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突厥將領像是要吃人一樣的目光當中,徐雲雁被頡利安排著做到了他所精心為大唐使者準備的桌子旁邊。
徐雲雁剛坐下,看著擺在自己眼前桌子上的那些食物,聞著那血腥的氣息,冷哼一聲。
「這就是突厥人待客的禮節嗎?突厥怎麼會如此小家子氣,怪不得只能夠生活在這北方苦寒之地。」
徐雲雁也不怕自己的話語讓突厥人惱怒,把自己拖出去一刀 嚓了,反而是在這里無限作死,張口閉口就是在這里挑釁著頡利。
頡利看著他如此模樣,更是覺著這有可能真的是在北地多次打敗他們突厥人的那一個叫做徐雲雁的唐軍將領。
雖然現在徐雲雁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可是誰說書生不能夠上陣殺敵?
突厥一眾將領更是對著徐雲雁剛才一句話怒目而視,恨不得上前教訓他一番,只是雖然他們是蠻夷,也是知道兩國交戰不斬來時,省的落了別人的口舌。
就在這突厥人在這里惡狠狠的盯著徐雲雁的時候,徐雲雁又在這里說了起來。
「我不管你們突厥人就是吃這些臭乎乎的,像是糞便一樣的東西還是怎麼著的,反正我覺得你們過的太可憐了。」
徐雲雁在這里說突厥人吃那臭乎乎的食物,頡利的臉上掛不住了。
「來人!」
隨著頡利冷哼一聲,一個營寨外面的侍衛走進帳篷,對著頡利行禮單膝跪下。
「可汗。」
侍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得在這里詢問著。
頡利指著身處在角落當中的徐雲雁,徐雲雁心中咯 一下。
「這不會要處理我了吧?我可是使者啊!」
就在徐雲雁在這里嘀咕著的時候,頡利發話了。
「你們是怎麼回事?怎麼準備了這麼不靠譜的食物就拿上來了,再這麼不靠譜,小心我嚴懲于你們。」
頡利這樣惡狠狠的一說,這侍衛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還在這里大眼瞪著小眼兒沒有離開,而頡利看到這里再次冷哼一聲。
「還傻站著干什麼?還不出去將食物換掉?」
「是是是!」
這一下子這些侍衛們反應過來了,急忙上前去換掉這些食物,而這一次徐雲雁也是偷偷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總算是忽悠過去了,沒有被頡利拖出去亂刀砍死,自己雖然頂著使者的名義,可是一個假的啊!」
在頡利為徐雲雁換上了和其他人差不多的,又是羊肉又是牛肉的食物之後,徐雲雁也不客氣,直接拿起來就大口的咬了一口。
只是剛吃了一口,就停下來了。
頡利看到又有點古怪的徐雲雁在這問著。
「唐使,不知道這一次的味道如何?」
徐雲雁看著頡利一副好奇的樣子在那里對著頡利說到「可汗,你這食物有點淡,缺點鹽應該多從南方運點兒鹽過來,等到我回南方之後就和陛下說,往後年年給你們送鹽,加了鹽那味道才叫一個美啊!」
徐雲雁這樣說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從懷中模出了一個小包。
這是他自己做的精鹽,現在的食物雖然海鹽充足,可是還是很多時候不舍得放鹽的。
徐雲雁為了自己的胃不受委屈,就自己偷偷的備上這麼一小包精鹽,在覺著食物食之無味的時候放上一點。
徐雲雁拿出精鹽之後放到羊腿之上,當然是另一條他沒有吃過的羊腿,直接大步流星的拿著他就來到頡利面前,往頡利面前一遞羊腿請頡利品嘗。
頡利在這里嘀咕著,這東西真的可以吃嗎?南邊是有很多毒藥的,要是一不小心吃了這東西有毒,
可如何是好?
