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魏征跟徐雲雁在徐雲雁的府邸當中相向而坐。
徐雲雁看著魏征詢問著「不知魏大人有何見教。」
徐雲雁拱手行了一禮,算是請教魏征,而魏征看著他說到「徐將軍,你和我說一句實話。」
看著魏征如此嚴肅的臉色,徐雲雁心中有點忐忑,自己事發了?
隨即徐雲雁在這里陪著笑臉「不知道魏大人要讓下官和您說點兒什麼,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或者是有什麼事欺瞞了魏大人嗎?」
魏征看著他,認真的詢問著。
「你是不知道這一段時間長安成當中琉璃成了最頂流的東西,連我府邸當中都出現了十余件琉璃啊。」
對于自己不在長安的這一段時間,出了什麼事徐雲雁一概不知,魏征如此一說,徐雲雁不由的瞪大的眼楮。
「魏大人真是憂國憂民,居然耗費巨資購置如此數量的琉璃,小子在這里在大唐百姓謝過魏大人了。」
徐雲雁這樣一說之後魏征看著他搖頭嘆息。
「你這是在取笑我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少俸祿,怎麼可能買得起這琉璃?」
這一下子徐雲雁好奇的看著他「魏大人怎會如此?不知道魏大人這是?」
他的徐雲雁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魏征直接在這里說了起來。
「有眾多的下級官員買這琉璃送給我。」
徐雲雁哦了一聲,在這里看著魏征,等著魏征給自己解釋,而魏征看著他在這里再次說了一句。
「這些下層官員哪里來的如此多的錢財能夠買這一件琉璃,我覺得這可都是民脂民膏,就算是他舍得掏家底兒去買,難道他還舍得給我送過來嗎?肯定是有所圖謀。」
魏征在這里看著徐雲雁,徐雲雁輕描淡寫的說到「既如此,魏大人你只要不收不就行了,這不就能讓他們不去耗費錢財購買琉璃了嗎?」
魏征看著徐雲雁如此隨意的說著,在這里看著他搖了搖頭。
「徐將軍,你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算是我不收他們不還要去送給其他人,我收下了,看看他們再拿什麼去送給其他人。」
徐雲雁看著魏征在這里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在自己听來確實有點兒像是歪理一般的話語,不由的模著下巴。
「魏大人,要是他們還有錢財在為其他人購置呢,這個事情我等也未嘗可知啊。」
魏征臉色很是不自然的,看著他有點不快。
「我們制造琉璃,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就是做錯了?現在一些底層官員隨風購買,一定會耗費大量的資產,說不定還會動用國庫當中的金銀,要是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等如何是好?」
徐雲雁嘆了口「魏大人,這就像是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
「等等,什麼什麼多了什麼潘?」
魏征在這里疑惑不已,歪著頭用眼角看著徐雲雁,而徐雲雁立馬一哆嗦,將潘多拉魔盒大概和他說了一邊。
魏征的臉色有點陰沉「沒有想到還會是如此模樣,真是如仙人所說,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依,如此我等如何是好?」
不過就在魏征和徐雲雁同時在這里沉默著,一道粗狂的聲音在徐雲雁的院落當中響起。
隨著這聲音響起,常何帶著一個食盒大搖大擺的走路的府邸當中,一邊吆喝著,一邊揮著手身後的人進來。
「你們幾個別磨磨蹭蹭的,抓緊將這吃的喝的抓緊送上前去。」
在常何發話之後,他身後幾個家僕一般的士卒急忙端著一些桌子就向著徐雲雁府邸當中行來。
在常何的指揮之下,在院落當中擺出了一個超大的桌子,上
方開始擺滿了琳瑯滿目的美食,而看到這里徐雲雁一揮手。
「魏大人,你看這奢侈成風並不是那些底層官員才有的,就像是我們,只是麻煩常將軍做一點簡單的,你看看給我們抬來了這麼多好吃的。」
徐雲雁這樣一說,魏征臉色也是相當的不自然,看著他嘆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不過既然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我等也只得先後吃了這些食物了。」
徐雲雁沒有想到魏征拜托了長長的音調之後,最後還是要吃著東西,不由得啞然一笑。
「對啊,既然已經來了,就不能夠浪費了。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徐雲雁隨即詩性大發,吟了一首曾經說過的勸農的詩,而這一下子魏征如獲至寶一般的看著徐雲雁。
「李將軍這詩可真是做的地道啊。」
只是徐雲雁看著魏征在這里撓了撓腦袋「有感而發,有感而發而已,只是這麼多吃的我都吃不完,浪費了可就不美妙了。」
魏征卻是笑著說到「怎麼會吃不完?今天晚上吃不完,明天早上再吃,晚上和早上兩頓,如果還吃完中午還可以在吃,晚上再吃兩頓,早晚把它吃完為止。」
這一下子徐雲雁目瞪口呆,不過也是坦然一笑。
「魏大人說的甚是啊,倒是下官落了下成了,不過我們兩個吃不完,想必常將軍等人也是沒有吃的,我們一起吃。」
徐雲雁這樣一說魏征道是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的方式一般「對!我們一起吃。」
一群人就這樣坐下,其樂隆隆的圍在一起,開始在這里胡吃海塞起來。而常何和他的家僕不愧是行伍中人,做事就是豪爽大口吃著肉大碗喝著酒,而徐雲雁和魏征卻是表現出了一副文雅的樣子,當然是相對于眼前這一群像是十年八年沒吃過肉一般的人來說的。
不過在這吃飯的宴席上談些事情,像是一直都有這樣的慣例。
徐雲雁和魏征談論著什麼,常何也插了一句嘴。
「兩位大人何須如此擔憂直接讓陛下下個旨意,什麼身份的不準買這個琉璃的不就行了?」
「額?」
這常何雖然說的有點兒不合情理,不過細細想來也確實是這樣的事情,只要當官的不準買這琉璃他們還會如此費心費力的去搜刮民脂民膏嗎?
