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又是一首快炙人口的佳作從徐雲雁口中被吟出,徐貴昌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徐英兄不愧是文學大家,由此文學功底請受小子一拜。」
不過徐雲雁和徐貴昌在這里相互客套了一番之後,旁邊突然有一個文人打扮的人上前一步一抱拳。
「在下洛陽王渙見過兩位兄台。」
在他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徐雲雁嚇了一跳。
尷尬了,是不是太尷尬了?
踫上這首《涼州詞》的作者了?
王渙?哦,不對,作者是叫王之渙,而且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出生,好險,好險。
「原來是王兄,不知王兄有何事?」
徐雲雁為了解決眼前的尷尬一幕,出言問了這麼一聲。
王渙直接說到「剛才在旁邊听到兩位兄台在這里吟詩作對,某有一個不情之情。」
王渙這樣一說,徐雲雁和徐貴昌都有點兒好奇了「有什麼不情之情?直說便是。」
這一下子王渙倒是更是難為情了,不過糾結一下還是說道「再下這是受邀去山東曲阜參加三年一度的文會的。」
「山東曲阜參加文會?」
徐雲雁和徐貴昌有點面面相覷,這都沒听說過,他們真的是正兒八經的文人?
「徐貴昌怎麼也不知道?可是我是一個武夫,我不參加這文會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徐雲雁在這里想著,而王渙接著說到「不知幾位兄台順著河水一路東去是否要去山東地界參加此文會,要是去參加文會,咱們一起可好?」
王渙說的很好,徐貴昌又沒有什麼事情,正在這里游歷,直接說道「好呀,既有王兄相請,在下一定前去赴會,只是不知道徐英兄做何打算?」
徐雲雁那個尷尬呀「在下正是在北地活不下去了,去楚州投奔親朋,從河水到了永濟渠就要轉頭南下了,這曲阜可能在下去不了了。」
徐雲雁說我自己去不了區阜,王渙和徐貴昌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實在是可惜,要是徐英兄能去曲阜,絕對能夠大放異彩,說不得會進入一些王公大臣的眼中,以後科舉的時候事半功倍呀。」
徐貴昌這樣說著徐雲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聲音說著「我其實沒有必要和你們一起去參加科舉考試呀,我這已經是當官的了,而且還是正六品上的親勛翊衛校尉,要是告訴你們,我還曾經做過三品大員左右的雲州都督,不知道你們會作何感想。」
只是徐雲雁只是這麼想想之後就兩手一攤,一副無奈的樣子。
「多謝兩位好意,我這尚未安家落戶更有社妹相隨,還是先把他們安頓好了,如果有時間再去曲阜吧。」
看著徐雲雁這麼一副鐵了心就是不去曲阜的樣子王渙和徐貴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不過嘆息之後兩人還是在這里對著徐雲雁請教著一些詩詞歌賦上的問題,這可把徐雲雁鬧得一個頭兩個大。
自己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本來就沒什麼文學功底,只憑著以前的腦袋瓜死記硬背,現在被迫成了文抄公,讓他們兩人不停的在這里請教自己這個那個的,都快有點瞞不住了,難道要把自己的老底兒給揭露出來,讓他們知道自己這是抄襲的?這樣豈不是有辱斯文。
不過好在這徐貴昌和王渙請教了徐雲雁沒有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眾人返回自己的船艙去休息,總算是讓徐雲雁有了一點可以解月兌的借口。
在徐雲雁和牛氏兄弟還有月兒一起圍坐在一起,在他們的小房間當中吃喝的時候,月兒突然蹦出一句。
「哥,你怎麼突然改名字了?難道不能讓他們知道你的真實姓名嗎?看著他們也不像壞人呀。」
看著月兒在這里問出這句話之後,牛氏兩兄弟猛然之間反應過來。
「什麼?大人原來改名字了,難道不想讓他們知道大人是當官的嗎?」
徐雲雁點了點頭「我這身份有點兒尷尬,以後你們知道就行了,盡量不要在外人面前說起我的身份。」
這一下子倒是讓牛氏兩兄弟雞毛點頭應是,而月兒這一個古怪靈精的女孩兒確實好奇的看著徐雲雁。
「哥,你這身份很奇怪嗎?不管你的身份如何,你都是我哥。」
月兒說完之後,徐雲雁自嘲的笑了一聲,而旁邊的牛氏兩兄弟,卻在這里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哎呀,忘了和月兒你說一聲了。」
牛吃草剛說了這麼一聲,就被牛上山拍了一巴掌。
「怎麼說話呢?以後這就是小姐,不能再直呼其名了,咱們都是跟著大人過活的人了。」
沒有想到牛上山還有這樣的覺悟,徐雲雁有點驚訝,不過還是說到「咱們都是自家兄弟,沒必要這樣大人不大人的。」
他們這樣一說,月兒更是好奇「哥,你是當官的,這真的假的?」
徐雲雁看著月兒那詢問的眼光點了點頭「我的確是當官的,現在是正六品的親勛翊衛校尉。」
「什麼?正六品?這是多大的官兒呀?」
月兒听到這里突然驚訝起來,而牛氏兩兄弟同樣很好奇,他們知道徐雲雁是當官的,可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官兒,有多大。
現在徐雲雁說了出來,他們也很是好奇「怎麼說呢?」徐雲雁在這里用一只手撓了撓腦袋之後開口。
「縣令!你知道是多大的官兒嗎?」
徐雲雁說出縣令之後,月兒和牛氏兩兄弟急忙點頭。
「知道呀,縣令可是縣老爺呀,在縣城里面是頂了天的存在呀。」
在他們說出這句話之後,徐雲雁尷尬的咳嗽一聲「那我這官比縣令大一點兒。」
「什麼哥哥,你居然比縣令的還要大,你這是多大?」
月兒听到自己的哥哥居然官職如此之大,忍不住在那里歡呼雀躍起來,這可是把徐雲雁嚇了一跳。
「月兒乖,別大吼大叫的,讓他們听到不好,不過你哥哥這個比縣令大的官也不是比所有縣令的官兒都大,長安的縣令就比你哥哥的官兒還要大。更何況我這是武將,又不是文官,也不能夠和他們對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