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新的一天。
刺史府當中,當然這又是臨時刺史府。
一眾官員前來請示他們的刺史今日該如何去面見太子殿下等候太子殿下的指示,還是去做什麼任務的時候,在刺史府大堂當中久等都沒有等到刺史大人出面,眾人有點驚訝了。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刺史大人去了太子殿下的地方嗎?」
作為和徐雲雁相熟的王渙在這里說了這麼一聲,眾人恍然大悟。
「對啊,刺史大人,現在已經不是洛陽的最大的官了,說不得就是去面見太子殿下了,我等也去太子殿下那里看看吧。」
只是這一群官員浩浩蕩蕩從現在的臨時刺史府邸來到原本的刺史府,準備恭迎太子殿下示下的時候,所見一幕讓他們驚訝了。
這原本刺史所在的,現在的太子殿下的臨時行營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
一眾官員哆哆嗦嗦的想著,難道我們集體做夢了?
不過就在他們痴呆的時候,一個家伙哀嘆一聲。
「難道太子殿相走了?我等還沒有好好表現呢。這可如何是好?」
一個不知品級的青袍小官員在這里嘀咕了一句之後,眾人瞬間嘩然了。快速的沖向剛才他們聚集的地方。
「這刺史大人也太不像話了吧,肯定是去送太子殿下了,我們見不著刺史大人就去問問他的家眷不就知道了嗎?」
「兄弟說的甚是,居然不告而別,讓我等都不能去送行。」
一群人又浩浩蕩蕩的殺奔回來,也沒有管這刺史府的後院不是他們這些官員能夠進入的,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眾人看著在現場的理論上應該存在的刺史的人都沒有了,不由的大吃一驚。
「這刺史太不為人了吧,一個人帶著全家去送太子殿下了?」
一個和刺史差不多的人在這里說著刺史不地道,而王渙卻是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
「不應該呀,就算是他們走了,但是我和李將軍這麼相熟,他應該和我說一聲呢,難道出了什麼變故了?」
就在眾人在這里嘀嘀咕咕的時候,王渙這一句話更是說的眾人有點兒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快的就有城門守軍前來匯報。
「報,諸位大人。」
看著來到近前匯報的城門校尉,眾人看著他詢問著。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守著你的城門來這里所謂何事?」
這個城門校尉看著眼前這一群人尷尬的在這里說著。
「這不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嗎?太子昨夜深夜已經帶隊外出回返長安,為了不打擾各位,特讓我在這里前來匯報。」
這城門校尉說了這麼一句,眾人臉色有點難看。
「你不早說。」
城門校尉在這里臉色難看著,有點無辜的說到。
「這也非是小的不想早說呀,而是太子殿旁的雲麾將軍明令在下,在諸位當值之後點上一炷香,等到香燃盡了才能夠來和你們說,而且這鄉還被將軍故意加大了好幾號,諸位大人多擔待一下。」
就在城門校尉說完之後,眾人突然之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急促的詢問著。
「那你可知道刺史大人何往?為何我等在這兩個刺史府當中都沒有看到刺史大呢?」這一下子這城門校尉看著他們臉色一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這刺史大人被太子殿下一起帶走了。」
「哦?這刺史大人被太子殿下帶走了?」
眾人重復了一句城門縣尉的話語之後看
著各自的親朋好友有點兒難受。
「這太子也太抬愛刺史大人了吧?」
只是他們剛在這里想著,自己怎麼就沒有這樣的遭遇,就在這一群人在這里想著他們的刺史大了以後平步青雲不知道還會不會念一點兒香火情提拔提拔他們的時候,這個城門校尉再次在這里說了一句,讓他們心中大吃一驚的消息。
「諸位大人不要待在這里說刺史大人怎麼著了,現在這刺史大人能不能活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這一下子眾人一愣。
未知數?
