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雁在將薛禮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在這里看著李靖弱弱的說了一聲。
「師父,我有一個計劃。」
本來就害怕自己位高權重或者說是功高震主的李靖猛然之間听到徐雲雁這有一個計劃,嚇了一跳。
「你有什麼計劃?」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李靖都變了臉色,徐雲雁看了看李靖焦急的樣子撓了撓腦袋。
「師父是這個樣子的……」
徐雲雁隨即將折沖府兵傷亡慘重剩余的折中府兵為了同袍之誼,將自己微薄的軍餉拿出一部分來救急這原本的同袍的事情和李靖說了一遍。
順便將自己想要畫一片空地建一個農場,將這些不能自主生活傷殘府兵和他們的家人集合在一起,形成新的村落,進行耕種這片田地。府兵有空閑的時候也來幫他們,讓他們不至于沒有活路。
在徐雲雁說出這句話之後,李靖嘆了口氣。
「你所說的我等大將軍何嘗不知何嘗不想啊!只是咱們如果這樣做了,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考慮後果?」
徐雲雁一愣,李靖接著說到。
「這些事情你以為只有你才想道的?有心人會說你這是收買人心。」
李靖一句話點出了事情的重要性「如果你收買人心收買的太過直白,陛下如何看你?會不會有心人在這里彈劾你?」
原來並不是自己的腦袋靈光,也不是自己這後事經驗給自己帶來了便宜,而是很多人已經知道了這樣的方式。
只是這朝堂之上怎麼可能容忍自己這樣的行事風格?
想清楚所有之後徐雲雁嘆了一口氣,而李靖看著徐雲雁問到「除了這件事情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徐雲雁搖了搖頭「師父我這一個計劃準備上書陛下執行下去。」
听到這里李靖嘆了一口氣「隨你!」
李靖既沒有贊同徐雲雁也沒有反對他,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任由徐雲雁去研究去解決後就不在這里耗費腦細胞了。
徐雲雁站了起來,對著李靖再次躬身一拜「師父徒兒此去前途如何未嘗可知,不過徒
兒卻是覺著這府兵是為了我大唐才成為如此模樣的,要是不做出妥善處置,恐怕寒了天下士卒的心。」
雖然這說的話有點大,不過李靖還是沒有說什麼,徐雲雁再次說到「此事,就算千難萬難,隨千萬人吾往矣。」
說了這麼一聲,徐雲雁快速的對著李靖再次一拜,漸漸的退出了李靖的大堂,扭身向外走去,看著越走越遠的徐雲雁,李靖嘆了一口氣。
吞噬
「這件事情誰會不知道呢?只是都是害怕引火上身,才不敢如此做,何況我為了保住性命,遠離朝堂來到這龍門九連山避世不出,到底是對是錯?」
李靖在這里感慨沉思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旁邊服侍的薛禮還是在那里充當童子的樣子,在李靖喝完一杯茶之後,立馬給他倒上了一杯。
李靖到是好奇的看著薛禮「你叫薛禮是吧?」
薛禮急忙點頭「是的大將軍。」
隨即李靖在這里問薛禮「你覺著剛才他說的如何?」
薛禮搖著腦袋「我不知道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只知道府兵受傷了,是為國征戰,朝廷就應該管他們,而不是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薛禮說出這句話之後,李靖看著他「沒有想到,你這心思倒是挺靈活的嘛。我這弟子倒是給我找了一個好弟子啊!」
李靖說出這句話之後,薛禮心里瞬間一喜,急忙跪在地上。
「薛禮見過師父!」
「好好好!」
李靖扶著胡須大笑,再看看已經消失在門口的徐雲雁,又看看眼前的弟子忍不住老懷大慰。
「徐雲雁是害怕自己所作所為觸犯皇上沒有什麼好果子,又給我找了一個弟子嗎?有心了!」
徐雲雁離開後,繼續我行我素。徐雲雁一馬當先,駕馭著馬匹順著來時的路快速的向著山外奔馳而去。
不過此去徐雲雁心中到是總是覺著不是那麼回事兒。
「就算是朝廷不同意又如何?大不了我自己買塊地嘛,只要他們能活的很好,過的不錯,就算是削職削爵又有何妨?」
一路走走停停,看看這里再看看那邊,在有些折沖府聚集的縣
城村落借宿。
兩天時間,徐雲雁他們總算是模清楚了絳州情況。
雖然縣城頗多,可並不用進縣城,只需要在周圍逛一圈就行了,這人歇馬不歇的,疾馳兩日之後徐雲雁總算是在心中有了一個初步的規劃。
新的一天,絳州刺史府當中,歐陽看著前來拜訪的徐雲雁很是好奇。
「不知道徐都尉來此所謂何事?」
「歐陽大人。」
徐雲雁一下子叫錯了口,急忙陪著不是「哎呀,歐大人抱歉抱歉,這歐陽是復姓,實在是有時候叫順了嘴,倒是在這里沖撞了歐大人了,還請大人見諒。」
歐陽笑著擺擺手「徐都尉何須如此多禮,不知道徐大人來此是?」
看著歐陽對自己不計較反而是問著自己為什麼來這里,徐雲雁弱弱的說了一聲。
「是這麼回事兒的,我想在絳州畫一塊兒空地,我們親自開墾給那有傷殘不能自主生活的府兵們建造一個新的家,讓他們報團生存,省得他們現在的生活如此困苦。」
歐陽听到這里點點頭「這畫地倒是沒有什麼,只是畫出來的地成為良田就要登記造冊,就需要繳納賦稅,您看這?」
徐雲雁看著歐陽刺史覺著這沒問題,只是需要納稅,徐雲雁來了句。
「不知歐刺史能否通融一下?畫出的地我等以錢財抵稅款如此可好?本來他們就行動不便,讓他們種地,種出的糧食能不能果月復還不一定,再拿出一部分來納稅我等實在是于心不忍。」
「這倒也無妨,拿著這錢財去買點需要上交的賦稅錢糧倒是行得通,只是更改戶籍不是小事,不知戶部這邊和兵部那邊會否同意?」
「多謝歐刺史提醒了,此事不勞刺史擔憂,末將準備上書陛下地下。
只要此事要是行的通,一切都好說,要是行不通……」
只是想到可能行不通徐雲雁又嘆了一口氣「只是行不通之後就可憐這為國征戰拋頭顱灑熱血身負重傷的府兵們了。
活著還好,可是他死了的他們這孤兒寡母的,唉!」
最後長長的一口嘆息實在是無奈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