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日的囚禁時光,總算是朝中天使來到軍營宣讀李淵的命令。
只是這一次讓徐雲雁想不到的是,總算是有人記起自己的存在了。
一個天使拿著一個明晃晃的卷軸來到了自己的面前「罪將徐雲雁接旨。」
天使一開口就給自己帶上了一個罪將的名頭,讓徐雲雁有點兒不知所措。
我這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嗎?怎麼張口閉口我就是有罪的人了?不過還是學著其他的人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到在了天使的面前。
「罪將徐雲雁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免除徐雲雁罪責,封正六品上昭武校尉領親勛翊衛校尉,賜楚州鹽城縣宅子一座田地百畝,欽此。」
這不男不女的聲音抑揚頓挫的讀了一段時間,讓徐雲雁腦袋亂哄哄的,最終總算是做了總結。
功過相抵,既不追究李道玄的死,也不獎勵大破突厥的事情,而自己這還算有點兒能力,賞了一個正六品上昭武校尉領親勛翊衛校尉和一處宅子。
在徐雲雁領旨謝恩之後,這一個天使急匆匆地將手中的卷軸扔給徐雲雁,連那慣例索要點錢財都沒有,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這讓徐雲雁很是驚訝,不過徐雲雁在這驚訝了沒有多久,薛萬徹就來到了徐雲雁的眼前。
「薛大將軍。」
徐雲雁公恭敬敬的對著薛萬徹行禮,而薛萬徹依然是那趾高氣昂的樣子。
不過這一次確實對著徐雲雁說道「你小子這一次運氣不錯,陛下居然法外開恩,沒有追究你擊殺李道玄的事情,還封了你如此官職,實在是可喜可賀呀。」
這一下子徐雲雁害怕了,擦了擦他額頭的冷汗「肯定是薛大將軍不停的給小子說好話,小子在這里先謝過了。」
薛萬徹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對著後面一招手「進來吧,把徐校尉的東西給他放下。」
隨著薛萬徹這一句話,外面進來了幾個士卒放下了一個箱子。
「里面是你的正六品上的官服鎧甲,其實你這一套就不錯,你這個身份能夠穿上起碼是三品的盔甲也是難能可貴了,要是你覺著不妥,里面也有一套盔甲,和你的親勛翊衛校尉相匹配,也可以換下來。」
薛萬徹這樣一說,徐雲雁差一點兒從地上蹦起來,原來自己這雲州都督的身份如此尊貴,居然是三品的大官。
這不是一步頂了天了?可你這李淵老兒也太無情了吧,不給我一個僅次于都督的,你給我一個其他的四品也行啊?就給我一個正六品上。
不過真如你所說,你不追究我的罪責,那就這麼著吧。
想清楚自己在這鬼門關上走了一圈的徐雲雁,急忙對著薛萬徹再次一抱拳。
「小子在這里謝過薛大將軍了。」
薛萬徹這一次總算是有點兒笑模樣了「你小子現在也算是太子殿下的人了,不過陛下卻把你發配到了楚州這一個小地方,那就好好在這里待著不要惹事,等到太子殿下需要的時候會把你調回來的。」
薛萬徹這樣一說,徐雲雁可是在心中吐槽起來,你們能不調我最好別調,我一直把我放在楚州,我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富家翁也是可以的。
薛萬徹說完之後就要向外走去,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難得的扭頭對著徐雲雁說了一聲。
「還要謝謝你小子沒有讓我自刎成功,不然我還看不到如此大勝的一幕,等到以後你被太子調回長安的時候,我再請你喝酒。
現在陛下既然命令以下,那你就收拾收拾,明早就去楚州安家落戶吧,你的戰馬我會讓人給你送過來的。」
薛萬徹這一次收說完之後沒有再做停留,直接向著營帳之外走去,而這一次徐雲雁借著送薛萬徹再一次走出了自己已經被「囚禁」了好幾天的帳篷。
在外面曬了曬太陽,是那麼的愜意。
「這自由的空氣是如此的舒服。」
徐雲雁說了這麼一聲,對著薛萬徹再次躬身一拜,等到薛萬徹底在眼前消失之後,徐雲雁直起身。
「總算是事情告一段落,搖身一變成為了唐軍,只是自己這又成了李建成一黨就有點兒尷尬了。
不過還好李淵你有點見識,把我發配到了一邊,不會出什麼意外,可喜可賀。」
不過徐雲雁說完,又在那里吐槽了起來「李大哥啊李大哥,你也不多在咱們的隊伍當中發展幾個你的人,這樣我還能夠和秦王殿下聯系上,現在可好,沒戲了。」
就在徐雲雁在這里不停吐槽著的時候,一個士卒牽著一匹馬來到了徐雲雁身旁。
「徐大人,這是薛大將軍安排給你送來的兩匹戰馬。」
看著一匹馬上還有一個包裹,能夠從那包裹的縫隙上看出是一些干糧,忍不住心里點兒暖。
這薛萬徹雖然外表上很是嚴厲,可是做事還是挺心細的,怪不得能夠在玄武門之變之後,哪怕是聚眾攻擊秦王府還能夠活下來,倒是有點兒本事。
看著這兩匹戰馬到位,徐雲雁和氣的對著送馬的士卒一抱拳「多謝這位兄弟了,還請回復薛大將軍,恩情小子記著,等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薛大將軍。」
有恩要報,有仇也要報。
徐雲雁現在就是這麼一個心,既然馬匹等的都已經充足了,那就沒有必要再等到明日一早了吧?
徐雲雁這麼想著,直接進屋將自己身上的盔甲月兌了下來,換上了一套普通的衣服,準備將這都督盔甲放在那一個放著官服和盔甲的箱子當中。
只是這一打開又讓徐雲雁驚訝了,這箱子當中不只有自己那六品的綠色官服,還有一套盔甲,在縫隙當中還放著一些金銀珠寶。
文件也有幾份,一份是自己的官職任命,另一份是房產地契。
看著做的如此貼心的安排,徐雲雁不由的更是心中感激,薛萬徹放了你還真是放對了。
再將盔甲放好,官職文書和銅魚放入懷中後滿意的蓋上蓋子。
「該走了。」
不過就在徐雲雁將東西全部收拾好,將木箱又一次綁在了那一匹駝著干糧的戰馬之上後,翻身上馬,騎著那一批本來就是屬于自己的戰馬,拌做一個游俠兒走出軍營,向著同守衛打听的楚州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