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雁跟著劉瓚來到糧草營地之後,看著這亂七八糟的糧草,眉頭直跳。
「劉老哥,咱們的糧草就這樣隨便放置嗎?這個數量也不知道有多少,如何能夠保證咱們士卒糧草補給不出問題?」
劉瓚看著眼前亂七八糟的糧草笑了一笑「徐老弟啊,你劉老哥我就是一個大老粗,劃出一片營地來放置糧草就是我的極限,這個東西亂七八糟的是我可是辦不了。
說話大帥,哦不,現在是陛下了,一旦獲勝糧草就隨著大軍往前推進,前方城市當中還有補給,怎麼會缺了士兵們吃的喝的?就算是缺了,到外面去搶不就得了?」
劉瓚說的很輕巧,徐雲雁眉頭直跳,你們這個樣子不敗才有鬼呢。
在劉瓚領著徐雲雁轉了一圈之後,徐雲雁不停的在這里撅著嘴,懷疑劉瓚是真的裝傻,還是本來就傻的時候,劉瓚把徐雲雁領到糧草經營旁邊一個帳篷當中。
里面幾個旅帥裝扮的家伙正在那里偷吃著糧草大營當中的酒肉。
「周老哥,快喝呀,這酒可真是不錯,不愧是觀州城當中有名的燒刀子。」
一個已經喝的臉紅脖子粗的旅帥拿一根烤羊腿啃了一口,端著身前的酒碗就在這里勸著對面一個同樣在胡吃海塞的身影。
只見這一個身影含糊不清的說著「是極是極,好不容易趕上點兒好吃的,我一定要吃飽喝足,別在哪一天又被唐軍給趕得像是喪家犬一般。」
不過剛說完這一句話,這一道身影立馬就站了起來「將軍,您來了。」
隨著這一個家伙站起來之後,他那幾個一起吃喝的旅帥同樣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看著是劉瓚在門口站著,一個膽大的旅帥端著酒碗就上前。
「將軍,這酒真的不錯,你也喝一碗,還有這個烤羊,真的是美味呀。」
就在他這樣說著的時候,劉瓚還真的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你們幾個給我注意點兒,現在大帥,哦是陛下了,陛下已經登基,可不能再這麼胡作非為了。」
劉瓚剛說完拿著烤羊腿啃了一口,接著這碗就喝了一大口酒,劉瓚這吃了一點,喝了一點之後一指身後。
「這是咱們新來的押糧官。徐兄弟,位置只在我之下,在你們之上,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听他的。
這個可是圍殺了唐軍宗室大將李道玄的,陛下開心親自認命的,可別給我胡鬧。」
劉瓚說出這句話之後,這幾個旅帥急忙給徐雲雁行禮,只是這行禮就有意思了,有拿著羊腿上前。
「徐將軍,您吃一口,這個真不錯。」
還有端著酒上前的。
「徐將軍,您喝一碗,這酒真的不錯,我可是很長時間沒喝過這樣的美味了。」
就在這些將校你一言我一語之後,徐雲雁也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想要知道他們的缺點,就要深入他們,不過看著這些只知道吃喝的糧草看管,有必要在意嗎?
一番熱鬧的恭維之後,徐文雁拿著一根羊腿慢慢的在那里吃著,听著眼前這周吳鄭王四個旅帥在那里胡扯。
「想當年……」
扯來扯去也沒扯出什麼重要的情報,徐雲雁搖了搖頭,看著旁邊吃的已經差不多的劉瓚問到「劉老哥,既然我成了押糧官,不知道要不要押送糧草?」
劉瓚直接在旁邊說到「押送什麼糧草?咱們這說是押糧官,其實就是在這大營當中看著這點兒糧草不至于讓咱們這些將領們沒有吃的,至于那些大頭兵沒吃到的時候,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劉瓚這相當不負責任的一句話讓徐雲雁一驚,這還能行?
徐雲雁隨即試探著問道「可是劉老哥,咱們總不能讓這些即將要參戰的士卒們沒飯吃餓著肚子上前線打仗,萬一敗了,這不是麻煩大了嗎?」
「不打緊不打緊。」劉瓚隨意的擺擺手「這觀州,雲州,朔州等地定期都有糧草送到中軍大營,這就是給這些大頭兵們吃的,要是他們不來或者數量不對,他們也別想在在這里好過。」
劉瓚這一說,徐雲雁恍然大悟,原來就靠那幾個郡縣養著這些士卒。
徐雲雁剛想著如何在這里在收買一點兒人心,就徹底的把這個念頭給拋棄了,這些人渣有什麼收買的必要?就算是投了唐軍也是禍害。
不過就在他們吃飽喝足之後,很巧合的一個傳令兵來到了帳篷當中。
「諸位大人,觀州有押糧隊來了,咱是不是去看一看給他簽個單?」
「觀州的呀?」叫做吳鵬的旅帥一听就是看了一眼在座的劉瓚,見劉瓚沒有表示,接著說到。
「讓他們把糧草卸下,哪來的再回哪里去,七日之後再送相同的糧草過來不就行了?」
看著這吳鵬說出這句話之後劉瓚也沒有什麼表示,徐雲雁突然插了一句「劉老哥,幾位兄弟,要不咱們出去看看吧?可不能放在這些給咱們送糧草的胡作非為,要是他們來了就把糧草隨意放在營地當中,咱們也不知道他們運了多少,萬一出點意外,咱們可是擔待不起啊。」
徐雲雁這樣一說劉瓚也不好撥了徐雲雁的面子「那行,那咱們出去看一看。」
這幾個旅帥雖然是劉瓚的心月復,可是看著劉瓚都同意了,他也沒也不好說什麼。
「听將軍的。」
就在這些人醉醺醺的來到糧草現場之後,徐雲雁看著這一個明顯就是將領服裝的人居然對著他們這幾個醉醺醺的旅帥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忍不住有點兒好奇,
「這是觀州前來押糧的?怎麼這麼客氣?」
徐雲雁剛說完,旅帥吳鵬說到「那可不?這些牆頭草哪一個不這樣?要是咱們沒打贏唐軍,估計就是趾高氣昂了。」
徐雲雁好奇的看著眼前這被叫做牆頭草的觀州押糧官也沒什麼好感,牆頭草都不喜歡。
「不知這糧草運了多少?可否對數?我要查看一番。」
這一下子可是把觀州運糧的將軍嚇壞了。
「大人,數量是少了點,只是這人吃馬嚼的都是這些啊。」
雖然觀州來的將軍一個勁的在這里說自己沒有貪墨,可是他這一句話說完之後,徐雲雁又問了一句。
「觀州來此是否一日?能夠吃多少喝多少?」
「這……那……饒命!」
觀州押糧官無言以對。只得不住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