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獎覺得自己讓他做炮灰,第一個去送死已經是相當的狠了,沒有想到徐雲雁這更狠,讓他徹底的成為普通人,沒有辦法再作威作福。
就在這事情暫時告一段落,眾人不再在這里研究這些讓人頭疼的韓王李元昌,和隨州折沖府都尉隨和的時候,眾人在這酒樓當中開懷暢飲,說著一些其他的瑣事,是那樣的舒服。
這個事情說著說著就變成了李德獎和張萍的婚事了。
「千日防賊這是不可能的,為了一勞永逸,還是提早將張萍娶回家了事。」
而在徐雲雁說這句話之後,李德獎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好,太好了,我這就回去和我父親說,只要是萍兒願意。」
李德獎說完之後,就看著張萍,張萍一副扭捏的樣子看著他。
「公子,萍兒願意,只要是和公子在一起,哪怕是再苦再累,我也願意!」
李靖在自己的府邸當中看著書籍,在那里時不時的看看眼前在練舞的兩個女圭女圭薛禮和王二狗。
雖然已經吃過晚飯,是要休息的時候了,可是他們兩個還是在這里演練著,不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就連薛禮那已經算是名義上的未婚妻月兒前來看看他們,他們都沒有停下。
這一幕讓李靖對他們很是滿意。
「有如此杰出的青年才俊,以後我們大唐後繼有人了。」
就在李靖這麼模著胡須笑的時候,突然覺著不安。
「我怎麼有點兒心緒不寧?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般。」
就在李靖在這里嘀咕的時候,李德獎大呼大叫的從院門外面沖了進來。
「爹!孩兒有事要找你做主。」
隨著李德獎這樣一喊,李靖瞬間臉色就垮了下來。
蒼天啊!
看看這是自己的親兒子,再看看自己這個弟子和名義上的一個算是記名弟子的模樣,實在是有一種想要上前拍死李德獎的沖動。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還是將門子嗣,哪里有你如此慌張的?」
這李靖如此一說,李德獎瞬間就在這里哭了起來。
「爹啊!您可得給你孩兒做主啊。」
這李德獎在這里哭的稀里嘩啦的,和李靖說著張萍的遭遇,而在這李德獎說完之後,李靖臉色鐵青。
「此事當真?」
李德獎急忙說到。
「當真,孩兒怎敢狂騙父親,現在萍兒就有侯大將軍和李英兄兩人護持的在府外,一切單憑父親做主。」
李靖听到李德獎這樣一說,將手中的書籍重重的拍在桌子之上。
「還愣著干什麼?快把人帶進來吧,我仔細詢問一番,要是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你們兩個真的是兩情相悅,那為父也就成全于你。」
這李靖也是見過張萍的,長得也算是清秀可人,而且身家清白,是徐雲雁雇佣的,那平民巷當中一戶人家,而能入得了徐雲雁法眼,肯定是清白人家這是不用考慮的?
徐雲雁的本是不是在那里擺著呢?
要是他敢糊弄自己?
不過一想到這里,李靖就搖了搖頭,他怎麼會糊弄自己呢?
就在李靖在這里樂呵呵的,想著來到前門看著在大門外面站著的兩個將軍和中間的一個女子招了招手。
「進來吧。」
隨著李靖發話,這侯君集和徐雲雁心虛的護衛著張萍進入了李靖的府邸,而張萍剛進來,急忙在這里一個標準農家女子的樣貌對著李靖行禮。
看到如此一幕,李靖揮揮手。
「張萍姑娘何須如此客氣,當時我兒子沖撞于你,還希望張萍姑娘海涵。」
「大將軍說笑了,小女子只是一個普通女子,怎敢勞煩大將軍如此?都是小女子的錯,不應該急著給你們送東西,應該是小女子道歉才是。」
在李靖說完後,張萍急著認錯,李靖看著如此懂事的張萍開心的笑了笑。然後又問了她一番這件事情的經過,在得知的確如同李德獎所說如此一般之後,李靖一拍桌子。
「我知道了,我會上書陛下討一個公道的,不就是韓王李元昌和隨州折沖府都尉隨和嗎?我知道了!」
李靖這一句話之後又在這里看著張萍。
「不知道張家姑娘可否願意與我兒為妻?」
這李德獎在听到李靖問出這句話之後,那叫一個激動的面紅耳赤,而張萍卻是有點兒羞紅了臉。
「奴家……奴家願意。只是奴家身份如此不堪,不知能否能否入得了李大將軍府邸?」
這張萍如此一說,也算是變相的在這里說一說她以前的身世有點兒不堪入目,不過李靖卻沒有管這些。
「你和德獎兩情相悅,我不管身份,不管門第,只要你同意這臭小子就燒了高香了。」
李靖這一句話之後,李德獎直接在原地蹦了起來。
「好耶,我要成親了!」
在李德獎這個大呼小叫當中,徐雲雁和侯君集相互對視一眼後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解決了一件難事,然後就是皆大歡喜。」
也不知道是侯君集到來的原因還是因為李德獎帶著張萍來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李靖直接將眼前自己的兩個弟子,雖然其中有一個已經沒有了師徒關系再次打發出來。
徐雲雁和侯君集走在路上這個難堪的樣子啊。
「我們兩個真是難兄難弟了。」
侯君集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聲。
「誰說不是呢是的,先送師兄回去,師兄可是喝了不少,不要在這路上出了意外呀。」
徐雲雁這半開玩笑的一句話之後並沒有迎來侯君集的好感,反而是臭罵。
「你這臭小子想什麼呢?」
而隨著這臭罵的是侯君集飛身踢過來的一腳,徐雲雁急忙往旁邊一閃。
「看著師兄還有如此活力,那師弟就告辭了。」
徐雲雁說完,飛也似的閃開侯君集,看著走開的徐雲雁,侯君集心中暖暖的。
「師弟啊師弟,你是這一次最容易遭受攻擊的,李靖和我這李元昌總是要顧及一番,而你原本可是姓徐呀。不過有些事情師兄會為你解決清楚的。」
這侯君集在這里自言自語一番之後就自顧自的離開。
只是讓徐雲雁沒有想到的是,他在路上再次找了一些吃的,打包了不少的東西,可能今天太子大婚這宵禁還是依然沒有進行,讓徐雲雁購置了不少吃的。
在他晃悠了又一個時辰,在相當晚的時候回到自家府邸的時候,突然發現一架馬車在幾個侍衛的護衛之下,停到了自家大門門前。
這又是誰?
