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不愧是胡夫人的貼身侍女,在看到自家胡夫人已經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之後,撂下一句狠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心情不爽的時候,繼續哭著說到。
「小姐,你不要急,翠兒現在來陪你了。」
小翠說完這一句話,扭頭對著旁邊一根柱子就撞了上去,這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那些衙役還沒有反應過來,任由小翠撞上這個柱子,而徐雲雁和劉小鵬想要伸手拉住他,只是還不等來到小翠身旁,小翠已經撞到了柱子之上。
咚的一聲,瞬間又是白的紅的到處亂飛。
這……
有人惋惜有人驚駭。
這一下子可是瞬間讓徐雲雁的好心情沒有了,怎麼會這樣?這是鬧的哪一樣?
徐雲雁在這里嘀咕著這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這胡縣縣令看著倒在地上的這家夫人和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夫人的侍女在那里痛哭流涕。
「是我,都是我,我做錯了,我錯了呀!」
胡縣令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不過就在他這哭著的時候,看著兩人完全沒有任何的氣息,知道是救不回來了,在那里哭了一段時間立馬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看著徐雲雁。
「是你,是你逼死了他們。」
這一下可是讓徐雲雁驚訝了。
「我逼死了他們?這從何講起?」
徐雲雁有點無語。
「你要是不來這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看來還是我的不是了,要是你做的事情沒有這麼離譜,沒有任何人說你的問題,我們何故來此?要是你真的做到問心無愧,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一下子胡縣令不再說什麼了,低著頭,不過考慮了沒有多久,又抬起頭。
「是,是我做的不對,是我做錯了很多事情,不過那又何妨,有什麼事情你找我就行了,為什麼要逼死她們兩個?」
「你要搞清楚。」
徐雲雁在被胡縣令這麼指著說他逼死兩人之後,在那里看著他說道。
「這並不是我們逼死了他,而是為了勸你向善,你夫人怎麼死的?這麼多人都在這守著。」
「嗯哼?不就是你們逼死的?要是你們不去找這證據,我夫人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怎麼會死?」
胡縣令不講理了,徐雲也只好看著他好笑起來。
「看來怎麼說也是我等的不是了。」
徐雲雁來了這麼一句,胡縣令惡狠狠看著他。
「就是你們的不是,要不是你們。我怎麼會家破人亡,不過我死了不要緊,本來就是賤命一條,承蒙月兒叔父看中將月兒許配給了我,不過就算你是忠武將軍又如何?月兒的叔父也是大官兒。」
這倒是讓徐雲雁沒有想到,更讓徐雲雁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姑娘和自家妹妹的名字一樣,倒是讓自己心中打了一個哆嗦。
以後給月兒找夫婿的時候,一定要找一個靠譜的。
不過剛這樣想著,徐雲雁嘴角就咧到了耳根子。
找什麼靠譜的?已經有了一個相當靠譜的。
自己的小師弟薛禮,這不正好是門當戶對嗎?或者說現在自己給薛禮找上這麼一門親事,薛禮還不對自己感恩戴德的?
