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天,總算是能夠休息了。
雖然還是在這湖邊小鎮不遠處,還是這個湖,可是他們總算是從湖的南邊來,到了湖的北邊。
有了位置上的移動,薛禮也就不再在這里強求著什麼,而一行人剛在這茶館當中就著花錢買來的茶水,在這里吃著儲備的干糧,在向店家購置一些能夠作為路途上補給的干糧的時候,外面呼啦啦的來了十余個人。
看著這十余個人,翟鵬等人剛將手放在隱蔽的放著武器的位置,又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
一個外表文弱的公子模樣的人,帶著一群五大三粗,但是面露菜色的漢子來到了他們面前。
翟鵬他能剛開始覺著這可能是個威脅,可是看著這些人如此模樣,根本就不像是能給他們造成任何威脅的樣子,眾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這李家的小姐帶著她的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大門口,而眾人看著她進來後頂著自己。在發現是女扮男裝之後更是放松了警惕。
「不知道這位姑娘有何指示?」
現在這李家的小姐並沒有在隱藏身份,將披風打開月兌下,不再是女扮男裝,反而是一身颯爽英姿的女士勁裝,而在她這模樣展示在眾人面前之後,翟鵬操著外地的口音問了這麼一句。
翟鵬一說話,眾人都在這里疑惑的看著他。
李府小姐更是心中得意。
「不是說他們是去北地長安城趕考的文人學子嗎?為什麼滿嘴的北地口音?」
一句話,翟鵬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翟鵬在這里看著眼前的李小姐,這李小姐听到翟鵬這外地口音之後,不由得面色嚴峻起來。
「幾位想必不是我這南方人吧?听著北地口音,何故來我南方?還要從南方再去北地科舉?」
這一下子翟鵬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而薛禮和王二狗急忙往前面靠了靠,看著有兩個小年輕靠過來,像是要護衛翟鵬一般,這李小姐更是在這里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們。
不過在她擔憂的時候,王二狗在薛禮提示一下之後張口就來。
「我等是四處游學請教名師大儒的。雖然來自天南海北不過有幸一起游學。」
「對對對。」
在王二狗說完之後,翟鵬反應過來,繼續說著自己的理由。
「我們在瓊州跟著盧子干,盧大儒學習了一段時間,學有所成正好也要趕上科舉的時候,所以從本地啟程,準備去往長安參加科舉,路過貴寶地在此借宿,倒是打擾你們了。」
翟鵬這樣一說,這李姑娘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瓊州盧子干她們也是听說過的。
不過就在眾人剛客套完了之後,這李小姐倒是很是自來熟的就坐到了幾人旁邊的桌子上,對著站在門外不遠處的店家揮了揮手。
「李伯,還請你也給我倒上幾碗茶水,我們在這里喝口茶潤潤嗓子。」
茶舍兼客棧老板李伯雖然不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應了一句。
「好的大小姐,我現在就去到茶。」不過他這一句話之後李管家卻是在這里不滿了。
「李二啊李二,你說的什麼呢?這往後不是大小姐了,這是我們李家家主了。」
「是是是,你看看小老兒我這嘴呀。」
在李管家發話後,這被李小姐叫做李伯的老板就這樣伸出手,輕飄飄的在自己的臉上一拍。
「看看我這說錯話了,該打該打。」
只是這李二在這里如此說著的時候,翟鵬不由的一抱拳。
「原來是本地李家家主,在下道是孟浪了。在這里見過李家家主。」
翟鵬如此抱拳行禮,倒是讓李姑娘沒有想到,在這里看著翟鵬詢問著。
「還不知道幾位公子如何稱呼?既然是游方學子來了此處,那就在此處多留幾日好了,我等進進地主之誼。」
「哦?有情況!怎麼這麼熱情?」
這下子眾人沒有想到,難道這游方學子的身份這麼的吃香嗎?走到這里還沒有什麼表示的?這里的地頭人物已經在這里表示著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他們了?
這可是讓翟鵬等一應執行著秘密任務的覺著驚訝不已。
不過還是薛禮腦袋靈活,戳了戳翟鵬打了個手勢,一副有問題,這平白無故的就招待他們,不是有問題,又是怎麼回事?
