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開始慶祝馬上就要到的春節了,踫上突利被擒更是讓長安城的居民在這里不停的慶賀著。
北地頡利在返回陰山大營之後,自己的心月復急忙來到近前給自己匯報著。
「可汗,我等本部兵馬並未受到多少損失,只是附屬的小部族損失慘重。」
頡利在中軍大帳當中臉若寒霜的在那里坐著,誰也看不出他在這里想什麼,不過最後卻是嘆了口氣。
「唐人狡詐居然敢攻擊我等城池,只是現在不知道唐軍是否還會在對我等發動攻擊。」
頡利問出這句話之後,他的心月復急忙在這兒說著。
「可汗勿憂,我等現在就安排出哨探去刺探唐軍情況,大雪封山,唐軍應該不會有所行動才是。」
頡利這個心月復一句話讓頡利心中不由的一暖。
「是啊!大雪封山,要是這唐軍再次行動還不一定會如何的千難萬難。
李世民的將士會不會抗住嚴寒還未嘗可知,自己可以卷土重來,倒是李世民呢?敗了就有陰影怎能在來一次?」
在頡利想清楚現在的情況之後,看著南方惡狠狠的在那里說著。
「你給我等著,等到明年開春,我恢復元氣,一定帶著騎兵南下讓你長安城生靈涂炭。」
在頡利說說這句話之後,他的心月復急忙在旁邊說著。
「可汗還可以趁機立隋帝為新皇昭告天下,讓天下反唐,那個時候整個漢人的天下不攻自破,任由我們大突厥縱橫馳騁,豈不美哉?」
這心月復說的頡利心中很是癢癢,開心的安排著。
「快去看看小太後和他的孫子怎麼樣了?是否是還在我們手中?可不要被唐軍扣下了。」
在頡利安排了之後,這心月復並未向外走,反而是在這里和頡利說著。
「可汗不需要擔心,前隋官員家眷我們都帶著跑了出來,他們畢竟是在我們行營旁邊行動也迅速。」
頡利看著眼前這一個人很是滿意。
「不錯不錯,你很不錯,我記著你了,等到我大突厥再次崛起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頡利如此一說,這官員急忙在這里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多謝可汗,多謝可汗,小的一定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北地一眾突厥人在返回陰山大營之後,可能是因為大雪封山,也有可能是因為頡利自上而下帶領自己的士卒就沒有太將唐軍當回事兒,只要自己的本部兵馬沒有受多少損失,哪怕定襄城丟了又有何妨?畢竟陰山才是他們大本營。
就在這放松警惕的時候,一隊又一隊的唐軍在各自大將軍的帶領之下,開拔向指定的位置。
唐軍的大規模調動頡利並沒有獲得消息,哪怕是他派出了眾多的斥候,只是這天寒地凍的,斥候也不可能離著陰山太遠,要讓他們去發現這隔著他們數十里之外的唐軍開拔向指定的進攻位置可是難如登天。
在所有唐軍來到合適的位置之後,藝高人膽大的李靖帶著幾位將校到前線視察。
準備看看前線的情況,好做出最有利于大唐的安排。
遙遠的天邊,一座山上落隱落現一些白色的帳篷,那就是陰山大營,頡利現在駐扎的位置。
李靖遠遠的看著,在這里想著如何攻破陰山,而徐雲雁則是陪著李靖的將校之一,不知怎麼想的徐雲雁上前一步。
「師父,要不要我們來一個深夜襲營?就像甘寧當初的樣子?」
徐雲雁這一句話剛說完,李靖看向他搖了搖頭。「不妥不妥,我們沒有辦法讓頡利不處于毫無警戒的狀態,如此模樣很難對他發動襲擊,更何況這有數萬突厥騎兵,一個不慎我們就將全軍覆沒。」
在李靖說出這句話之後,徐雲雁有點兒驚訝,這不符合李靖的個性呀,他不是擅長出奇兵嗎?
滅南梁的時候不就是因為出奇兵制勝,南梁徹底亡國的嗎?而在歷史上他也是帶在人和頡利在那里和談放松頡利警惕的時候,出奇兵夜襲陰山,怎麼到了自己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就如此的不妥了?
