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雁的問話讓著前朝官員一愣。
前朝官員在這里看著徐雲雁。
「這位公子說的甚是啊,我這前朝官員在這定襄城當中只是一個擺設,一個傀儡,想要出城都千難萬難,不過明日非是我在這里框騙公子,而是真的有辦法出城。」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徐雲雁還是在這里看著他,嚴肅的說到。
「我要知道你用什麼辦法出城,要是你的辦法可行,我就幫你,要是你的辦法不可行,我是絕對不會幫你的。」
前朝官員看著徐雲雁在這里盯著自己等著結果,最終嘆了口氣。
「好吧,和公子說一說。明日是陛下壽辰,將要外出行獵。」
「哦?」
這一下子徐雲雁倒是沒有想到。
現在的前朝官員所說的陛下就是楊廣的孫子。
只是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徐雲雁看著他「姑且相信于你,那我就在城外等著你們了。」
徐雲雁留下這一句話之後,快速的閃身來到外面,只是就在前朝官員以為徐雲雁要走的時候,徐雲雁再次回頭。
這可是把前朝官員嚇了一跳,就在他以為徐雲雁有問題的時候,徐雲雁發話了。
「你最好多備上幾匹馬匹,我可不想沿途一匹馬載著好幾個人被突厥人追上。」
「這位公子放心吧,我雖然是文官,可也有辦法弄到馬匹的,陛下行獵,總不能讓我等在後面跑著跟著吧。」
這前朝官員說了這麼一聲,徐雲雁點了點頭,快速的向著黑夜當中模去,再徐雲雁外出找到定襄城當中突厥軍營所在,模清楚頡利軍營還有他的糧草補給情況,不由得有點意外的想法。
「要是能夠提前給他來上一出火燒連營那熱鬧可就大了。」
只是有軍營卻是很少有糧草補給所存放的位置。
徐雲雁在這城中逛了半夜找到了好幾個突厥軍隊聚集的地方,看著這個定襄城被偵查了大半,剩下的就是皇城核心位置。
對于頡利的位置,徐雲雁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可不能盲目自大。
自己身份特殊,萬一落到突厥人手中那麻煩可是很大的。
為了安全,徐雲雁開始向外回返。
雖然沒有找到這定襄城的糧草補給在什麼地方,不過皇城當中可是養不了這麼多的牛羊的,是在草原上游牧定期趕過來是吧?
那我就要出奇兵截斷你的糧道了。
徐雲雁在這里自明得意著,按照原本的路線快速的翻越城牆,來到了他戰馬藏身的位置,看著自己的戰馬果然是福運深厚,在這里吃飽喝足,悠哉悠哉的休息著。
不但沒有任何草原上的野獸前來難為它,還有那舒適的風為闥吹拂毛發。
看到自己的馬,徐雲雁嘿嘿直樂。
這就有意思了,只要戰馬沒有問題,我就可以在這大草原上繼續縱橫馳騁。
徐雲雁伴這里得意著,漸漸的靠在戰馬旁邊進入夢鄉。
養精蓄銳是他們這後世精銳所必須掌握的,要強迫自己進入睡眠也是沒有問題的。
等到徐雲雁睡了沒有多久,一抬頭,一些小鳥在自己戰馬所在的樹木頭上嘰嘰喳喳的叫著的時候,徐雲雁一個機靈就站了起來。
在四下里看了看沒有問題。
「安全!」
感慨自己的境遇後,徐雲雁就在這里盯著定襄城的方向,隨時警戒著。
可不要有意外出現。
只是剛看向定襄城方向,就把徐雲雁嚇了一跳。
一隊突厥兵風馳電掣的從定襄城當中開了出來,目標就是自己藏身的地方。
這是自己暴露了?
那前朝官員居然把自己給出賣了?
就在徐雲雁這麼惡狠狠的想著的時候,看到這些騎兵並不像是來抓自己的,就這樣直愣愣的從自己防身的地方不遠處疾馳而過。
多虧了徐雲雁剛才忍住了,沒有在這個曠野當中縱馬疾馳而去,不然就成為了這些人追擊的活靶子了。
徐雲雁眼看著他們離開,在這里扶著胸膛。
「這到底怎麼回事?這麼嚇人?」
不過沒有多久,就又看到了幾隊突厥兵馬從城池當中開了出來,去了不同的方向,在遠遠的視線盡頭消失了身影,像是提防著什麼一般。
「對了,我知道了。」
徐雲雁想到了昨天的官員所說的自己不相信的那一個借口。
「今天難道真的是楊廣的孫子的壽辰,他出來行獵了?」
就在徐雲雁這樣想著的時候,有那麼兩個婦人裝扮的從定襄城當中走了出來,在他們身後還有著幾個半大的孩子,跟在一個稍微大一點兒的姑娘身後在那里又跑又跳。
要是徐雲雁隔得近,就能夠輕而易舉的發現那兩個人中有一個就是昨天晚上哭的稀里嘩啦的,前朝官員的媳婦兒,那一個領著這一群孩子在那里又蹦又跳玩耍的就是他們的女兒。
在這些人從定襄城當中出來之後。就在這里說著。
「鄭夫人,那我們娘倆就去這邊了。這邊雖然昨天被挖了,可是挖的那野草真是讓我等回味無窮啊,還要去看看還有沒有,就不和鄭夫人去另一邊了,不知鄭夫人意下如何?」
那鄭夫人巴不得沒有人和他去搶這野菜,整日在這城池當中,雖然吃肉對于孩子們長個長力氣很好,可是他們這些婦道人家可是吃不慣這些的。
「孫夫人您就隨意,我去那邊看看。」
很快的兩方人馬分道揚鑣,而這被鄭夫人叫做孫夫人的徐雲雁昨夜根本就沒有問他們姓甚名誰的目標人物在這草地上模模索索,向著徐雲雁所說的方向靠攏。
越是向著徐雲雁所說的位置方向靠攏,這孫伏人越是看著她的女兒在這里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至于她的女兒?就在前方蹦蹦跳跳,根本就沒有任何注意到自己母親那異樣的神情。
就在他們在這里不停的向前行進的時候,從定襄城當中又開出了大隊的突厥騎兵,在這騎兵隊伍當中還夾雜著一些漢人模樣的,穿著鐵甲的人,在這些人一起開出城外之後,就在那里向著一個方向行進。
很巧不巧的是,這些人行進的方向就是孫家母女和徐雲雁藏身的這一塊兒區域。
按照隊伍當中那昨天晚上徐雲雁所見的,那一個應該被稱作孫大人的人赫然也在其中,而且這一次他騎著一匹駿馬那叫一個得意。
不過看看自己身旁的突厥護衛的,就是有點兒憂心忡忡,這樣的情況自己能夠跑掉嗎?