就在徐雲雁在這里裂著嘴根子要裂到耳根子的時候,胡縣縣令也不再說什麼了。
「你等等吧,會有人找你報仇的。」
胡縣令說了之後,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了一把小刀,對著自己的心口就刺了下去。
又是一道血液飛射,這可是讓那些吃瓜群眾震驚不已。
雖然這些吃瓜群眾相當震驚,可是徐雲雁有點兒難堪了。
「這死在自己面前的人你們這些衙役可都得給我作證,他是自殺的,並不是本將逼的他。」
徐雲雁說了這麼一聲,眼前這些衙役急忙點頭應是,無論什麼情況,什麼結果,這縣令以前做的如何的確如徐雲雁所說,這縣令是自殺的,而且徐雲雁來這里也不是故意難為他,而是有真憑實據的。
解決了這胡縣縣令的事情,徐雲雁就在這大堂當中坐著,而看到這像是青天大老爺一般在這里坐著的徐雲雁,這些衙役們都膽戰心驚的,尤其是以張捕頭為首的那一群曾經作惡多端的衙役,看著徐雲雁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
「這位將軍大人。」
徐雲雁扭頭看著他「怎麼?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了。」
「將軍,那我等僭越了。我等……」
徐雲雁看著他們吞吞吐吐嘆了口氣「都看到你們的縣令是什麼下場了吧?雖然他沒有得到什麼處罰?不過他的所作所為最終結果也逃不了這一步。」
徐雲雁說完之後,這些衙役捕快不停的在這里點著頭。
「將軍說的甚是,將軍說的我等一定謹記。」
徐雲雁看著他們再次說到「這也給你們提了一個醒,給你們一次機會,好好的做你們的本職工作,要是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說不得你們想要走月兌是不可能的了。」
徐雲雁說完這些衙役等如蒙大赦,在那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徐雲雁看著他們如此模樣,不由得說到。
「現在給你們一個任務。」
這些衙役急忙點頭「將軍有事兒你盡管說就行了。」
「去將你們縣令和他夫人包括她的侍女好好安葬了吧。雖然他們做多端,可畢竟有兩個人是無辜的。」
徐雲雁剛這樣說完,劉小鵬在旁邊不樂意了。
「無辜?不可能!他這個夫人怎麼會無辜呢?我去搶這證據的時候,他這個夫人可是拼了命的要毀掉這證據的。」
劉小鵬如此一說,徐雲雁也不好再做什麼安排,無奈的揮揮手「死者為大,讓他們入土為安吧,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所有人都能給咱們作證,更何況咱們找到這些證據就能夠給他定案的,不過最終如何還要上面決定才行。」
徐雲雁安排好了衙役如何處置胡縣令夫婦之後,就在這大堂當中看著門外還站著的眾多的胡縣的吃瓜群眾對著旁邊的衙役說了一聲。
「出去問問他們是否是有什麼冤情,本將今天就在這里坐堂審案了。限令沒有了,沒有人審案,我會上書朝廷將這件事情所有的前因後果全部寫清楚的。不過這一段時間我就勉為其難在這里坐著了。」
徐雲雁這樣一說,這衙役瞬間大變了樣子,該站崗的站崗,該前去詢問的前去詢問。
只是讓這些衙役想不到的是,可能是以前他們做的惡事太多,剛出來這些圍在門口的瓜群眾們差一點就做鳥獸散。
好在張捕頭看著一個自己見過幾面的有點印象的,自己沒有怎麼難為他的人在那說著。
「這不是王家哥哥嘛。」
這張捕頭如此客氣,倒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王家哥哥,這是要干什麼?告狀嗎?請,快請!這罪魁禍首縣令大人伏誅,我等也做回自己的本職。
將軍大人仁慈在這段時間代替縣令在這里坐堂,要是王家哥哥有什麼冤情盡管去。」
這王家的那一位被張捕頭叫做王家哥哥的中年人看了他一眼,又模了模自己那羞澀的錢囊。
「張捕頭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這一沒銀錢,二枚告示的如何前去告狀呀?」
「不要緊。」
張捕頭急忙在這里說了起來「這錢本來就是以前的縣令大人胡作非為定下的,將軍大人來了,徹底的掰過去了,沒有這樣的東西了。
我等以後也是可以堂堂正正的做這衙役而不用在這里想著如何去坑蒙拐騙,為縣令大人籌集錢財了,王家哥哥一定要相信我等,我等絕對會做好人,不會再難為大家伙的。」
這王家哥哥听到這里嘆了口氣。
「既如此,那我就去試試。」
在眾多吃瓜群眾期盼的眼光當中,王家哥哥像是打定了決心一般,一咬牙一跺腳,向著庭院當中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