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老者猜出自己是府兵身份之後,在場的人都很是驚訝。
王煥和徐貴昌更是有點意想不到「徐英兄難道你真的是府兵?」
看著這兩人如此模樣,徐雲雁搖了搖頭「不是!我可不是府兵。」
徐雲雁剛說完自己不是府兵,那一個說徐雲雁是府兵的老者急忙對著徐雲雁一拜「倒是老朽在這里唐突了,見過這位大人。」
大人?
這一稱呼又讓在場的人一愣。
「這是何意?」
徐雲雁有點兒驚訝,這老者看著徐雲雁有看看旁邊的人壓低了聲音,用僅靠近的幾個人能听到的聲音說了一聲。
「大人,你腳上穿的可是官靴。」
「壞了,失誤了,把衣服換了下來是沒錯,可是自己穿在腳上的靴子正兒八經的和鎧甲配套的虎頭贊金靴,這一下子自己倒是沒有注意到,被老者注意到了。」
徐雲雁現在相當的無奈,怎麼就弄成了這麼一番情景?
自己以為如此年紀輕輕能夠將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很好,可誰知被這老來成精的家伙一眼就看出了自己隱藏的身份?
古人的智慧真的不是蓋的!
這個老者一說完,徐貴昌和王煥猛然之間看向徐雲雁腳上的靴子。
一雙布鞋前頭有一個金屬質的虎頭,這個可是正兒八經的武將才能夠有的標配吧。一般的府兵就是一雙普通的布鞋,你讓他們穿如此華麗的靴子有點兒不現實。
徐雲雁看到眾人看向自己的鞋子,知道要遭,尷尬的笑了兩聲「我說我不是府兵吧?你們不信,現在信了?」
在徐雲雁這麼說了一聲之後,這老者也很是識趣,對著徐雲雁躬身一拜「那小老兒就不在這里叨擾了,等到無人的時候再去拜訪。」
小老兒說了一聲之後對著徐雲雁和王渙徐貴昌三人再次一拜,而這三個人也是急忙回禮。
無論現在是怎麼樣的身份,讀書人的起碼禮節還是知道的。
此間事了,徐雲雁腳底抹油,開始開溜,而徐貴昌和王渙怎麼會放過徐雲雁呢?
就在來到隱蔽位置之後,王渙和徐貴昌總算是將徐雲雁堵住了。
「徐英兄啊,你可是騙我們騙的好慘,沒有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官身,還虧了我們兩個把你當一個普通人,一個勁的在這里勸你去參加科舉考試,沒有想到你現在就已經有官身不用參加科舉考試了。」
徐雲雁那個尷尬呀「我沒有說我是當官的呀,我就是一個普通人,這個鞋子是我在北地撿的,正好合腳。」
徐雲雁抬起自己的腳比劃了比劃,而王渙和徐貴昌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看著徐雲雁「你以為我們傻呢?這東西還能隨便撿,而且普通人穿著如此裝扮,被有心人發現了,可是會惹麻煩的,您就乖乖的招了吧,你絕對是當官的。」
徐貴昌和王渙你一言我一語在這里拮據著徐雲雁,徐雲雁最後談了一口氣「那就說實話吧。」
很快徐貴昌和王渙就看著徐雲雁從懷中模出了一個小物件。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當官的才能夠用的魚符,你還說你不是當官兒的?」
「在下就一個區區九品小官兒,有必要如此驚訝嗎?」
徐雲雁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九品小官?你糊弄我們呢,你這明顯就不是文官,你這鞋子是武將一列,你這武將還能夠品級低了?你還有兩個護衛呢。」
徐貴昌這麼一說,立馬將他和徐雲雁踫上的經過告知王渙之後,王渙也是雙眼放光。
「對!你有護衛,怎麼會是九品武將呢?更何況這九品武將也不可能讓你如此輕而易舉的離開軍營吧。
更何況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是府兵,你的確是北地口音,卻去淮南道楚州鹽城,是不是立了功封賞你的?」
這古人的智慧不是蓋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三言兩語就推測出了自己現在的情況,徐雲雁只得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當乖寶寶,饒著手指求原諒。
「兩位兄弟,我真的不是有意騙你們的,說實話吧,我就是一個八品的陪戎副尉,在北地稍微有一點兒戰功,這不是安家安置到了楚州鹽城去了嗎?
我帶的那一個女孩,真的是我妹妹,親妹妹!
那兩個也不是我的護衛,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同村的兄弟,在戰亂當中,俺們都沒有家了結伴而行,一起去楚州鹽城過活討日子了。」
徐雲雁這樣一說,總算是安輔助了兩個人。
雖然還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沒有想到你這運氣這麼好,現在都是八品官了,可比我們提前一步入了仕途。」
王渙剛這麼說了一句之後王渙突然一拍大腿。
「哎呀!怎麼就如此的不巧呢?這樣徐英兄就沒有辦法去洛陽參加我妹妹的婚禮了。」
這一下子徐貴昌很是好奇「兄長這是何意?難道徐英兄去了鹽城之後再去洛陽,趕不上了嗎?」
「我說妹夫啊,你怎麼這點常識都不知道?武將被安排到一地之後沒有命令是不能夠隨意離開的,這上頭可是管理的很嚴的,要是你敢冒然離開,說不定會給你套一個謀反的罪。」
這一下子徐雲雁有點兒驚訝了「還有這樣的事情?看來自己以後在鹽城要老老實實的,沒有命令,可千萬不能夠從鹽城離開,不然真的一不小心出了鹽城被有些人發現了,給自己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被一刀 嚓了,可就虧大發了。」
這徐貴昌和王渙的消息可是把徐雲雁嚇了一跳,不過很快的徐雲雁就打定決議「既然這樣,那在下就提前在這里恭賀王兄和徐兄喜結連理了,以後有機會來楚州鹽城,我招待你們。」
徐雲雁以為這樣就能夠打發兩人,不讓兩人在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的時候,徐貴昌和王渙突然轉變了嘴臉,一副想要知道徐雲雁在北地到底立了什麼功,怎麼如此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官位的時候,徐貴昌卻突然問了一句。
「徐英兄一直沒好意思問,不知道您今年貴庚呀?」
徐雲雁弱弱的說了一聲「剛十七。」
這一下子徐貴昌和王渙又在旁邊吐槽了起來。
「還有沒有天理了?」
徐貴昌比了一個十八,王渙比了一個十九的手勢後在那里嗚呼哀哉。
雖然驚訝于徐雲雁的品級,不過還是答應幫他保密,對外一致稱呼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