薛禮這一提醒,讓眾人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是啊,他們現在可是押送著超級了不得的物品,要是真的出一個變故,說不得他們被追究是小,連累了他們的將軍,更讓如此神物從大唐絕跡,那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在李姑娘說出這句話之後,薛禮提示之後翟鵬反應過來一抱拳。
「我等還要趕路,今晚借宿一晚,明日結清錢財之後還要繼續北上,就不在此地打擾了,畢竟要去科舉,不過還是要在這里再一次謝謝李家家主。」
翟鵬在這里說的很是客氣,這李家家主看到如此一幕,不由得嘆了口氣。
「既如此,那我等也就不再強求。」
李家姑娘說了這麼一聲後帶頭向外走去,而那被安排出去倒查的李伯剛端著幾碗茶來到門口,就看著已經離開的李家家主在這里大眼瞪小眼。
「這是怎麼了?怎麼走了?不是說要喝茶嗎?」
這李伯如此一說,更是讓眼前一眾行伍中人覺著有問題。
「這真的有問題,沒事兒來和我們接觸干什麼?什麼也不說就這麼走了?雖然一副對我們好的面孔。」
有了危險就要有所準備,一眾人手都是行伍出身,不用多說,該警戒的警戒,該休息的休息,無論如何也不能耽擱了明日正常啟程。
在他們在這湖邊小鎮休息著的時候,徐雲雁在臨時扎營的營地當中安排出了不少的騎兵去尋找翟鵬一行人的蹤跡。
只是搜尋了半日未果,眾人在徐雲雁身旁圍著。
「將軍,既然找不到他們,我們當之如何?」
「還能如何?繼續在這里等著,然後派出好騎兵再次擴大範圍,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他們押送的東西可是相當了不得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徐雲雁這一句話之後,眾人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國之祥瑞損失一點兒他們都覺得心疼無比,更何況現在一支隊伍徹底的消失不見。
這到底是做的什麼事情?
不過就在眾人在這里面色嚴肅的想著最壞的情況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來了一句。
「將軍,會不會他們輕裝簡從走在了隊伍前方,這段時間已經快要回長安城了?」
徐雲雁搖了搖頭「要是真的如此,我等大搖大擺的在官道上行進,為何不和我等會合,更沒有給我等留下任何的消息?」
「是不是翟鵬忘了?」這一個人這麼說了一聲,徐雲雁看著他。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就帶一部分人回返長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情況,在回來和我們匯報,我們大軍還是要留在這里,警惕出現任何的變故,就算是他們真的遭遇不測,我也要想盡辦法將所有的東西拿回來。」
徐雲雁在這里說的很是嚴肅認真,眾人在這里點著頭。
「將軍不用擔心,只要是找到了任何線索,不用將軍動手,我等就先將這些宵小全部解決了,居然敢如此戲耍我等,讓這天下黎明百姓待處于如此水深火熱當中。」
這些將校在這里義正言辭的表示著,不愧是李承乾精挑細選出來的士卒,不過看著他們徐雲雁不由得又想到了劉燁。
「只是不知道現在劉燁如何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李承乾居然沒有派他出來。
至于徐雲雁心心念念的劉燁,現在在東宮當中守在匠作監外面。
「可恨,實在是可恨,絕對是李英,要不是他給太子殿下說我的壞話,我不可能在這里守著匠作監。」
原本在李承乾身旁形影不離的劉燁被李承乾唯以重任守護匠作監安全之後,卻被劉燁在這里想著這是李承乾听信了徐雲雁的壞話,把自己安排在最不顯眼的位置,更是在這里對著徐雲雁相當的不滿。
「憑什麼?你憑什麼就壓在我的頭上,一言就決定我的功勞大小,你居然如此的惡毒,將我安排在如此位置之上,你是怕我崛起找你麻煩是吧?你等著,只要有機會我崛起之後,一定將你踩在腳下。」
劉燁在這里惡狠狠的想著,而李承乾這一次來到匠作監,看著一絲不苟站在這里,實際是臉色冷落寒霜應該是心情壞的相當的嚴重的劉燁不由得上前對他說到。
「劉校尉倒是難為你在這里守著了。」
本來正在這里惡狠狠的想著徐雲雁的劉燁立馬變了臉色。
「末將既然身在東宮當中,自然要听從太子殿下的安排,沒有什麼勞累不勞累的。」
李承乾看著如此通情達理,對自己的安排執行的不折不扣的劉燁更是滿意。
「劉校尉,這匠作監可謂是重中之重,一定要給我看好了,大唐的財政有很大一部分就靠這匠作監支持了。」
李承乾這樣一說,劉燁也沒有覺著匠作監的任務有多麼的嚴重,必須自己寸步不離的在這里守著,反而是在心中更是在這里痛罵著徐雲雁。
不過嘴上還是在這說著「太子殿下放心,但有命令莫將無有不從,一定將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不會給太子殿下了任何的麻煩。」
李承乾看著劉燁如此表示,不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勞了,等到李將軍回來之後,我一定好好的夸夸你。」
又是李英!
李承乾留下這一句話之後,讓劉燁更是在這里惡心的想著。
「李英!我絕對不會被你隨意的拿捏的。」
劉燁看著遠去的李承乾的背影抽出了腰間的武器,對著眼前經過燭火照出來的那一個虛影狠狠的一刺心口位置,雖然這是他的影子,不過也讓劉燁心中稍微舒服了一點。
「李英啊李英,這就是你的下場!」
在劉燁如此惡狠狠的想著的時候,正在軍營當中巡視了一遍的徐雲雁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怎麼了?難道是這天氣冷了,自己從北方來南方穿的太單薄了,著涼了?不對啊,南方暖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