「難道太子殿下要處置刺史大人不成?刺史大人剛來了洛陽沒有多長間啊,難道就惹下了天大的麻煩?」
看著眾人在這里嘀咕著,這個城門校尉看著他們弱弱的說到。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是刺史大人被裝在囚車當中一起帶走的。」
「哦!」
這一下子眾人有點兒反應不過來,而還不等他們驚訝多少,這城門校尉接著說到。
「同時用囚車裝走的還有十幾個人,不過看著他們卻不是我刺史府當中的人了。」
這一下子眾人大眼瞪小眼,搞不清楚模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洛陽刺史府當中的屬官和洛陽各地的官員聚集在一起,模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得在這里提心吊膽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省的太子殿下在突然回來之後找他們的麻煩。
那些和刺史有關聯的,戰戰兢兢的在自己的衙門當中辦公,就害怕這刺史突然說一下他們和自己之間那些關系,到底是因為自己送了錢財讓刺史膨脹了還是怎麼著的,竟然刺史被如此輕而易舉的捉走了,無論如何這一幕可是把這些人嚇得肝膽欲裂。
在向著隨州行進的唐軍隊伍當中,李承乾騎在一匹馬上,看著在牢籠當中的洛陽刺史問了一句話。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你可是沒有好果子的。」
李承乾這樣一說,這洛陽刺史在這里看著他,抬了抬頭之後又將頭低了下去。
「太子殿下非是臣不說呀,而是臣真的被冤枉了呀。」
「被冤枉了嗎?」
李承乾看著被捉住之後還在這里死鴨子嘴硬的洛陽刺史冷笑一聲「你和隨州隨和做的好大的事情,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一下子洛陽刺史瞬間在牢籠當中頹廢下來,李承乾像是為了更加加重自己的籌碼,指著洛陽刺史身後那些馬車上牢籠里面的人對著洛陽刺史說道。
「這些人是如何而來的,他們是做什麼事情的,想必你是清楚的吧,還要我多說什麼嗎?」
洛陽刺史現在已經面如死灰,後面的人連看都沒有看,剛才他看著李承乾還有點兒不服氣,現在確實什麼也不說了。
李承乾看到他這個模樣繼續突破。
「你以為你在這里什麼不說就能夠保住你這姐夫?你寫的書信可都在我手中,包括你以前做的這些事情我也都查的一清二楚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說你不說,等到不給你機會的時候你想說我也不會再听了。」
李承乾說了這麼一聲,直接駕馭著戰馬離開囚籠旁邊,讓在這里面如死灰的洛陽刺史更是在這里更加的面如死灰。
「這事情到底該如何?這可真是走上絕路了!」
在洛陽刺史在這里嘀咕的時候,李承乾看著他悄悄的問著旁邊的徐雲雁。
「師父,看來這洛陽刺史還是挺有骨氣的嘛,這種時候了都沒有和我們說什麼,也沒有透露任何我們想要的,是不是我們此行不順呢?」
只是李承乾說出這句話之後,徐雲雁笑了。
「太子殿下,讓四位將軍在這里安心的護衛著,我帶著兩百騎兵前去隨州,第一時間接管了隨州折沖府。
只要是兵權被末將拿下,整個隨州就不會存在任何問題了。」
徐雲雁這樣一說,李承乾看著他。
「師父又要冒險嗎?這都是唐軍將士,他們很多人都是無辜的,還望師父不要輕而易舉的處置他們。」
李承乾現在就知道心疼這些士卒,徐雲雁看著他友善的笑了。
「太子殿下放心,難道我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嗎?絕對不會難為他們的。」
徐雲雁這樣一說之後,李承乾再次看著離著他們不遠的洛陽刺史在這里說著。
「你听到我師父剛才說到了嗎?只要我能掌控了隨州,所有的事情都會查一個水落石出,那個時候就算是你想和我說,我都不會听了,你就將以行刺孤的大罪被處置吧,你自己掂量著吧。」
李承乾這算是有意也算是無意的說了這麼一聲之後,洛陽刺史瞬間驚恐的看著李承乾。
「你們怎能如此,怎能如此啊?都是唐軍將校,他們很多人都不知道事情是怎麼樣的。」
這洛陽刺史總算是有松口的跡象,而李承乾看著他「現在才在這里求饒,你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洛陽刺史听到這里一咬牙一跺腳「我說,我什麼也說,只求你們能夠從輕發落。」
看著洛陽刺史要說什麼,而徐雲雁對著李承乾一抱拳。
「太子殿下有事情的話,您再安排幾位將軍前去處置,不過無論如何秦懷玉將軍一定要讓他陪在您的左右。」
這一下子倒是讓李承乾很是好奇為何這徐雲雁如此安排。
看著同樣是好奇的看著自己的秦懷玉,程處默,長孫沖和尉遲寶林四人沒有任何避諱的在這里說著。
「太子殿下,也就秦將軍靠譜一點兒,其他的三個,哎,怎麼說呢?」
這一句話後秦懷玉那叫一個欣喜若狂,而程處默長孫沖和尉遲寶林瞬間臉就苦了下來。
長孫沖這原本是文人,現在也是一身肌肉在這里鍛煉,想要做一個優秀的,能文能武的李承乾的左膀右臂的人在這里看著徐雲雁這樣說著。有點兒于心不忍的問著他。
「李將軍,您這話也太傷人了吧,我本來想做一個好人,可是您這話說的,我連一個正常人都沒法做了嗎?我不靠譜?這讓我有何面目去面見太子殿下?面見我的父親?」
長孫沖在這里這樣一說,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同樣是復合著。
「我們兩個就是孫雞,什麼用都不管用,您可是太讓我們心里難受了,是不是應該好好補償補償我們?」
李承乾看著幾人這樣很是好笑的笑了笑「我這師父也不是有意的,也是有什麼說什麼。」
這更像是神助攻,瞬間在這個三人身上不停的暴擊著,而秦懷玉卻是出聲安慰著。
「好了,李將軍這也不是有意的,你們以後只要好好表現不就行了嗎?現在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先不要計較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