從遙遠的地平線之中慢慢的飄蕩了過來。
「陳秋?」在見到這扇門扉的時候,葉禎一眼就認出了是什麼人或者什麼門。
是那早就已經死亡的陳秋,只是對方似乎並沒有完整的死亡,而是潛藏在所有人的心靈深處的虛幻里,並且在她看見之後,逐漸的凝練為了真實。
「不,不對,你不是陳秋,你是佔據了陳秋軀殼的怪物!!」
葉禎的聲音有些尖銳,讓在場所有的高層猝不及防,她們沒想到葉禎的情況會如此嚴重,居然都出現了幻覺。
或許是因為打擊太大的原因,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也沒有想出個解決辦法,也只能先遠遠的看著。
畢竟這葉禎的實力可比她們還要強大,一旦暴起的話,所有人都不是對手。
至于說限制住葉禎,恐怕沒有哪個小機靈鬼會提出這麼個建議來,弱者限制強者,這不找死嘛。
「你來的正好,我正想打開門看一看你背後到底是什麼東西。」葉禎原本尖銳的聲音突然一轉,帶著瘋狂的囈語說道。
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伸出手朝著虛空輕輕一推,就好像是真的推開了一扇不存在的門一樣。
但還沒等到眾人反應過來,她們就感覺到了心口一疼,猶如遭遇了重創一樣,哪怕是最為堅強的秘靈師,也沒有辦法承受,而是弓著腰捂著胸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心?這麼多的心,原來如此,你真的藏在所有人的心里,那我的心里有沒有你?」葉禎愈發的癲狂了起來,在她眼里,無數的門扉自虛空之中浮現,不斷的將她層層包裹在其中。
而後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她自己居然也變成了一扇門扉。
伸手輕輕的從那扇扭曲的門扉之中摘下了一顆心,而後突兀的一名長老就這麼瞪著眼楮失去了生機。
在葉禎的手上,也出現了一顆鮮活的心髒。
這一下子在場的所有人誰還能看不出來情況?一個個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倒也是想著腳底抹油,可問題是目前這情況實在是太過于詭異了,她們擔心一旦自己有任何異動,瘋了的葉禎就會用出那詭異的取心手段。
在把玩了一會兒之後,那可心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干枯著,葉禎的身體似乎也在莫名的變化著,不知何時,左手臂中段的皮膚開始蠕動,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之中,一張人臉就這麼出現在左手臂中段上。
這張臉他們還非常眼熟,就是剛才被摘了心的那名長老,等眾人轉頭看去的時候,那名長老的尸體也化作了一具干尸,跟被榨干了一樣,一點體液都沒有留下。
「會長,門,門!!」手臂上的那一張人臉發出尖銳的聲音,似乎是在提醒著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不過這麼多心我們得先摘走,要不然的話留著不是都浪費了嗎?」葉禎空靈的聲音回答著手上的那張臉。
「動手,要不然她要對我們下手了!」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在場的所有人也顧不得什麼了,特別是看到葉禎再一次伸手準備再一次摘心,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那個倒霉鬼。
見此,葉禎空洞的表情里難得流露出一絲迷茫,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手下會阻止自己,這明明不是什麼大事的。
如今她的思維、邏輯已經出現了極大的混亂,整個人全都陷入了混沌之中。
不過很快,她就忘了這件事,輕輕的伸手一推,所有攻擊者眼前浮現了一道駭人的門扉,這門扉既虛幻又真實,只處于她們的視野之中,卻並不存在于真實里。
來不及躲閃的眾人徑直撞進了門扉里,在虛幻走了一遭出來後,化作了一具具枯萎的干尸。
「咦,心怎麼少了這麼多?我摘了嗎?」葉禎有些奇怪,而後數了一上浮現的大量人臉,這才松了一口氣︰「是我摘了。」
「那就全摘了吧,反正也沒多少了。」葉禎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再一次伸出了手,開始不斷的在空氣里采摘著。
每采摘一次,血薔薇會里就會有一名秘靈師倒下,而後憑空化作了干尸。
每一個人死亡,她的身上就會多出一張人臉,而整個人也變的十分的詭異,每一張臉似乎都有著自己的思維,不斷的開口嘈雜的說著一些奇怪的話,這一幅畫面看相當的毛骨悚然。
「沒了真是遺憾。」說著,葉禎用手在自己的身上模索著,很快就找到了,而後伸手一挖,大量的血肉、人臉伴隨著一株血色薔薇硬生生的被她給抽了出來。
這東西她覺得有點不舒服,但血色薔薇的龐大卻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整體完全遍布在了她的全身,在抽出來的那一刻,整個血管、血肉都撕裂開來。
「呼~真礙事。」在抽完之後,葉禎的身體已經變的千瘡百孔了,但一張張人臉卻開始互相的拉扯,以此不斷的修復著身體。
傷勢以極其不科學的方式不斷的自愈著,葉禎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是伸手推開了一扇門,慢悠悠的走了進去之後,便出現了在了血色薔薇的基地之外。
目光茫然的看著天上的太陽,而後自然是推開一扇扇並不存在的門扉。
人也不斷的在變幻著位置,隨著門扉的推開,理智也在一點點的被消耗,她現在就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推開一個人身上的門,拿走對方的心或者是拿走對方的命。
好在,這兩個選擇對于葉禎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
看\你這領主有問題吧\就\記\住\域\名\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