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站在門外的人,徐雲雁雖然知道這是干什麼的,也知道必然會有如此一幕,不過真的發生的時候,徐雲雁還是有點兒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兩家又同時來了,這又讓我如何選擇?」
雖然在這里糾結著,不過還是將他們讓入院落當中。
「明日愁來明日憂,不能讓人說我不懂禮節。」
徐雲雁站在門口請他們進入院落,不過這前來送物資的兩支隊伍卻是不敢進入院落的。
「徐大人客氣了,我等奉殿下的命令,將東西給您送去,慰問一下就走了,看著徐大人如此英勇的樣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李建成的人這麼說了一聲,揮揮手,身後那些護衛急忙將馬車當中的禮盒一個又一個的搬去院落當中,放在徐雲雁身後之後對著徐雲雁躬身行禮就告辭離開。
在李建成的人走了之後,李世民的人也是麻木無情的向前對著徐雲雁行禮。
「將軍還請讓一讓,我等將禮物放下。」
李承乾故意給徐雲雁挑了一些大點兒的箱子,可比李建成安排人送來的物品的盒子要大。
徐雲雁站在門口,其他人抱著一些小盒子還是能夠進去的,這大盒子可就進不去了。
徐雲雁尷尬的讓到一旁,看著這些人將物資全部放入院落當中之後準備離開。
徐雲雁叫住了他們「哥幾個有勞了,這是一點兒散碎銀子,不成敬意,兄弟們去喝杯茶解解乏。」
徐雲也從懷中掏出一點銀子遞給他們,更何況現在天已經熱了,的確是需要喝點茶解解乏的時候,不過徐雲雁拿出的銀子,這些人可不敢要。
「徐將軍客氣了,能夠給徐將軍送東西是我們的榮幸,怎麼能要徐將軍的銀子呢?」
雖然這些前來奉命護送物資送給徐雲雁的護衛,在這里推辭著不敢要徐雲雁的銀子,就害怕回府之後看到身上有不該存在的東西,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徐雲雁怎麼會和他們客氣?真的拿出一些真金白銀給他們往懷里塞。
「這怎麼使得?將軍如此仁義,我等也不能讓將軍如此破費,我們這就是做這事情的,還能收將軍的銀子?還請將軍將銀子留下,多買點兒補品調養調養來的實在。」
「我需要調養嗎?」
徐雲雁攤攤手示意自己根本就沒有多少問題,而看到徐雲雁這個樣子,這些護衛很是驚訝。
不是說昨晚受傷很嚴重嗎?血都流了不少,怎麼今日看起來和沒事兒人一般?
就在眾人在這里看著眼前一幕議論紛紛的時候,徐雲雁總算是成功的,將一部分銀子塞給了他們。
多花點兒銀子是沒有什麼關系的,以後說不得就會在麻煩他們一番,那個時候自己可就賺便宜了。
在徐雲雁將這些送禮物的人打發走之後,也成功的引起了因為這進進出出不停搬送物資,造成動靜而驚醒的月兒和薛禮。
兩人看著院外面又堆了雜七雜八的一大堆的箱子盒子,大眼兒瞪小眼兒。
月兒看到這里,看著站在盒子前面的徐雲雁,對著薛禮說了一聲。
「小禮子上!給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薛禮卻是是在旁邊有點兒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如何才好。
「這真的合適嗎?這個是師兄的嗎?咱們都不清楚能不能動。」
月兒滿不在乎。
「沒看到我哥在旁邊站著嗎?要不送給我哥的,會搬到這里來嗎?是吧哥?」
月兒這麼問了一句,徐雲雁無奈的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給我送來的。」
「哦,又是他們兩個?」
月兒說了這麼一聲,看著還在那里傻站著的薛禮一揮手。
「小禮子,還傻站著干嘛?上!現在可是你表現的時候了,去給我看看這箱子里面有什麼好東西,這以後可就是咱們的了。」
徐雲雁無奈,現在就知道在這里收攏著好東西,以後那還得了?
不過對于月兒要看看這箱子當中到底有什麼,小禮子不敢動,月兒生氣了,上前踢了他一腳。
「干嘛呢小禮子?不是說了嗎,這個東西里面的好東西以後就是咱們的了。」
月兒說著帶頭上前打開了一個盒子,只是盒子剛打開,一股刺鼻的味道,讓月兒向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呀?這麼大的味兒?」
雖然徐雲月說這個味道很刺鼻,很難聞,可是還是再退了幾步之後反應過來。
「這是草藥,而且還是補血的,怎麼回事?」
月兒看了一眼徐雲雁,又看了一眼還沒有出來,還在房間當中待著的徐雲雁的媳婦兒梅靜靜的房間大吃一驚。
「你到底又做什麼事情了?嫂嫂又怎麼著了?」月兒這麼大聲的喊,著急速的沖到梅靜靜的房間。
踫巧開著門。
至于為什麼開著門?
因為徐雲雁是從里面出來的,又不是被趕出來的,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這一進來月兒啊的一聲大叫,可是把徐雲雁和薛禮嚇壞了。
兩人急忙沖向房間。
「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月兒怎麼還發出尖叫來了?難道真的出什麼意外了嗎?」
就在月兒在這里大聲尖叫的時候,徐雲雁和薛禮不管不顧的沖入房間,剛進來就看到門旁邊有一個盆,盆里有一些水。
只是那水的顏色,是血的顏色,還散發著刺鼻的血腥味兒。
門旁邊還有幾塊包扎傷口的布,布匹上面有血。
「怎麼回事?嫂子你受傷了嗎?」
看著蜷縮在被窩當中害羞的梅靜靜,月兒直接沖了上前。
「沒有,我沒有受傷啊。」
看著進來的徐雲雁和薛禮,梅靜靜只能帶次牢牢的將自己藏在被窩當中,而月兒就是要看看梅靜靜到底有沒有受傷,這把梅靜靜鬧得有點兒尷尬。
「月兒我真的沒有受傷。」
「真的?我不信,我要看看,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受傷,出了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月兒說著就扭頭看向徐雲雁「你這個臭哥哥,這到底怎麼回事?不給我說一個所以然,以後我就不理你了。」
月兒並不是在這里胡攪蠻纏,反而是焦急的看著自己的最親近的人。
至于薛禮?在這里說什麼也不是,最後退了出來,還拉了徐雲雁一把。
「師兄,咱們該出去了。」
只是他這一拉,正好拉了徐雲雁受傷的那一條胳膊,疼的徐雲雁呲牙咧嘴。
哎呦一聲,這一下子月兒和薛禮看著徐雲雁「說。是你吧,是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這下子徐雲雁苦笑著「這怎麼說呢?意外!真是一點兒意外。
不要緊,看看哥哥這不是沒有什麼事情嗎?」
不過確定了是徐雲雁受傷之後,月兒和薛禮急忙上前,搖著頭用小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
「對,就是你!身上這麼大的草藥味兒。還有血腥味兒。到底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