徐雲雁看著頡利在這里猶豫著,不由得出言挑釁。
「難道可汗連嘗都不敢嘗嘗嗎?那可如何是好?明年我如何給你們送鹽呢?」
這又陷入了死局,要是這真的是有毒,頡利吃下去一命嗚呼,其他的小部落首領為了可汗的位置一定會大動干戈,而要是頡利不吃就顯得很沒有面子。
就在他們在這里愣著的功夫,旁邊一個頡利的心月復在這說著。
「這東西我大汗吃的太多了,都不稀罕,不過我們這些小部族卻是沒有機會品嘗,不知道能否請大汗將這羊腿賜給我等?」
這人如此一說,頡利瞬間心中松了一口氣,看著為自己解圍的小部族首領在這里點著頭。
「對,這個東西我吃的太多了,就賞賜給你吧。」
這小部族首領歡天喜地的上前,等來到徐雲雁身前,一把奪過這羊腿塞入嘴中,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這給頡利解圍的人一邊吃一邊在這里感慨著好吃,真的好吃,沒有想到這羊腿撒上鹽吧之後味道如此的美味。
很快的,他就將這一條羊腿吃了一個干干淨淨,雖然在徐雲雁來之前,他們這個宴會已經舉辦了一會兒,不過看著這將一整只羊腿全部吃下去,都沒有異樣的心月復頡利放心了。
看著這人在這里大口吃了羊肉,徐雲雁也沒有小家子氣,直接將那一個小包裹的精鹽放到頡利面前。
「可汗,這就是我所說的鹽,只是沒有想到你們突厥也缺鹽,沒有給可汗這一次送鹽來是下官的不是,先給可汗賠個不是了。」
這徐雲雁將鹽放下之後,頡利也看到了剛才這是沒有問題的,而且他的小部落心月復吃的還很是開心,隨即也在這里捏出了一點在手上看了看。
「這和我們的差不多。」
頡利只得在這里如此說著,自己也是有這玩意兒的,最後將這些鹽撒到羊肉之上嘗了嘗。
「嗯,確實你們這鹽比我們的鹽要細上不少,好,那我就答應了,明年我就在這里再次設宴歡迎使者,只是希望使者能給我多送一點精鹽來。」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徐雲雁在這里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和頡利在這里虛與委蛇,等到宴會再一次正常進行之後,一眾的突厥侍女在頡利的帳篷當中跳著突厥特有的舞蹈為眾人助興。
這一熱鬧就從中午熱鬧到了晚上,在晚上更是接著吃,接著喝。
徐雲雁對此有點不明所以的感覺。
說頡利這麼精明吧,怎麼腦袋現在像是反應不過來一般?連最基本的警戒都沒有了?還是說自己押送的物資太多,想想自己押送的夠他們10萬人吃上三個月的糧草,還有補充唐軍的大部分罐頭,這突厥人從來沒有見識過的精妙玩意兒,在這營地當中糧草沒有人吃,不過這罐頭卻是被很多突厥人打開在那里品嘗著。
整個營地一片歡聲笑語,看到如此一幕,徐雲雁借口外出方便和自己的士卒告誡著,要注意安全的時候,這些士卒卻是朦朧著雙眼對著自己說到。
「將軍,這可是我們的罐頭啊!就這樣被這突厥人糟蹋了?我們于心不忍!」
這些士卒在這里心疼著這些罐頭,徐雲雁看著他們如此心疼的模樣,不由得呵呵一笑。
「這點罐頭你們就心疼了,你們就覺得是提前給這即將要退出歷史舞台的突厥人送行吧,不要這麼小家子氣嘛。」
徐雲雁這樣一說,眾人無奈的嘆了口氣,不過徐雲雁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就相當于是給突厥人送行吧。
他們又不是不懂得徐雲雁所為為何,眾人在考慮清楚之後心中也就不那麼的低落了,不過還是在這里心中
很是難受。
這麼好吃的他們都撈不著吃,雖然是他們送來的,可是這突厥人在接過去之後一個也不給他們,就讓他們是萬分的難堪,在這里惡狠狠的想著。
「你們等著,只要我們有機會,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在這些唐軍士卒看著遠處在那里大口吃喝已經放松了警惕的突厥人在那里惡狠狠的比劃著,而這些突厥人看著他們也不以為意,還以為他們在那里尋求著自己給他們幾個罐頭,更是嘻嘻哈哈的指著他們嘲笑一番後遠去了。
看到這里這些士卒不得松了一口氣,太好了,這個突厥人居然放松了對他們的警惕,他們數百人聚集在一起,等到暴起發難就突厥人也是夠喝一壺的。
就這樣宴會持續到了半夜,不過在熱鬧也是要散開的,在宴會散會之後徐雲雁看著頡利就這樣開心的被幾個心月復扶著去休息了,而那些小部族首領也東到西歪的離開後,徐雲雁在這里嘀咕著。
「也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會發起攻擊。」
不過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經念叨的,徐雲雁這樣嘀咕著,返回頡利給自己準備的帳篷,剛剛低頭要休息的時候猛然之間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危險在等著自己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徐雲雁從皮毛鋪的床鋪上急忙起身,在四周看了看。
「都是普通的帳篷也沒有什麼隱藏的危險,這種感覺好奇怪。」
徐雲雁這樣說著的時候,一把匕首從這皮毛當中刺了出來,直刺徐雲雁的要害。
正在這里嘀咕的徐雲雁猛然之間反應過來,急忙一個驢打滾躲避開來,很沒有形象的滾到帳篷邊緣後,看到這皮毛當中鑽出了一個***的少女拿著匕首指著自己。
「你這狗賊,居然和突厥人同流合污,還讓我來服侍于你,我和你拼了。」
這是什麼情況?
徐雲雁看著眼前這一個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姑娘,你這是?」
「不準叫我姑娘,你這個沒有骨頭的,不和突厥人戰斗到最後一刻,居然也降了突厥人,還給他送來如此多的禮物,我還讓你活著干什麼?本公主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這一下子徐雲雁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過也靈敏的抓住了她話語當中的一句話。
「公主?你是公主,你是大唐的公主還是前隋的公主?」
雖然徐雲雁對此不太清楚,不過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在自己來到這里的時候,沒有李唐的公主被突厥人捉走,不過這前隋的公主就很難說了。
誰讓他們的皇帝都在突厥人掌控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