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聞噩耗,可是讓徐雲雁憤怒交加。
只是現在身處敵人大本營。
「突厥!」
徐雲雁用力攥著拳頭,指甲插到肉里都沒有感覺,任由鮮血順著手指的縫隙滴落在地上。
狠狠的吐出突厥兩個字之後看向北方,這目光像是要噴出火來將北方的突厥燒一個灰飛煙滅一般。
劉東在徐雲雁听到這個消息之後也听到了這消息,而那趙家村的人同樣是听到了。
他們震驚的看著徐雲雁,看到徐雲雁那異樣急忙來到徐雲雁身旁安慰著她。
「徐家小子,一定要忍住呀。這可是在這突厥人的軍營當中呀,要是他們知道了你爹是徐郎中,哪怕是你人畜無害,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
徐雲雁在這些人的勸慰之下用不可思議的樣子,長出一口氣之後點點頭。
「諸位叔叔伯伯們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因為我一個人難為了大家的。」
徐雲雁這麼一說,除了劉東之外,其他的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就怕這小子一犯混殃及池魚。
劉東在徐雲雁說出這一句話之後來到徐雲雁身旁抱著他「徐小子一定要忍住呀,想哭,等到沒人的時候咱再哭。這外面可都是壞人。」
劉東這像是哄小孩兒一般的哄著徐雲雁讓徐雲雁趕到了久違的親情,除了劉東,其他的人哪怕是受過徐郎中再多的恩惠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徐雲雁扯上任何一點的瓜葛。
「人情冷暖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徐雲雁弱弱的說了一聲,劉東很是詫異「徐小子,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咱們村子當中其他的人,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徐雲雁這一下子可是讓剛才那些對自己有多遠離多遠的趙家村的人瞬間不開心了起來。
「也不知道我娘子怎麼樣了。」
「哎,我老娘還在家中等著我照料呢,這被抓來軍中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這些人在這里唉聲嘆氣的樣子,徐雲雁現在雖然很心痛,可是嘴角忍不住一扯。
你們不仁那我就沒有必要再救你們了。
徐雲雁打定決心之後和劉東就在那角落當中蹲著,等待著新的指示,只是還沒有等待多久,一道氣宇軒昂的身影就進入了這壯丁營地當中。
只見這氣宇軒昂的將軍身後還跟著數十個身著精良甲冑的士卒,在他進入營地當中原本亂哄哄的營地瞬間安靜了下來。
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做出頭鳥。
就在所有人噤若寒蟬看著這一道身影時,這一道身影自顧自的在那里說了起來。
「某家蘇烈,蘇定方,奉大帥的命令前來挑選士卒。」
在蘇烈蘇定方露面之後,徐雲雁瞬間雙眼放光。
這可是有名的人物呀,在這一個時間段打的唐軍丟盔棄甲損兵折將嚴重,等到再一次復出的時候兩百騎兵突襲頡利陰山大營名噪一時,等到晚年還能一人滅三國,壯哉蘇定方。
不過蘇定方並沒有因為徐雲雁知道他的過往和未來就對徐雲雁高看一番,現在這跟個小雞仔一樣的徐雲雁,完全入不了這些行伍的眼。
徐雲雁看著蘇定方身後一個又一個的士卒在這營地當中來來回回,將他們選中的身體健壯的士卒帶到營地之外,有新的人馬接手忍不住心中一緊。
只是還不能徐雲雁有任何對策,劉東就被一個士卒選中了,雖然劉東年紀已經有點大了,不過看著這身形還算高大勉強合格。
劉東在走的時候用力的拍了拍徐雲雁的肩膀「徐小子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放心吧劉叔,我一定會活的好好的,咱們都要活的好好的。」
就在蘇定方的士卒將能夠參戰的是壯丁全部選走之後,蘇定方看看現場一群老弱病殘一扭頭就要向著外面走去。
這個時候徐雲雁不在藏私,向前一步喊出了與他身形不符的一句中氣十足的話「將軍,稍等。」
蘇定方再次扭過頭來,看著這如洪鐘大呂一般聲音的來處,居然是一個像是小雞仔一樣的尚未及冠的身影。
「是你叫的我?」
「正是小人。」徐雲雁回答的不卑不亢。
「不知你叫我有何事,現在軍情緊急,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再在這里胡攪蠻纏的話,說不得本將就要拿你立威了。」
蘇定方直接和徐雲雁說明情況,雖然蘇定方身處劉黑闥軍營,可不代表他就和劉黑闥一樣蠻橫無理。
「大人不知道如何處置我等不能參戰的人員?」
徐雲雁問出這一句話之後,在這營地當中的老弱病殘急忙看向徐雲雁,對此他們也很好奇。
他們沒有辦法上陣殺敵,難道這些強抓壯丁的人還會養著自己?
就在他們這麼想著的時候,蘇定方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麼,不過這意思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沒有利用價值就沒有存在價值。
果然,這劉黑闥麾下就算是再有名的人在這大時代之下也做不出什麼改變。
「大人,我要說的是我會醫術,我能夠救治傷員,不知能否讓我離開?」
听到徐雲雁這一句話,蘇定方有點好奇,郎中可是稀缺的。每一次戰斗總會有很多的傷兵,如果不及時救治可是會嚴重減員的。
「你確定你是郎中?」
在蘇定方問出這句話之後,蘇定方身後一個侍衛想都沒想直接上前抽刀就斬斷了旁邊一個老人的胳膊。
看到這一幕,這些老弱病殘瞬間跪在地上,在那里求饒著「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只是看著這不停在那里抱著胳膊痛嚎的老者,徐雲雁鎮定自落的走上前,一把扯開老者按著傷口的手。
瞬間一道血劍從傷口當中射出,射了徐雲雁滿臉都是,不過徐雲雁沒有在意這些,一把就從老者身上撕下一個布條,在傷口的靠近心髒的位置綁扎,輕而易舉的止住了血。
「大人,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只要在上上藥就可以了。」
看著徐雲雁真的止住了血,只差藥草就能就好這一個人。應該能夠活著離開了,而那些求饒的其中幾個目光變換幾次之後,為了活命依然決然的對著蘇定方喊道。
「將軍,這就是那一個不為突厥兵治傷被砍了腦袋的徐郎中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