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好幾只不同的隊伍從不同的地方出發。
一支十余人的護衛隊伍護衛著李德獎一行人從長安出發,準備前去淮南到楚州。
在北地雁門,徐雲雁在城門外的軍營門前面送著蘇定方帶著騎兵北上。徐雲雁在那里不停的祝福著他們。
「一路保重旗開得勝啊!」
各地只要有人外出就有人要往里面進。
在長安城外面,有那麼一支穿著打扮都像是唐人,但是仔細看還能看出一些突厥的樣貌的隊伍準備進入長安城。
在這長安城城門口,這一支隊伍被攔了下來。
「你們是干什麼的?來這里做什麼?」
守衛城門的唐軍旅帥還是慧眼如炬的,看著眼前這明顯就是有問題的一對人馬在這里詢問著。
這人急忙在這里說道「將軍容稟,我們是奉突利可汗的命令前來遞交國書的。」
「遞交國書?」
這一下子,這些人笑了起來。
「突利可汗這我們是知道的,只是遞交國書,這是什麼鬼?他有什麼本事遞交國書?突厥不是還有頡利可汗嗎?」
眾人好奇的在這里看著這些人,而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咬牙後,直接將懷中最初的時候李世民交給突利的,由突利再次交給他們的物件拿了出來。
「你們看,這是你們當今陛下和我們突利可汗友誼的見證。」
看著這人拿出了一個自己也不認識,但是明顯就充滿了皇家威儀的物品,這些人在這里一時之間也模不清這到底是真是假。
至于上一只突厥使團歪打正著踫到了徐雲雁的妹妹徐雲月,要對他發動攻擊的事情,這些人是不知道的,而看這些人如此說著,守衛只得一咬牙。
「你們在這兒等著。」
唐軍旅帥說著一揮手,身後一群唐軍士卒上前將這些突厥使團看押住之後,這小頭目拿著突厥使團的物品就向著城內城牆邊的軍營方向趕去。
這小頭目是沒有能耐去面見他們的陛下的,只得一級一級的向上通報,
等到這旅帥親自向上一級匯報,總算是匯報到他們頂頭上司李神通耳中的時候,李神通笑了,笑的很是猖狂。
「有意思,這些突厥使團居然還敢來?上一次他們這假借突厥使團的名義,可是做了好大的事情啊!」
這幾個副將在這里看著他們的將軍,听到這個消息之後,在這里冷笑連連,不由得惡狠狠的看著那突厥人的方向。
「將軍意思是這是假的,那我們就把他們料理了?」
這不知道是姓甚名誰的一個副將在這里說了一聲,同時還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看著這五大三粗,絡腮胡子的猛將,李神通笑了笑。
「不用,他們不是要面見陛下嗎?先把他們抓起來,我們先審問一番,看看他們到底是干什麼的。」
就這樣第二只突厥使團又一次出師未捷,又被人捉了起來。
在這突厥使團被捉起來,在這里被人詢問著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時候,出了長安城的李德獎一支隊伍瞬間變得歡快起來。
周圍雖然有不情不願的李靖的衛士在這里護衛著,可是李德獎並沒有在意這些,反而是在那里拿著聖賢書不停的讀著知乎者也,讓這些行伍听著不由的頭大。
本著毀人不倦的精神,李德獎越發的讀的歡快了。
雖然李德獎確實沒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就這樣在這里看著書讀著這讓所有行伍都會頭疼難懂的一些,可以說是難為他們的語句,在那里提升著自己的境界,而月兒在那里听著這像是催眠曲一般的知乎者也昏昏欲睡。
月兒旁邊的兩個侍女也好不到哪里去,至于張萍?
一副她的夫君好厲害,這些東西都一清二楚的樣子,在那里盯著李德獎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李德獎抬頭的時候總會看到張萍看著自己笑嘻嘻的臉龐,不由的心中大為開心,更是在那里用力的讀著這個像是噪音一般的知乎者也。
雁門,徐雲雁在將蘇定方送出軍營之後,打馬返回雁門,剛回來就看到在城門口站著的徐桂昌。
徐雲雁看著他好奇的問到「徐縣令不好好的在衙門當中坐堂,這是怎麼了。怎麼跑到城門口來了?」
看著徐桂昌這可能是跑的衣服有點兒凌亂,鞋子有點兒髒,帽子都有點歪的樣子,徐雲雁很是好奇,而徐桂昌在這里有點痛苦流涕的意思。
「這個李將軍一言難盡啊!我也不怕將軍笑話我,我又一次被從家中趕出來了啊。」
徐桂昌破罐子破碎,徐雲雁不由得目瞪口呆。
「你又被從家中趕出來了,所謂何故?為何如此夫綱不振?」
徐雲雁在這里詢問著,不過更多的是徐雲雁的無奈。
這一段時間事情有點多,要是去草原當中偵查情報,又是救回了一個姑娘,還知道了定襄城的一些信息,這一次和蘇定方商量好了情況,讓蘇定方出去打打秋風,倒是一直忘了再去看看徐桂昌,自己這個很早之前就認識的朋友,沒有想到還不等自己去看他,他已經來求自己幫忙了,真是造化弄人。
徐雲雁看著眼前一副哀求自己的徐桂昌,急忙在這里打腫臉充胖子一般問著。
「徐縣令,你有什麼事情?你只管說就是了,還和我客氣什麼?我們兩個什麼關系。」
徐桂昌听到徐雲雁這樣說著,急忙在這里痛哭流涕了起來。
