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將軍?這麼不識道理?太子殿下大婚就送這麼點東西?」
听到這些人對自己冷嘲熱諷,徐雲雁也沒有在意,還是自顧自的領著兩個挑夫,順著這些縫隙向前走去。
「嗯?可惡!」
一個人在這里吐槽徐雲雁借以發泄心中的怨氣。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而這些人看著穿著都是非青既綠的袍服,徐雲雁攤攤手。
「和你們這六七品及八品九品的人有什麼好置氣的?哥可是正四品!」
徐雲雁這麼自己安慰自己一句,再次向前走來,只是這越是往前走,堵的車堵的越是厲害。
等到徐雲雁悠哉悠哉的越過一個街口,以為越過了這一眾堵車給自己帶來的煩心的問題的時候,前方又出了變故。
身在官場身不由己,很多人原本就是相互之間看不順眼,而在前面一個街道口,原本就在朝堂當中相互敵視的兩個官員馬車撞在了一起。
這是正兒八經的撞在一起。
兩匹馬都在那里口吐白沫,眼看著是不行了,而這些人也沒有在那里和解的意思,反而是看著對方在那里互指責著。
看到這一幕,徐雲雁嘆了口氣。
「看看我就是有先見之明。」
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之後,這兩個青袍官員看著從自己身旁悠哉悠哉過去的徐雲雁,瞬間轉移了怒火。
「你個匹夫竟然如此無視我等,沒有看到我們兩個在這里嗎?你竟然還敢越過我們!」
徐雲雁看著他們,再看看其他的街道上,從其他一些街道上沒有出現堵車的地方,一些或紅或紫袍服的官員帶著一些東西前去祝賀李承乾,而自己走的這條路,難道是官員等級低才走的嗎?才讓他們誤會了自己看不起自己?
看著徐雲雁站住了,兩人得意。
徐雲雁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
不過並不是什麼請求幫助的,反而是這兩個青袍衣服的官員在這里惡狠的說著。
「看什麼看?沒有看到我們是正五品上的官員嗎?」
徐雲雁看著他們在這里模著下巴。
「正五品上又怎樣?」
「你個匹夫從這條路走,你能高到哪里去?看到我們兩個上官還不抓緊行禮?」
這一下子徐雲雁好笑起來。
「上官?你們兩個區區正五品,讓我這正四品的忠武將軍跟你們行禮?」
徐雲雁這一句話之後,這兩個明顯就是玄武門事件之後才爬上來的官員瞬間一愣。
「你……你是忠武將軍?不可能!忠武將軍就你這樣?帶著兩個挑夫挑著一點兒東西去祝賀太子殿下,你糊弄鬼呢!更何況我朝哪里有你這樣年輕的忠武將軍?」
「是呀,我也覺著這個有點兒不靠譜,要不是我犯了點錯,從雲麾將軍將成了忠武將軍,我和你們在這里理論?」
徐雲雁這樣一說,這兩個挑夫瞬間嚇了一哆嗦。
原本以為自己這一個雇主就是個小官兒,沒有想到居然如此大的來頭。
雖然雲麾將軍,忠武將軍什麼的他們听不懂,不過正四品他們確實知道的,這可是天大的官了。
就在這挑夫在這里說著了不得的時候,遠處又有一個樸素的身影如果從徐雲雁一般,雇了一個挑夫。
只是這挑夫並沒有比徐雲雁這挑夫來的輕松,挑子一邊挑著幾個大禮盒,有點沉。
這人赫然是魏征。
看到魏征,這些人卻是在這里添油加醋。
「魏大人,這個匹夫居然嘲笑我們,請魏大人為我等文官做主!」這一下子徐雲雁驚訝了。
「我嘲笑你們?我什麼時候嘲笑你們了?魏先生這人可真是在這里信口開河,說我嘲笑他們,更何況他們能代表的了這文官嗎?」
徐雲雁這樣一說,魏征看著徐雲雁。
「李將軍啊,你別和他們兩個胡鬧了,你這是什麼樣的身份?他們是什麼樣的身份?
更何況你再在這里鬧下去,這路被堵的嚴嚴實實的,後面的人會罵我們的,還是快點兒去東宮當中,我們一起給太子殿下祝賀吧。」
徐雲雁看著一身樸素的魏征,不知道說道。不過還是開始轉移話題。
「我說魏先生,不是由你為太子殿下主持婚禮嗎?你就穿的這麼樸素啊?」
「我也沒有什麼新衣服呀,就這樣去吧。」
魏征對此不以為意。
「你這是要丟我大唐的臉面?要不你穿朝服也可以呀。」
魏征在這里看著徐雲雁有點兒好笑。
「那個,非是我不想穿朝服,而是太子殿下說了會在東宮當中為我準備一套專用的衣服的。」
「額?這區別對待的也太大了吧。」
徐雲雁在這里模著下巴,而魏征看著他如此模樣,不由的笑了。
「怎麼?難道李將軍這太子的老師眼饞了,誰讓你身為武將不做文臣的?要是你是文臣,這個婚禮的事情還不是由你主持?」
魏征無意的一句話之後,可是把眼前這兩個正五品上的不知道什麼職務的官員嚇壞了。
「他,他是太子的老師?太嚇人了吧,怎麼會有這樣的情況?」
太子老師他們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隨便在太子旁邊添油加醋一句,或者是將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他們兩個就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品級很低的官員在這里擔驚受怕著,而其他那些吃瓜一樣的被他們堵塞了道路的品級低一點兒的官員更是在這里幸災樂禍。
你們不是覺著在這條路上你們最大嗎?現在看看,一個被你們尊敬的太子的師父魏征,另一個居然被魏征說是是太子的老師,正四品的忠武將軍,看看你們這兩個家伙如何應對?
