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打听的已經打听清楚,兩人便準備離開。
今晚在欒部落後山找個地方落腳休息一晚,明日去黎部落。
他們對欒部落後山早已輕車熟路了,仿佛自家後花園。
不料,正準備離開的他們跟突然從岔道里冒出來的柳芽來了個面對面的踫了個正著!
雙方都是一愣。
柳芽臉色大變︰「你、你們——」
林瑯箭步上前一把捂住柳芽的嘴巴將她往偏僻屋角拖過去,威脅喝斥︰「閉嘴!你敢嚷嚷,我先殺了你!」
柳芽嚇得臉色發白,戰戰兢兢,連連點頭。
林瑯慢慢收回手,柳芽果然鵪鶉似的並不敢大喊。
別看面對柳枝的時候她又狠又毒又張狂,事實上這樣的人最怕死、也最識時務。
「你、你們、怎麼會、會在、我們部、部落里」
林瑯輕嗤︰「在就在了!你們部落很了不起嗎?怎麼?難道你還想去你們大首領那里告發我?」
「不不不!」柳芽頭搖得撥浪鼓似的。
她不敢。
看到她這樣慫,林瑯心里很是鄙夷不屑。
當初害柳枝的時候,她可是上躥下跳又狠毒又神氣。
柳枝離開了,她似乎也並沒有將那個什麼火棘拿下啊,真是很沒用啊!
林瑯忽然心里一動︰「帶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我有話要問你。」
柳芽臉色大變!
不等她說話,林瑯呵斥︰「嗦什麼?快點!我最見不得嗦嗦的人,你想討打是不是?」
柳芽又氣又怕,本想向林瑯求一個保證、讓她保證絕對不會為難自己,現在也不敢開口了。
她怕一開口又挨罵,說不定還要挨打。
這個人是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
「你們、你們跟我來」
作為土生土長的部落人,柳芽當然知道哪里偏僻無人。她其實很不想去,生怕林瑯是找個無人的地方把自己殺了埋了,畢竟,他們都幫柳枝、跟柳枝才是一伙兒的。
可是她更知道自己如果不從的話,惹怒了這惡人,怕是現在都要死
柳芽越走越腿軟,心也怦怦亂跳得厲害。她怕死、很怕
她甚至忍不住有些懊悔,如果早就知道柳枝會離開部落的話,那她當初何必要跟她作對啊
柳芽把林瑯和厲弦帶到了一處山洞,果然是很清淨。
外頭艷陽高照,洞里清涼宜人。
林瑯笑向厲弦道︰「這兒還不錯呢,咱們若是早知道這地方,以前潛進來的時候還能來這兒過夜呢!」
厲弦大笑,「別鬧了!」
柳芽臉都要綠了。
林瑯拉著厲弦一起坐下,命柳芽也坐下,睨了她一眼︰「說說吧,跟我們說說欒部落最近的情況,說說你們的大首領、巫、幾位狩獵隊長、說說部落里最近發生了哪些大事。我警告你,想要欺騙我們之前先模模自己脖子上有幾個腦袋、先想想我們對欒部落的近況是不是真的一無所知。好了,說吧。」
柳芽動了動唇,有點茫然。
想不通林瑯特意把自己搞過來,就是為了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林瑯皺眉,一眼瞪過去,嚇得她一個激靈,哪里還敢東想西想?趕緊歸攏歸攏思緒磕磕巴巴的說了起來。
林瑯和厲弦雖然混入欒部落听了、主動打探了不少,但比起此刻柳芽所言,之前的信息仍然顯得粗略了許多。
柳芽說的時候,林瑯不時打斷細問。
柳芽雖然一頭霧水,根本不懂她為什麼要問自己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可被問了當然老老實實的也就說了。
問了老半響,直到從柳芽口中已經問不出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林瑯又有些好奇八卦的問道︰「你不是一直喜歡火棘嗎?怎麼樣啊?跟他結為伴侶了嗎?」
柳芽臉上頓時下意識流露出幾分羞憤。
很明顯看得出來,她其實並不想回答這種扎心的問題,但是林瑯給她的印象太凶殘了,她並不敢不回答。
「我沒有」
林瑯忍不住「咦!」了一聲,這回是真好奇了,「為什麼呀?」
柳芽差點沒給背過氣去,心說有你這樣一下又一下給人扎心的嗎?
她低著頭,忍著惱怒憋屈小聲說道︰「他他和竹枝結為伴侶了」
林瑯微微挑眉,心說怪不得呢,你現在給人的感覺沒有以前牛逼張狂了,原來是被甩了啊!
對這種心腸狠毒,一有機會便上躥下跳、無事生非的人,林瑯是敬謝不敏的,這位早就在她心里上了朝陽部落的黑名單。
「竹枝?」林瑯輕笑,順口又道︰「竹枝的阿父是你們部落里很厲害的狩獵戰士吧?」
柳芽好生詫異︰「你怎麼知道?」
林瑯笑道︰「這都不懂?這樣的話他和竹枝結為伴侶了,竹枝的阿父當然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幫他。哎,你啊,也不用不服氣,誰叫你沒有個有本事的阿父呢?」
柳芽整個人都愣住了
是、是這樣嗎
不是竹枝比她好,而是竹枝的阿父很厲害而她的阿父早就去世了!
柳芽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陣憤恨!
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恨,以及不甘!
在這件事上本來已經死心的她,心里又燃起了熊熊之火。
林瑯無聲勾了勾唇。
她一點不介意給火棘找點事兒。
直到沒有什麼需要再問了,林瑯抬手一劈,干脆利落的將柳芽打暈。
「看來欒部落的情況比咱們料想中的要更不好啊!」
厲弦想了想,「是挺不好的,你說欒大首領父子倆真的跟湖冰釋前嫌了嗎?」
「怎麼可能!」林瑯想也沒想便搖搖頭,輕嗤道︰「欒部落的那位大首領當初既然容不下俞岩,我看他一定也容不下湖。哎,這個湖一定要倒霉了啊!弦哥,你說咱們要不要趁火打劫啊!」
厲弦輕笑,點了點頭︰「好啊,我覺得這主意不錯!」
兩個人相視而笑。
欒部落大首領忌憚湖、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朝陽部落卻非常歡迎湖這樣的異能戰士加入。
說到底還是欒大首領自己無能,無能的人德不配位,這才會整天擔心地位不保,擔心底下的人後來居上對自己產生威脅。
若是足夠強大、足夠自信,又何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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