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徐雲雁這麼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將很輕而易舉就能夠斷定的案子給解決了。
而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縣令居然如此的大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有明顯的漏洞都不知道解決,這不是等著被人抓出把柄拉下馬嗎?
縣尉張玄看著認罪的縣令有點兒不知所措,上前一步「大人,這事情如何處置?」
旁邊那一個獵戶在看到縣令在這里認罪了,直接哭了起來「兒啊,你看到了嗎?這新來的大人輕而易舉就給你斷定了你是無辜的呀!」
就在他這里說著的時候,徐雲雁看向張玄「既然縣令大人認罪了,我又不是你們這的官員沒有辦法替你們做主,你們就直接上書吧,把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寫成奏折遞上去,看看上面是如何處置。」
徐雲雁說了這麼一聲,張玄急忙點頭「放心吧大人,我現在就去縣中和諸位同僚說一聲,聯名上書。」
得!這又不是一個什麼好人,你一個人上書還不行,還要拉上一票人?這是害怕哪怕事情做錯了法不責眾是吧?不能和你們深交,我要抓緊走。
看著在這里一個勁兒的對自己感恩戴德的獵戶,還有那在這里一個勁兒不停求饒的縣令,徐雲雁直接說了一聲。
「此間事了,那我就該啟程了,陛下的命令我可得照辦,可不能在這里待著,不然會有無盡的麻煩的。」
本來還準備留下徐雲雁在這里客套一番的崔進和張氏兄弟听到徐雲雁連陛下都搬了出來,立馬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後往旁邊一讓。
「那我等就不在這里耽擱徐大人上任了,這就為徐大人準備一番,恭送徐大人去楚州鹽城。」
徐雲雁看到這人總算是要放自己走,滿意的點點頭「如此甚好甚好。」
沒有多久之後,清河縣去往運河的道路之上,徐雲雁一行四人快速的行進著。
還是原本的裝束,原本的馬匹,原本的馬車。
只是這馬車在這和北地截然不同的風光的道路上行駛的是那樣的平緩,根本不像是著急要去上任的樣子。
在馬車當中翻著新出現的一個箱子當中物品的徐雲月,翻了一番之後從馬車當中探出腦袋,對著徐雲雁喊了一聲。
「哥,這張家送的箱子當中除了一些好吃的食物之外還有一個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你來看一下這是什麼。」
徐雲月這一句話讓徐雲雁一愣,難道這張家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徐雲雁進入馬車當中,看著徐雲月手中拿著一個像是香囊一樣的物品,晃悠過來晃悠過去過去的不得笑了一聲。
「這應該是張家人給你準備的香囊吧,這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徐雲雁重要一說,徐雲月喔了一聲「這是給我的嗎?好漂亮啊。就是這東西要怎麼用?要放在什麼地方嗎?」
徐雲雁听到徐雲月這樣一問,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己做妹妹不愧是窮苦家的孩子,香囊都不知道。」
等到徐雲雁給他解釋一番之後,徐雲月開開心心的將香囊掛在腰帶旁邊,得意的在那里晃過來晃過去。
「沒有想到我也是富家子女了,能夠配得起香囊了。」
看著無比開心的徐雲月,徐雲雁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吃苦受累太多了,這麼一點東西就如此的開心,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妹妹,這可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正兒八經的血親。」
一路走走停停,踫到驛站就進去借宿,踫不上驛站就在野外將就著過上一夜。
走了沒有兩日,總算是來到了運河旁邊。
「這前朝開鑿的運河不愧是一大壯舉,溝通南北,我等順著運河順流而下,過不了幾日就到淮水,在在淮水當中行上一兩日進入邗溝最多半月咱們就能到家了。」
徐雲雁在這運河旁邊找到渡口,登船之後由衷的感慨了一句,而已經換了一身行頭打扮的徐雲月像是出來游玩的富家小姐一般在牛氏兩兄弟的陪同之下來到了徐雲雁身旁。
「哥,你怎麼不換上一套好看點兒的衣服,咱們去新家,總不能穿著咱們這破破爛爛的衣服吧?」
這一下子讓徐雲咋樣有點兒好奇「我說月兒啊,這剛得了一點好處,你就想著不過這苦日子了,這可不好辦。
咱們祖輩可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雖然現在有點兒收入有點兒身份可也不能忘了咱們的根呀。」
徐雲雁在這里教導著月兒的時候,月兒撅著小嘴兒,一副我錯了,我回去換的樣子讓徐雲雁滿意的點點頭。
「可不能夠如此嬌奢婬逸,須知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呢。」
徐雲雁剛說完月兒就在旁邊對著他比了一個鬼臉「沒有想到哥哥你居然說叫起來比爹還要婆婆媽媽的,難道這就是傳說當中我娘曾經說過的那他女人的嘴糊弄人的鬼嗎?好有意思呀。」
說完之後就沒有在意徐雲雁那尷尬的臉色,笑嘻嘻的返回房間去換上她那原本樸素的服裝。
不過就在徐雲雁打發走了月兒之後,旁邊一個文人上前一步,對著徐雲雁一抱拳「兄台有禮了,剛才在下在旁邊听到這位兄台說運河如何便捷,如何勸妹妹不要鋪張浪費,實在是備受啟發,不知能否認識一番?」
有人上前結交,徐雲雁急忙對他回了一禮「這位兄台有禮,在下河北觀州徐英,在這里有禮了。」
「原來是徐兄,在下山陽袁可望見過徐兄。」
听到眼前這一個人姓袁,而且還是來自山陽的徐雲雁猛然之間想到了東漢袁紹,袁術。
「可是東漢三國袁是後羿?失敬失敬。」
徐雲雁在這里一客套,而他對面的袁可望搖了搖頭。
「不過是些許浮名而已何足道哉?再下此次準備逆流而上前往曲阜參加文會不知徐兄所謂何往?」
袁可望剛說完,徐雲雁剛要說他去淮水,帶到邗溝借路去楚州鹽城的,猛然之間反應過來。
「等等,這是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