不過還是徐雲雁自己嘀咕的話語讓自己明白,像是想到了什麼出言和李靖建議道。
「要不我們假借陛下的名義安排一個使者去和頡利說和,等到和頡利說的差不多了,遲滯了頡利讓他對我等放松警惕的時候,再對他發動突然一擊?」
徐雲雁的計謀深得李靖歡心,李靖在這里模著胡子沉思著。
「此計甚好。」
不過李靖還沒有安排什麼,在他身旁的尉遲恭卻是說了一聲。
「大將軍,這假借皇命派使者好像不合適吧?」
尉遲恭都能夠想到這一點,而李靖也在這里看著,徐雲雁卻是有點著急。
「不過想要穩住頡利只能如此形事。那就請大將軍為陛下尚書一封。得了陛下指令,信使帶來了關于我等的任務,我等在去和頡利談判,穩住頡利,此不美哉?」
只是尉遲恭這腦袋瓜提出這麼一個建議之後李靖直接搖了搖頭。
「兵貴神速,我等現在在這天寒地凍的雪原當中多待一刻,就會有將士白白的送了性命,為了陛下大事我決定冒險嘗試。」
徐雲雁急忙一抱拳「師父,這件事情是徒兒提出來的,有任何罪責由徒兒擔著和師父沒有何關系。」
不過徐雲雁說完,尉遲恭也在這里說著。
「我也參與了這件事情,我也有份兒。」
這幾個將軍都在這里保證著,他們身後的那些將校們就是在這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哎?你看***什麼?這件事情我又不知道,我也沒听說,我只知道奉命出擊攻打突厥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雖然這些小官兒們一副不準備摻和的嘴臉,但這是最好的辦法,他們在這里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他們卻說不知道,已經是對李靖最大的支持了。
李靖看著他們「你等都是國之柱石,有如此心我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責備的,有什麼事情?我這個行軍大總管全部擔著。」
不過李靖剛說完,徐雲雁等一眾將校急忙感動的在那里又是行禮又是抱拳的。
不過在這忙活了一段時間之後,徐雲雁繼續在這里說著。
「師父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徐雲雁這樣一說,李靖好奇的看著他。
「哦?為師忘了事情,忘了什麼事情?」
徐雲雁在這里看著李靖,慢慢的說著。
「當初我在北地的時候,曾經便宜行事,雖然回去了,但是現在又回了北地,好像外出在押送糧草的時候尉遲大將軍記不記得,陛下也說過讓我便宜行事來著。」
尉遲恭在這里撓著腦袋「嗯,好像有這麼回事兒。」
尉遲恭這一說,皆大歡喜。眾人無論是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地位,都在這里樂呵呵的。
「好,很好!那就按照你所說的安排一個信使去和頡利說和。只是當派何人前往?」一時之間大帳當中又一次陷入了沉寂,而徐雲雁左看看右看看,剛要看看誰合適的時候,李靖突然看著他來了一句。
「李英!」
「末將在!」
徐雲雁鬼使神差的應了一聲,而眾人在李英應了李靖一句話之後,不由得看向他,
「這要李將軍去做這樣的事情?本將覺得是甚是合適啊!」
一個人這麼說著,而徐雲雁還沒有看清楚他是誰,就看著另一個人在這里附和著。
「本將也贊同崔將軍的話。」
「姓崔的是誰?我記住你了。」
只是徐雲雁還不等在嘀咕幾句,又是眾多的將校在這里附和著,同意李英去做這和頡利說和的將領。
徐雲雁臉色那個難看呀,有沒有搞錯?讓我去,要是這頡利听到我來了接一刀把我 嚓了,那可如何是好?
李靖在听到眾多將領支持雲燕去之後看一下徐雲雁。
「李英,不知眾將軍推舉你去做講和的使者你意下如何?」
在李靖看向自己之後,徐雲雁心中那叫一個難堪啊!生無可戀的看著李靖扭過頭來。
「末將謹遵大將軍指令,只要是大將軍需要的,末將在所不辭。」
「很好。」
李靖在這里模著下巴,完全沒有顧忌徐雲雁已經是攻破定襄的首功了,反而是將他推入虎口。
這可是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身死道消,而李靖在說了很好之後看著徐雲雁在這里安排著。
「那就讓李將軍你去挑選合適的人手,明日一早大張旗鼓的去往陰山穩住頡利,本將瞅準合適的時機會調動大軍,對頡利發動致命一擊的。」
李靖毫不含糊的將他的準備和徐雲雁說了一下,而徐雲雁一副生無可戀,準備留下遺言的樣子,對著李靖抱拳。
「末將這就出去準備了。」
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就這樣義無反顧的走出了帳篷,給人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感覺。
在場的尉遲恭擦了擦他的眼楮。
「大將軍,這合適嗎?」
在尉遲恭之後,李靖看著他有點不快「身為大唐將校,就是應該做常人所不能夠做的,不然大唐百姓養我等所謂何事?而且這是一次機會,畢其功于一役,徹底解決突厥的機會。」
李靖這樣一說,尉遲恭也不再說什麼,反而是退了一步,看著遠去的徐雲雁,而徐雲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在營地當中走著。
明日就要去頡利軍營當中做唐儉曾經做的事情了,我怎麼這麼悲劇呢?只是這一次作為大唐的使者,我應該帶些什麼東西呢?
這一下子又為自己作為使者,該帶什麼東西犯愁了。
就在徐雲雁在這里模著下巴的時候,看一下遠處的軍需,有了注意。
對了!這營地當中有的是牛羊馬匹,帶點牛羊馬匹去。
不過剛想到牛羊馬匹徐雲雁就搖了搖頭。
不妥不妥,這牛羊馬給是繳獲的突厥的,再給他們帶去,這不是拉仇恨嗎?那就帶點兒糧草物資?這倒是可以!
多帶點兒,反正李大將軍出兵攻佔陰山之後,這些糧草還是我們的,不會有什麼損失,就算是在戰亂當中損失一點,可這牛羊馬匹也夠吃的。
有了這樣的打算,徐雲雁開開心心的向著糧草大營方走去,準備提取一部分糧草,抽掉士卒後明日去往頡利的陰山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