「常將軍,你所說的甚是啊,我等在這里敬你一杯。」
徐雲雁當先拿起一杯水,他喝不得酒,又一次在這宴會上偷女干耍滑將自己的酒水換成了水對著常何一飲而盡。
常何看著如此一幕有點兒激動,急忙在這里附和著「將軍看得起在下,在下怎麼敢落了將軍的面子?」
常何說著端起一大杯正兒八經的酒,一口灌下,然後常何剛在這里落的吐著舌頭解解酒,卻沒有看見魏征也是端起了一杯酒。
「常將軍你說的真是讓我等猶如波雲見月,魏某敬常將軍一杯。」
魏征身份特殊,比徐雲雁還要特殊,他是正兒八經名義上的李世民下了旨意的李承乾的老師,在他發話之後常何也敢有任何的不滿,直接從旁邊拿過酒壇就要往自己的酒碗當中到。
不過魏征已經喝了一口對著常何將自己手中的酒杯傾斜,示意自己一飲而盡了,而常何看到這里,在往自己的酒杯當中倒也來不及了,直接拿起了酒壇,剛才他拎的時候感覺這酒壇也沒有多少酒了,隨即打腫臉充胖子,也不知道是豪氣還是心虛的說到。
「魏大人如此看得起常某這一個武夫,常某干了!」
常何說罷,直接在眾人面前來了一個牛飲。
看到如此一幕,我寫作業和魏
征包括常何帶來的一眾已經了解身份的雖然是常何的家僕,卻也是隨著常何征戰因為負傷沒有辦法再在軍中效力的士卒目瞪口呆。
看著常何在這里咕咚咕咚的喝著酒,有幾個不由的舌忝了舌忝嘴唇,那是饞的。
只是他們剛在這里感慨著常何海量的時候,常何猛的將酒壇子往桌子上一放,眾人還不等歡呼叫好,常何就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哎?常將軍醉了?」
魏大人看到這里,呵呵一笑,而徐雲雁不由得上前拉起常何。
「這常將軍真是醉了,那就先把他晾一邊,我等先吃,吃完了再送他回去,可不要回去了之後就醒了酒回來沒有吃的了,諸位在這里感覺心中不舒服啊。」
徐雲雁這個半開玩笑的一句話讓眾人哈哈大笑,也的確如徐雲雁所說,現在有如此機會,當然要先吃為主,誰去管這醉倒在地上的常何?
事情總是這樣的奇妙,徐雲雁和魏征最後兩個居然在這里吃到了最後,至于常何那些家僕在常何如此海量之下,有樣學樣一個又一個的酒壇子被打開,你一壇了我一壇子,就這樣喝了起來。
很快的就在地上趴了一地,徐雲雁和魏征看看這個敲敲那個,在拖拖這一個,絕對都對倒在地上,就算是們在這里說什麼發話,兩人哪怕是扯著嗓子喊著這些人也無動于衷之後魏征看著徐雲雁。
「李將軍,你覺得常何將軍剛才所說的如何?」
「我覺得沒有問題,不過魏大人,其實咱們還可以給陛下一個建議。只要是官員做的好的,民風好的評價高的可以賞賜琉璃啊,這樣他既百在家中顯得有身份,有地位也可以出售出去,換取錢財,豐厚他的家底。」
魏征听到這里一拍手「李大人所說甚是。這琉璃的作品產量高,費用又不多,作為獎賞,那真是一本萬利啊。」
不過徐雲雁看著魏征「魏大人慎言!」
魏征搖了搖頭「不用在意,不是確定了嗎?他們听不到的。」
「是啊,他們听不到,不過這事情還是能瞞一段時間就瞞一段時間吧,等到這琉璃成為白菜價的時候,再像是珍寶一樣賞賜給有功的,那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魏征听到徐雲雁這樣一說,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反而是眼楮在眼眶里轉了一圈。
「想必徐將軍又有什麼想法,不妨說出來,讓我給你參謀參謀。」
徐雲雁不由的有點佩服魏征「沒有想到魏大人如此才思敏捷,我只說了一點,您就已經想到了這麼多關鍵的地方是啊。
的確是有一個想法,只要這琉璃賞賜的全部冠以皇家琉璃,想必就算是這琉璃帶是白菜價,也是最值錢的,有誰敢動用皇家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