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長安的天灰蒙蒙的,就像是有一口鍋蓋在了長安城上空,讓那知道長安北邊渭水河畔,正在進行曠世大戰的長安居民憂心忡忡。
唐人樸素,再知道事情的嚴重後都在那里祈禱著,無論如何也要唐軍獲勝。
要是唐軍戰敗他們就將生靈涂炭。
在距離長安數千里之外的瓊州,白雲山白雲觀,今天早上起床之後,徐雲雁在那院落當中打著太極拳強身健體,而孫思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徐雲雁不遠的地方,在那里看著徐雲雁。
等到徐雲雁這借力打力,四兩撥千金等等等等幾個大西瓜一樣的功夫徹底的演練完畢之後收起,並沒有像是武林神話等等當中出現吐出一口濁氣的樣子,不過徐雲雁也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心中的悶氣,看著天上的雲彩是那樣的順眼,雖然天也是霧蒙蒙的。
徐雲雁剛在這里模著自己的下巴「自己還真是武學奇才,這有些地方自己不是明白的動作在多次演練結合自己的實際之後改變了樣子,還是那麼流暢。」
不過徐雲雁剛在這里得意,不遠處孫思邈就來了一句。
「將軍,你剛才這拳法當中好像有幾處地方錯誤了吧?」
「啊?」
這一下子徐雲雁有點兒驚訝「錯誤了?不知孫神醫能夠看到我哪里做錯了?」
很快的孫思邈就針對于徐雲雁所演練的這些武功招式當中那些陰柔與陽剛並濟的地方被徐雲雁貿然更改,要不是過剛一折,要不就是過于陰柔,毫無戰力,這些通通的點評了出來,這可讓徐雲雁的老臉差一點沒地方放了。
本來還覺得自己這一次表演的不錯,將這些自己雖然知道是正規套路的東西改變了之後是何等的得意,沒有想到被這行家里手一眼就認出來了,自己還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丟人現眼了……」
不過在這一番爭論之後,育月兒不知道從何處又蹦了出來,在這白雲觀當中,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小道童又熟絡了起來,天天都在那里跟著他。
「你這麼小還要修身養性,跟誰學的?這麼小就修身養性,你大了怎麼辦?不娶媳婦兒了嗎?」
這一句話問出來之後,月兒看著眼前的小道士沒有理會自己,自顧自的忙活自己的,只是對空地發泄一番之後繼續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沒人理,發泄後還是讓月兒有點不開心了,看著徐雲雁在那里被孫思邈教導著,也沒有搭理他,反而是快速的跟著那不知道又出現的去干什麼的小道士向前一起去研究他到底干什麼了不得的。「哥,你做錯事了?」
這年紀差不多就是容易打成一片,只是你這女孩子家家的在人家的地盤兒,跟著人家是幾個道理?
徐雲雁看著月兒突然岔開了話題,不在這里認真听孫思邈教導自己的精要,突然之間感覺腦袋一疼。
孫思邈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將手中的浮塵往後一收。
「將軍,有些東西還是需要用心領悟的。」
這一下子可是讓徐雲雁丟人丟到家了「抱歉,抱歉,是我的疏忽,在這里給老神仙賠罪。」
徐雲雁一個勁兒的給孫思邈陪著不是,然後孫思邈講解完之後又開始牽扯到了梅靜靜的狀況之上。
這孫思邈也算是被徐雲雁徹底的說服了,有了那入朝為官傳播醫道的打算,而徐雲雁在他表露這打算之後雖然是在這里幫著梅靜靜診治了身體,可是徐雲雁還是直接在孫思邈面前展開一張不知道從哪里模來的紙,用著不知道從哪里抄來的比就在這里寫起了奏折。
孫思邈看著眼前就熟悉的發黃的紙和那筆尖上有一些星星點點的紅色斑點的筆,不由的驚訝了。
「將軍,你怎麼能用這些東西啊?」
徐雲雁看著孫思邈指著自己眼前這些東西一愣。
「這……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這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紙筆嗎?這奏折又必須要趁早寫,所以就在寺廟當中找了一點能夠使用的,沒有想到當時沖撞了老神醫,在下在這里給老神仙陪不是了。」
徐雲雁在這里和孫思邈客客氣氣的道著歉,孫思邈搖了搖頭「罷了罷了。」
看來這也是命中注定的,既然這些東西和你有緣,那這墨和硯台也留給將軍吧。
孫思邈又從口袋當中模出了他珍而重之的一塊墨,看著這個墨上那古怪的金色紋路,徐雲雁不由的心中一驚。
「這有什麼講究?天師還是超凡?」
不過還不等他研究完了這墨有什麼講究,一塊小小的硯台就被放在了徐雲雁面前。
這硯台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可能天生有中間那麼一塊兒凹槽,被人不停的研磨之後凹槽越來越深,黑色的墨跡侵染到石頭縫隙當中是那樣的合適,感覺就像是天然形成的一般。
孫思邈沒有多說什麼,搖了搖頭就從房間當中走了出來,繼續去為梅靜靜準備著能夠為她康復提供一點幫助的丹藥,而在徐雲雁在這邊忙碌的時候在渭水河邊一場戰斗結束。頡利又一次集合了自己的兵馬,他們還有數萬,而對面的唐軍還有萬數,怎麼說也是自己這一方佔了天大的便宜。
只是看著到處都是突厥人的尸體很難有一具唐軍尸身,就算是真的有一具,底下也不知道疊著多少的突厥兵。
「這怎麼可能?唐軍都是魔鬼嗎?以前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唐軍打的灰溜溜的退回草原,現在總算是有了機會居然還是如此模樣?我不服!」
頡利在這里大喊大叫著,而他的心月復大將阿史那思摩快速的來到頡利身旁,大喊著。
「大汗,剛接到信使的信息,在雲州方面的執失司利將軍和突利小兒已經成功的攻破了雲州城,只是雲州城是一座空城,唐軍像是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計謀一般,正在準備合圍他們,兩人迫于無奈已經帶隊回返。」
這一下子阿史那思摩的消息,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讓頡利害怕了。
「不可能,我大突厥的勇士怎麼可能會敗,這周密的計劃怎麼會被泄露?
是了,是拿前朝余孽,他們當中有人為了他們自己的榮華富貴背叛了我,可惡,實在是可惡!」
就在頡利在這里大聲的叫罵的時候,眾多唐軍將領圍在李世民身旁。
「陛下還請移駕長安城,我等就算是再此死戰到底也要攔住這突厥人。
看著這個突厥人的數量也不比我們多上多少了,只要我等戰到最後一兵一卒,相信他們也不會再給長安城帶來多少麻煩。」
一個又一個的武將在這里慷慨激昂,不但為了李世民的安全,也是一身職責所在。
李世民的心月復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幾人也是在這里勸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還望陛下能夠早日回返長安,主持大局,要是陛下出點意外,我等可就是徹底的步入深淵,萬劫不復了。」
看著自己眼前的世俗和心月復謀士不住的在這里勸著自己回返長安,李世民卻是搖了搖頭笑了笑。
「不需要如此擔心,這頡利帶領的突厥狗賊也不過如此嘛,且看我如何讓他們從我大唐灰溜溜的離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但是有兒等眾多忠肝義膽的將士在這,這里不是什麼危牆,而是撐起我大唐千秋萬代的建木。」
李世民剛說完,就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當中單人獨騎向著頡利所在的軍陣方向沖來,這可把在場的所有文武百官嚇壞了。
那些當將軍的和李世民的心月復謀臣在這里喝止住他們軍隊繼續向前,之後也隨著李世民向前沖來。
死,那就死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