徐雲雁好奇的抱著這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上前來,而那些護衛一見徐雲雁急忙上前行禮。
「李將軍,您可算是回來了。」
看到他們徐雲雁一愣「啊,你們不是我師父那的護衛嗎?」
「是!將軍好記性,我們的確是李大將軍的護衛,奉命將二公子的未婚妻暫時借送到您的府上,不知道您看可以不可以?」
「哦!張萍?」
在徐雲雁說了這麼一聲之後,馬車的窗戶打開,張萍探出了小腦袋。
「將軍,我只能在這里借宿了,等到李府當中準備好之後,要從這里把我娶出去,雖然我有家,可是李德獎怕影響你的生意,不知將軍覺得如何?」
「好好!這沒有問題,在這總比住在酒樓或者你的兄長那里方便,不然再出點變故可就真的是麻煩大了。」
徐雲雁這一句話之後,急忙上前準備打開府門。
只是這大包小包的徐雲雁尷尬了,看著這些禁軍將士,尷尬的說到。
「那個誰,兄弟能幫個忙嗎?我這鑰匙在口袋里。」
這一下子那一個護衛著張萍的頭目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上前一步。
「抱歉了,得罪將軍了。」
頭目說著就將手伸入徐雲雁的懷里,模的徐雲雁那叫一個悲憤欲絕。
「模哪呢?我說在我口袋里,你模我懷里干什麼?」
徐雲雁惡狠狠的跟他說了這麼一聲,那頭目立馬認錯。
不過雖然頭目認錯,可還是有點不甘心。
「啊,口袋不是都放在懷里嗎?」
「啥?我的口袋這不是在腰間嗎?」
腰間?
這個頭目急忙看一下徐雲雁的腰間。
「將軍,您腰間沒有。」
「啥,我錢包呢,不會是錢包丟了吧?」
徐雲雁急忙將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一模腰間。
「壞了,錢包丟了,這可咋整?」
這些侍衛瞬間也在這里有點兒懵。
居然還能夠丟了自己的錢包?
就在他們在這里無語吐槽的時候,徐雲雁猛然從他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了他腰間的戰刀,對著門上的鎖一劈。
嚓一聲,這鎖應聲而斷。
「好了,現在門開了,進來吧!」
徐雲雁像是作了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而看到這一幕,這些人不由的感覺菊花一緊。
「將軍如此暴力的嘛?」
「這有什麼暴力不暴力的,雖然還得花點兒錢買把鎖,不過這哪來的這麼多小偷呀,居然將我的錢包偷走了,里面還有好幾兩銀子呢,心疼,真心疼啊。
早知這樣,我就全部買成吃的了。
我居然還為了省點兒,怕買的這吃的吃不完,竟然剩下幾兩銀子,沒有想到最後卻是便宜了這種家伙。」
徐雲雁在唉聲嘆氣當中進入院落,在這里看著原本院落當中那些房間。
「呃,怎麼安排呢?那後邊兒那是我的房間,那是月兒的,那只能勞煩張萍妹子去這個房間居住一番了。」
客房很明確的被徐雲雁給了張萍,而張萍急忙在這里感謝著徐雲雁。
「多謝將軍厚賜,我一定將這房間收拾的妥妥當當的。」
「也不用怎麼收拾了,就這樣休息吧,里面應該東西都齊全的吧,我記著以前把對面玄武門守將常何常將軍趕出去的時候,很多東西都留下了。」
這一下子又說的眼前這些侍衛們有點兒膽戰心驚。
這位爺好像不是一般人呢,開個門直接拿刀把鎖給劈了,然後為了住到這個院落當中,把這個院落原本的主人給趕出去了。
他們現在不由的想到徐雲雁一刀劈開了常何的大門,嘿嘿笑著舉著刀來到常何面前,將刀架在常何的脖子之上。
常將軍你是出去呢出去呢還是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