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頡利可汗也不是無能之輩,在調集兵馬前去會會徐雲雁這一支讓他先鋒部隊損兵折將慘重的部隊之後,也有幾個小部族直接在頡利的安排之下聲東擊西,開始去偷襲邊境上的唐軍城縣。
其中有一路騎兵的目標正是徐貴昌所在的雁門縣。
得到消息的徐雲雁當然這是指李靖發布的消息。
徐雲雁在這里盯著對眼前一副自己所畫的草圖,陷入了沉思。
突厥騎兵遠道而來,而且數量相當之多,遭遇了一次夜間偷襲,絕對不會犯在此粗心大意。
有必要讓他們在軍陣前方扎下營寨,隨即徐雲雁喊來了其他的唐軍當中的旅帥隊正給他們分配任務。
看著徐雲雁在這里不停的安排著擴充軍營規模的命令,眾人不解不由得上前勸著徐雲雁。
「都尉大人,咱們軍隊精銳是精銳,可是這個突厥來的也太多了,咱們退上長城去長城死吧,如此還有一戰之力,要是我等背城扎營被突厥合圍?咱們想退都退不走了。」
看著這些人在這里不停的勸著自己,徐雲雁笑了。
「爾等可知空城計?」
「空城計?」
所有的人不由得一愣。
「對!咱們將此城池營寨規模扎的大大的,從外面又看不清咱們有多少人,要是這突厥人來了,看著咱們營地當中也有個三萬五萬的唐軍,他們還敢輕而易舉的對咱發動進攻嗎?
不直接進攻的話肯定會約戰,我們就能夠借著這段時間在這里和他們裝腔作勢拖上一拖,為咱們大軍開拔爭取時間。
李大將軍的書信想必諸位已經知道了,唐軍開到邊境需要兩天,而且突厥來此僅需一天,這一天的功夫,咱們如果讓這三萬突厥騎兵越過長城,身後會是什麼樣的人間地獄,不用我說,諸位應該清楚吧?」
徐雲雁在這里不停的說著,這些人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我等緊尊都尉大人軍令!」
下書吧
就在這些唐軍軍卒外出采集樹木擴充營帳的時候,徐雲雁叫住了周叔。
「周校尉這里有一件任務需要你去執行。」
周樹急忙上前「都尉大人有命令,盡管吩咐就是,何須如此
客套?」
看到周叔如此,徐雲雁說到「我要讓你帶五百府兵藏在這個地方。」
徐雲雁說著在地圖上重重一點,正是徐雲雁最早的時候藏身的那一處山溝溝。
「你帶五百人藏在這里,要是突厥騎兵真的前來攻擊營寨,你們就金鼓齊鳴從此處殺出,做出有伏兵的樣子。
看到你等,想必突厥絕對能夠退走,只要突厥一退,你等即可返回長城以南,登上長城駐守。」
周叔听到徐雲雁如此安排,急忙抱拳應是「放心吧都尉大人,我等一定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看著周叔按照自己的命令去執行了,徐雲雁不由的看著遠去到眾將嘆了一口氣後揮揮手,讓旁邊的翟鵬靠了過來。
在翟鵬耳旁耳語一番。
「你帶著我們那親衛精銳在營地當中如此安排。」
徐雲雁說著又是一連串的陰謀軌跡一般的陷阱,听著徐雲雁這安排的陷阱和陷阱的配置,翟鵬這听著都覺著冷汗直冒,不由的打著哆嗦。
「都尉大人,咱們真有必要做出如此陷阱詭計嗎?要是說突厥兵不進來,而是咱們自己人觸發了這陷阱,可就損失慘重了。」
徐雲雁一副死魚眼的樣子看著翟鵬,翟鵬知道自己說多了,瞬間在那里陪著不是。
「我知道了都尉大人,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去做。」
「這才對嘛!」
徐雲雁笑了一聲。
在經過一天的準備,總算是將營地變的武裝到牙齒的鋼鐵巨獸之後,突厥騎兵總算是在第二日清晨又在地平線上出現了。
遠遠的頡利可汗在軍陣當中看著遠處的唐軍軍營不由的大為吃驚。
「這是怎麼回事?傳回的消息不是此地只有一點唐軍嗎,為何有如此連綿不絕的唐軍大營?看著規模,唐軍少說也有五萬之眾。」
這一下子頡利可汗不敢再向前沖鋒了,他緊趕慢趕昨天晚上也沒有休息好趕到了這里,居然是唐軍在這里以逸待勞,讓頡利更是恨的癢癢癢,恨不得將那傳遞消息的斥候拖出來斬殺一遍又一遍。
不過頡利在這里咬牙切齒,他身後那算是智囊的突厥將領對著他說道「大
汗既然唐軍已經再此扎營,咱們不如也扎下營,在修整一日明日和唐軍決戰。想必我大突厥勇士何懼如此唐軍?」
不過這智囊剛提出要扎營,立馬就有人在這里反駁著扎營不妥。
「咱們怎麼能夠在這里扎營呢?上一次就是在這個地方扎營,被唐軍擊破,咱們再在這里扎營這不是自己將腦袋送到唐軍的戰刀之下嗎?」
這一個將領如此一說,可是讓頡利相當的不爽。
「大突厥的勇士從來不害怕任何人的挑戰,你居然在這里動搖軍心?再敢動搖軍心,我就殺你祭旗!」
這一下子,這將軍可是徹底的無奈了「我……我只是就事論事,怎麼還成了我動搖軍心了?」
在這將領在這里有點兒不服氣的時候,頡利看著他冷哼一聲「既然你說害怕唐軍的戰刀再次架在我們的脖子之上,那麼就有你先帶著你的本部人馬給我試探試探這唐營的虛實。」
被頡利安排出來的突厥將領臉色那個難看啊!急忙認錯。
「大汗是末將錯了,末將一定遵從大汗的指示,只是突厥兒郎已經奔行一夜,可謂是人困馬乏,不適合如此勞師遠征,還請大汗讓他們休整一夜,明早小的在帶人前去,你看如此可好?」
頡利還沒有說什麼,這一個長著和唐人面有點兒相像的突厥將領古德里剛說完,和他不對付的蒙哥馬就在那里陰陽怪氣的說了起來。
「你想修整?要是你這休整的時候唐軍來犯如何?還是古德里將軍帶著你的本部兵馬在前方警戒著吧,要是你不敢警戒,是不是心中有鬼?」
古德里心中那個惱怒啊「蒙哥馬,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對大汗的忠心日月可鑒!怎麼會做如此宵小行徑?」
「哼,說誰都會說,可是到底怎麼做這就不清楚了。」
古德里看著蒙哥馬不停的在這里污蔑著自己,直接是氣得臉都紅了,對著頡利說道「大汗,既然蒙哥馬將軍如此說,那末將就帶著本部兵馬做全軍斥候在前方提防著唐軍,如此可好?」
只是讓古德里沒有想到的是頡利連想都沒想就揮揮手,任由古德里帶著他的士卒外出警戒,這讓古德里心中很是不是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