不過就在孫大人在這里憂心忡忡的時候,一個突厥將領嘰里呱啦的在那里喊著什麼。
旁邊有一些听懂突厥話的,在這里翻譯著。
「這突厥人祝我們陛下生辰快樂,現在開始狩獵,大家伙兒都去打獵吧。」
有人說了這麼一聲之後,一眾突厥勇士開心的怪叫著沖向前方,孫大人看到這里不由的也來了勁頭。
一夾馬月復快速的向著他媳婦兒和他女兒挖野菜的方向跑去。
只是還不等孫大人來到他媳婦兒和女兒挖野菜的地方,這些突厥兵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行進速度就是快,很快的就出現在了離她們不遠的地方。
遠遠的看著草地上有那麼兩個人在那里蹲著,尋覓著什麼東西,這突厥隊伍當中一個突厥士卒好奇的張弓搭箭,瞄準了她們後一直利箭帶著讓人牙酸的破風聲,就射向了母女兩人。
在這個破風聲當中孫家母女害怕了,抬頭就看著一只利箭對著她們射了過來,嚇得她們花容失色,在地上手腳並用的開始攀爬了起來。
不過這利箭並沒有因為她們狼狽的樣子而對她們網開一面,對著她們剛才的位置就射了下來。
要是她們躲閃不及,現在已經被這一只箭射中一人,無論是誰,只要被這箭射上,在這缺衣少藥荒涼無比的草原上只有一個結果。
「娘親,我害怕!」
孫家姑娘在這里說著害怕,她的娘親哪怕也是嚇得花容失色,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還是在這里跑過去抱著她。
「不要怕,不要怕,他們真是把我們當普通的漢人了,只要我們站著,他們看清楚了,就不會再對我們放箭了。」
只是就在她們這麼說著的時候,那一個突厥兵射出一箭之後沒有結果,旁邊的突厥人在那里哈哈大笑著。
「小德林,你實在是太丟我們大突厥的臉面了,射出一支箭,這麼近的距離還射不中,還自稱是我大有點的神箭手,讓我等羞與你為伍啊。」
一個稍微年紀大一點的突厥人在這里嘲笑著剛才射箭射偏了,並沒有命中目標的年輕的人小德林。
小德林臉色有點發青,強詞奪理了起來。
「剛才只是他們躲閃了,要是他們不躲閃,已經被我射死在原地了,現在我再射一箭。」
小德林說著,再次張弓搭箭,一箭又射向孫家母女,孫家母女看著在這個破風聲當中又射來的利箭,直接嚇壞了,快速的向著徐雲雁躲身的位置跑去。
一邊跑一邊在這里叫著「這突厥狗賊如此戲耍我等,定不得好死。」
只是孫夫人在這里破口大罵著並沒有改變這突厥對她們放箭的事實,小德林放箭之後,緊隨著第二個突厥人,還有那嘲笑他的突厥人,都對著孫夫人她們張弓搭箭,射出了那奪命的利箭。
數道破空聲響起,孫家母女徹底的在這里崩潰了。
孫夫人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快速的跑了兩步,一把就抱住了自己的女兒,任由利箭當空射來射到她的背上。
不過利箭入肉的聲音並沒有引起熱驚慌失措的孫家母女的注意,或者說是為母則剛,孫夫人在如此危險之下,並沒有放松,看著自己的女兒喊到。
「跑,快跑!」
孫姑娘看著她的母親還能在這里陪著自己一起跑,也不疑有他,不過這在荒野上卻是留下了不少的血滴。
孫大人也不知是心有所感還是怎麼著的,突然心中一痛,更是催促著馬匹快速的向著孫夫人所在的方向沖去。
孫大人一邊沖一邊在這里嘀咕著。
「夫人,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為何我感覺到自己如此的心緒不寧?
夫人,你可一定要不要出事啊!今天我們就能夠一起往南方,回返回我們的家鄉,去過那辛勞倒是溫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