而那些知道徐雲雁的,見識過徐雲雁本事的更是在這里嘿嘿直笑。
「得罪了這位,還不知道太子殿下如何收拾你們呢。」
就在眾人在這里唏噓的時候,魏征帶著徐雲雁快速的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在這里說著。
「我們還是快點兒離開這里吧,省的站在這里被他們像是猴一樣的看著。心中總是不是那麼的舒服。」
魏征說了一句之後和徐雲雁快速的向前走去,他們這挑夫是相當的給力,順著這些犄角旮旯就走了過去,走到了所有隊伍前頭。
而在另一條街道之上,或紅或紫的大員正在那里向著李承乾東宮方向趕來,他們準備的東西就比較少了,相比較于這些乘馬車堆的像是山一般的禮品,就是那麼幾件。
不過這貨物行進隊伍當中出現了一個頂盔貫甲的正四品忠武將軍,還有一個一身普通衣服的,同樣是正四品的太子太傅魏征,雖然不合時宜,不過沒有任何人說什麼。
這些或紅或紫衣服的人都是認識徐雲雁他們的,就算是不認識的,也是不會說些其他的。
教養在這里擺著。
兩支隊伍相安無事,來到李承乾府邸,遞交各種禮品物件一一登記在冊。
听著收禮物的位置,在那里唱著名和誰送的物品進入東宮當中。
現在就看出來了,你送的東西再多別人我是看個熱鬧,沒錢的才會送上各種雜七雜八的賀禮。
等到徐雲雁和魏征來到門口之後,魏征一拱手。「李將軍您先請。」
「不對,魏先生您先請。」
「您先請。」
「您先請,我先不合適。」
就在兩人在這里客套著,誰先進去放賀禮的時候,旁邊不知道哪里來的世家子陰陽怪氣。
「你們兩個就挑這這麼點東西還爭過來爭過去的,有必要嗎?還是我先來。」
世家子說著上前一步一揮手,下人搬上了幾個禮盒,瞬間東宮的衛士在那里唱著。
「王家王子鳳,賀禮玉碧一副,玉如意一對,珍藏書籍五本。」
在這東宮衛士唱名之後,徐雲雁和魏征不由的一愣。
這點兒東西能值幾個錢?就這玉如意玉碧可能稍微值點錢,可是和他們這精心雕刻出來生產的琉璃怎麼相比?
就在這衛士說完之後,這世家子職高氣昂的一扭頭哼一聲,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路東宮當中。
看著他如此模樣,魏征也有點兒脾氣了。
瞬間上前。
「這是我的東西。」
這衛士在這里看著魏征。
「魏先生,我們寫什麼?」
衛士有點不認識琉璃。
魏征在這里呵呵一笑。
「琉璃屏風一副價值百萬貫!」
「額?」
這些衛士一愣,這是明擺的在這里要打這些人的臉嗎?
不過還是如實的寫著萬貫琉璃屏風一件!
「太子太傅魏大人送萬貫琉璃屏風一件!」
隨著這衛士如此一喊,剛進來的世家子瞬間驚訝了。
「琉璃?還屏風?」
琉璃他是知道的,而這琉璃屏風?
我的乖乖!沒有見識過呀,不過就在他在這里嘀咕的時候,魏征已經指示這個東宮衛士將禮盒拆了開來,向著大堂內抬了過去。
這是要顯擺顯擺了。
看著魏征,這王子鳳狠狠的在這里想著。
「你不是打我的臉嗎?行,我等著就參你一本,你看看你這錢是哪里來的,竟然能夠買起如此琉璃屏風。」
只是這個世家子在這里狠狠的看著想要難為難為魏征的時候,徐雲雁上前。
「這位兄弟有勞了。」
這守門的衛士是認識徐雲雁的。
「李將軍說笑了,為太子殿下效勞,有什麼勞累的?」
不過徐雲雁接著搖了搖頭。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我的東西有點兒多,就麻煩你慢慢的吆喝了。」
這一下這些衛士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不過看著徐雲雁桌子前面這一大堆的物件,還是一一的在這里打開。
「忠武將軍李英賀太子新婚送琉璃碗碟十副,琉璃水杯九十九個,琉璃擺件三十件。」
在這衛士說完之後,麻目的看著眼前一大堆的琉璃物件,雙眼都快要拔不出來了。
一個琉璃就是天價,這上百件的琉璃,這得花多少錢呢?
就算是國庫也不能一次性購買這麼多琉璃吧,還不得把國庫都掏空了?
而這衛士說完之後,一眾紅袍紫袍的大員在那里看著這一幕,驚訝不已。
魏征和李英怎麼回哪里來的這麼多錢財?還是說太子為了照顧他們的顏面,給了他們一些錢財?
就在他們在這里嘀咕的時候,魏征和徐雲雁相互對視一眼就笑嘻嘻的走入東宮當中,準備參加太子殿下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