這一下子可是把徐雲雁弄得很是不明所以。
「這……這是怎麼了?你不要在這里哭呀,你看看這麼多人看著呢,像是我在這里欺負你這個縣令一般。」
徐雲雁說出這句話之後,徐桂昌哭的更叫一個淒慘,像是實際情況就是被徐雲雁欺負了一般。
「李兄啊,我好心疼啊。」
徐桂昌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徐雲雁看著他。
「怎麼?難道是你的小心肝受不住了,又被你的媳婦兒刺激到了,還是怎麼回事?」
徐雲雁大方的在這里詢問著徐桂昌,而徐桂昌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剛要在這里說話,不過看著旁邊聚集了一堆吃瓜群眾,瞬間臉色有點不自然,在這里看著眾人說道。
「都散了,我和保境安民的將軍說幾句。」
徐桂昌的本事雁門百姓有目共睹,不在這里看熱鬧了,紛紛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在人少後徐桂昌說了起來。
「是這麼回事兒。」
看著徐桂昌在這里吞吞吐吐的樣子,徐雲雁砸吧砸吧嘴往前走,徐桂昌急忙迎了上去。
「李英兄啊你帶帶我。」
徐雲雁看著一副要爬上馬匹讓自己帶著他一起行進的徐桂昌急忙搖了搖頭。
「不妥,不妥,我怎麼能夠帶著你?我們兩個大男人騎乘一批戰馬說出去可真是夠丟臉的,這樣激情四射的事情我不做。」
徐雲雁留下這麼一句讓徐桂昌有點難堪的話語之後快速的向前行進,一邊走一邊示意徐桂昌快跟上,然後又出現了滑稽的一幕。
前方一個將軍在那里縱馬疾馳,後方一個縣令穿著他的官服在後面吃著塵土,這個可真是讓人有了更好的彈劾徐雲雁欺負本地縣令的證據。
雖然在這個雁門當中沒有世家大族,更沒有地方豪強,可能是不會有人這樣做的。
等到徐雲雁來到自家院落,將戰馬放好進入院落之後,總感覺自己的院落當中像是出了什麼問題一般。
好像又清清冷冷的,除了站在門外的一些守衛之外,四大金剛都有自己的任務,除了巡視城池的就是在外面操練步卒的,怎麼就是感覺自己的院落當中像是少了一個人一般。
徐雲雁在這里尋思著猛然之間一拍腦袋。
孫姑娘孫姑娘去哪兒了?
徐雲雁在院落當中沒有看到孫姑娘,急忙上前在孫姑娘霸佔到自己的臥室門外敲了敲門。
「孫姑娘,你在不在?」
徐雲雁問出這句話之後,里面沒有回應,徐雲雁不由的有種不好的想法,不會是又在里面故意的準備佔自己便宜吧?
徐雲雁緊了緊自己身上的甲冑,推開了門,只是進來之後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一幕,反而是稍微有點兒失落,
不過剛失落了沒有多久,就有點驚訝。
孫姑娘?孫姑娘去哪里了?
徐雲雁急忙來到門口詢問著守衛的士卒「你們有沒有看到孫姑娘。」
這一句話問出來之後,這些士卒急忙搖了搖頭。
「回將軍,我等一直在這里站著,並沒有任何人從門口進出。」
「沒有人進出嗎?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在院落當中躲貓貓?」
就在徐雲雁要扭頭進去的時候就徐桂昌總算是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大門口。
「李將軍,我來了。」
看著他如此氣喘吁吁的模樣徐雲雁直接來了一句。
「現在我沒有功夫搭理你,我有點兒急事兒,你先稍等一等。」
再徐桂昌不明所以愣神當中,徐雲雁已經沖入了院落當中,開始四下里翻著。
這一翻找根本沒有找到任何孫姑娘的痕跡,不過卻找到了一封書信。
看著孫姑娘給自己留下的一封書信,徐雲雁不由的心中咯 一下。
「這姑娘家家的跑哪里去了?」
急忙拆開書信,一看內容大吃一驚。
「怎麼會這樣?」
徐雲雁快速的跑到自己的書房當中,自己那一套臨時備用的戰甲已經消失不見。
這的確如孫姑娘所說,她穿上了自己的鎧甲,拌作一名唐軍跟隨著蘇定方去北地了。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真的出了意外誰都救不了她。
哪怕她做的像木蘭又有什麼用?
徐雲雁這樣想著,急忙再次從院落當中蹦了出來,在院落門口大聲的喊著。
「來人!」
隨著他一句話語落下,守在門外的士卒嘩啦啦的沖了進來,積極地在這里行禮。
「將軍!」
看到如此令行禁止的唐軍,徐桂昌很是驚訝也跟著進來了,而徐雲雁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的看著他。
「徐縣令,你們縣城當中丟了人,這如何是好?」
「什麼?丟了誰?」
徐桂昌還在這里不明所以,而徐雲雁看著他指了指自家的地面,然後將手中的書信揚了揚。
這一下子徐桂昌有點好奇。
「不應該呀,在將軍府當中都能丟了人,這也不應該找我們縣衙吧?」
徐桂昌這一句話可是讓徐雲雁臉上無光,即在這里搓搓手上前一步。
「還請徐縣令發動發動縣衙當中人幫忙找找人呀,這不是你們的長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