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處在衛國公府外面的幾架馬車,和一個在這里敲門的年輕的公子,徐雲雁很是好奇。
「諸位你們是?」
這敲門的公子看著打開門的徐雲雁也是很是好奇「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我家當中」
啥?他家?這是李靖的兒子?
「原來是李公子來了,末將原鹽鐵轉運使,現絳州折沖府都尉奉陛下命令在這里等候陛下旨意。」
徐雲雁剛說完眼前這一個人瞬間開心起來「原來是徐使君久仰久仰,父親多次說起過你,只是無緣相見甚是可惜。」
在青年說完了之後,徐雲雁急忙說了一聲「原來是李公子失敬。」
「在下李德獎,李府二公子,大兄在晉陽任職沒有辦法回返,這過年了還要代父給陛下祝賀,家父就打發我來了這里。」
「原來是李公子回來了,快請進。」
不過徐雲雁說完之後覺得有點尷尬「這就是李公子的家,卻是讓在下在這里請公子進,實在是有點兒滑稽了,李公子恕罪恕罪。」
「哪里有什麼贖罪不贖罪的,你是我父親的學生,咱們平輩論交如此可好?」
李德獎這一說倒是讓徐雲雁很是開心,本來就在這里有點尷尬,如何確定兩人的身份,現在真是瞌睡了送枕頭。
「恭敬不如從命。」
徐雲雁發現有這麼一個好事,哪里會不認,更何況這可是李靖軍神的兒子結婚會不會有一點兒李靖家傳的東西很難說,不過要是透露一點兒讓自己在沒有接受過正兒八經的古代軍事培訓的情況之下,倒是能夠受益匪淺。
一番忙碌之後李德獎帶著他的妻兒老少來到了衛國公府邸當中,看著這來的只有李德獎的妻子,還有一些服侍的,徐雲雁好奇的湊湊近前「李兄!」
看著賤兮兮湊過來的徐雲雁,李德獎沒有考慮到什麼情況,隨即對著徐雲雁說到「徐兄,有事只管說就行,不用這麼客氣。」
「我想問一問師父在絳州龍門縣,那師娘呢?」
師娘說的就是李德獎的母親。
「母親在晉陽和大哥在一起,有大哥在那里照料著。」
「噢!」徐雲雁應了一聲之後又看像李德獎「那李兄不知師父讓李兄回來,除了給陛下新年祝賀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安排?有沒有需要用得著在下的,李兄只管說就行。」
「沒有沒有,在下只是一屆白身,哪里有什麼需要的?」
听到李德獎是白身,徐雲雁急忙在這里模著下巴「要不咱們研究一點兒功勞李兄獻上去拿一個身份,如此也是不錯的。」
李德獎搖了搖頭「在下志不在官場,只想游山玩水做一個普通人。」
嗯?
李德獎剛說完徐雲雁就有點難堪了「可是李公子你是李大將軍的兒子,就算是不繼承李大將軍的爵位,那也要繼承李大將軍的軍職吧,雖然做不了大將軍,那起碼也要做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保大唐平安才是,怎能生出做一個普通人的想法。」
徐雲雁在這里勸著李德獎,而那下了馬車的李德獎的妻子同樣是姓李,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的李氏上前一步。
「徐將軍說的是,夫君就是太懶散了,不知徐將軍能否勸勸夫君?生在將門卻做一個普通人,說出去讓人笑話。雖然夫君做什麼選擇都有他的道理,可是妾身還是希望夫君能夠繼承李大將軍心願做軍人。」
「李兄看看你的媳婦兒都在這里不看好你做一個普通人,你還有什麼糾結的?李大將軍是大唐軍中柱石你隨便學點兒李大將軍的皮毛,也不至于在軍中無法立足吧?」
徐雲雁剛說完李德獎搖了搖頭「要是學一點皮毛,紙上談兵貽害萬里還不如不學,我多少斤兩我自己清楚,就是害怕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不像是徐使君如此年紀輕輕就能以老弱病殘卒大破突厥,在這軍事上有新的造詣,我等只能夠做一個普通人就好了。」
不過李德獎說完之後,徐雲雁又搖了搖頭「不妥,不妥,你覺著你是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可是這沖鋒陷陣並不只需要計謀,也可以以勇
力著稱。」
徐雲雁剛說完李德獎就笑了,揮了揮手「徐兄啊,你看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哪里有勇將的樣子。」
徐雲雁還是不死心「可這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後勤補給也是一塊兒難點,李公子就算是普通人想必也是學究天人,何不在這上面下點功夫?」
李德獎又是搖頭「這當兵的無論什麼時候總是要吃飯的,而這糧草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不夠的,這也是超級麻煩,平時不夠更何況戰時?我不想給我的父親抹黑,我有多少能耐我清楚得很。」
無論怎麼說,李德獎就是油鹽不進,徐雲雁忍不住要生出一個沖動,把他暴打一頓然後切開他的腦殼,看看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徐雲也這一愣神,李德獎總算是得托所困,回到了馬車旁,指揮他一眾僕從卸車,安排地方居住,並且收拾一番準備迎接新年。
一番收拾,徐雲雁也不好意思在這里獨善其身,陪著他們在這里收拾一番之後時間很快就來到了除夕。
在徐雲雁在這長安城衛國公府面向東南沉思的時候,李德獎來到了徐雲雁身前。
「徐兄想家了?」
徐雲雁搖了搖頭「想家?並不會。作為我等行伍保家衛國是我等所需要做的,背井離鄉那是常有的事情,只是我在想我遠處的親人是否過得好。」
隨即不知道怎麼想的,徐雲雁又在這里吟起了一首詩。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桃福少一人。」
徐雲雁說完之後就在這里佩服自己這文抄公不愧是文抄公,知道的還挺多,輕而易舉的就將這重陽節的情景改到了這除夕。
茱萸和桃福相互一對換,完美!
就在徐雲雁在這里說著的時候,李德獎不由的大為感慨。
「沒有想到徐兄還有如此文韜武略,實在是我輩楷模,不知還否做幾首文章,我請了幾個至交,他們也是孤身一人,在這長安過不了多久就會來的,咱們一起吟詩作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