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潔白的原野當中兩只騎兵隊伍在這風雪漫天之下不停的奮力廝殺著。
徐雲這被認定是主將的身份遭受了眾多突厥人的攻擊,讓徐雲雁不住的在這里嘀咕著。
「有沒有搞錯?旁邊兩個金盔金甲的將軍,你們不攻擊他們攻擊我,這是何道理?」
不過柴紹和張公瑾竟然親自沖殺,也是讓唐軍熱血沸騰,不過兩人听著徐雲雁這樣說著,不由的哈哈大笑著。」有意思,李小子輸不起嗎?還是說他害怕丟了性命?」
柴紹大笑著再次出手斬了一位趁機靠上來到突厥人之後,看著眼前的徐雲雁。
「李小子,你得抓緊了,可不要被老夫比下去。」
雖然柴紹現在年紀也不大,不過這三十出頭就稱呼自己為老夫的,倒是讓徐雲雁有點目瞪口呆,而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一個突厥人像是抓住了機會一樣,對著徐雲雁就沖了過來,而是徐雲雁雖然發呆,可是肢體肌肉記憶還是挺強的,隨手一揮就將一個突厥人斬殺了之後被噴了一臉的血,用手一擦,滿臉血污。
「呸呸!」
這一幕到是讓柴紹不由得對他伸出一個大拇指,張公瑾卻沒有管這兩個家伙在這里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出言提醒。
「你們兩個都注意一點兒,都是統兵的大將,怎能如此不識好歹,萬一失陷在騎兵對決當中,這戰馬奔騰而過,想要再把你們拼一個囫圇可是辦不到的!」
張公瑾這樣一說,柴紹和徐雲雁還沒有說什麼,這時來了眾多突厥人對他揮武著兵器,張公瑾那個無奈啊,轉身格擋。
不過雙拳難敵四手。
還好,他穿著的金盔金甲還是比較不錯的,雖然有一個沒有隔開,可是在他的盔甲上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少的傷害。
救援不及的徐雲雁看到如此不由的心中一喜。
只要人沒事兒就好!
隨即不在這里說什麼,反而是快速沖上前去,對著突厥騎兵大開大合的攻擊著。
唐軍主將如此悍不畏死,剩余的唐軍更是不會做綿羊,哪怕是綿羊,在老虎的帶領之下也會爆發出了不得的威力,更何況原本就是一群武裝到牙齒的老虎。
阿史那思摩作為頡利最最忠誠的部將,在頡利要擊潰眼前的唐軍之後,不管不顧的安排著自己所有的兵馬外出同唐軍作戰。
只是看著自己的騎兵和唐軍糾纏了一起,難分勝負,不過唐軍身後還有眾多的步卒,在向著戰場靠近之後,再頡利身旁說著。
「可汗容稟,還請可汗盡快轉進他處,這唐軍一時半會兒可能消滅不了,末將恐唐軍殺透軍陣威脅到可汗。」
阿史那斯摩說的還算是客氣的,而頡利在這里看著他堅定的說到。
「不,我不撤,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一雪前恥的機會,我怎麼會放棄?
傳達命令,讓後面所有紙能夠拿得起刀的,無論男女老幼通通的隨我向前殺啊!
只要再進來一支生力軍,絕對能夠打敗唐軍。」
頡利不但在這里這麼說著,也是這麼做的,在頡利說完之後帶頭抽出了腰間的彎刀,在那里喊著口號。
「大突厥的勇士們,現在是我們一雪前恥的機會了,拿起你們的兵器,隨著我殺啊!」
頡利大喊大叫著殺入軍陣,為了頡利的安全,阿史那思摩無奈了,只得安排他旁邊僅有的數十名衛士前去後方營地傳達命令!
讓這些不管是新進加入他們,還是原本就是他們部族的突厥人,拿起兵器和唐人一戰,無論現在他們是不是和頡利一條心,現在是和南邊唐人的戰斗,總要放下各自之間的成見,一致對外才是。
只是阿史那思摩想的很好,這被他們戰勝後抓過來的補充人口的人卻是很少有兵器的,就算是有,也是那燒火做飯的刀叉。
不過在這生死存亡之時,在阿史那思摩的侍衛催促之下,這些人不情不願的拿著那像是剔牙的刀一般的小玩具不情不願的沖上前來。
雖然他們想要在現他們大突厥的榮光,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由不得他們猶豫,更沒有時間在這里多想,只得無奈的沖上前去。
不就為了他們大突厥貢獻他們的力量嗎?
在這頡利覺得的像是能壓死駱駝的稻草一般的突厥人沖上前來的時候,唐軍的步卒也到了。
混戰開始。
不管是騎在馬上的騎兵,還是在地上揮武著武器的步兵,現在都沒有什麼區別,騎兵在馬上也沒有辦法縱馬馳騁,只得在馬上擊殺一個敵人之後,再次扭身殺向另一個敵人。
在他們這不停的騰轉挪移當中,騎著戰馬的倒是成了那些裝備精良的步卒攻擊的目標,當然這是突厥人被唐軍當做了目標。
有義務那些像是步卒一般沖過來到突厥人,他們拿著那些小玩具根本不可能給唐軍造成任何的傷害,很快的戰況就急轉直下。
觸覺士卒殺一個少一個,那些充數的根本就沒有多少戰力,在視野所及當中,到處都是武裝到牙齒的唐軍。
在唐軍圍攏之後,突厥人崩潰了,丟下手中那不能稱之為武器的武器,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的向後跑去,就是為了能夠獲得一個活命的機會。
只是他們跑的快也跑不過已經從軍陣當中殺出來的唐軍的騎兵,很快的,這支隊伍就被唐軍團團的圍住。
在隊伍最中心,數十名騎兵護衛著一個已經渾身是血的身影。
「可汗,我們護衛著可汗突圍吧!再不突圍可就真的要落入唐軍手中了。」
頡利現在還在這里發著瘋「不,我不走,我要戰斗到最後一刻,沒有看到我剛才已經殺了十數個唐軍了嗎?我還要再帶領你們再現大突厥的榮光!」
頡利就是不听勸,一個勁的在這里吆喝著,而他旁邊的阿史那思摩無奈了。
「可汗,我們還是護衛著可汗走吧,再不走真的就沒有機會了,現在唐軍的包圍圈還沒有扎緊口袋,我們還能夠沖出去,要是再耽擱,我們就沖不出去了。」
雖然阿史那思摩在這里說的很是嚴肅認真,不過頡利卻沒有好好的和他說話,卻是有點暴躁。
「你怎麼能動搖軍心是我們敗了,你再敢動搖軍心,我就殺掉你!」
阿史那斯摩看著頡利在這里抓狂了。
「可汗,你就算是殺了我也改變不了現在的敗局,我等走吧,只要沖出去再去西邊匯合了執失司利,將軍我們還能夠穩住我們的部族,在收攏人口之後恢復元氣,再和他們報仇吧,現在在這里做斗爭只是無謂的犧牲啊!」
阿史那思摩在這里說著,總算是讓頡利稍微清醒了一點,不過看著這尸橫遍野的戰場,其中大部分都是他們的突厥人,頡利繼續仰天長嘆。
「長生天,你又一次辜負了我們,既然你如此不仁,那就休怪我等以後不祭祀你長生天了!」
頡利這麼喊了一聲,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當中一揮手。
「諸位大突厥的勇士,隨我向前沖啊,只要突破了唐軍的包圍圈,再次和執失司利的部隊會合,你們每個人都是功臣,我重重有賞。」
頡利又在這里大聲喊著收買人心的話語,阿史那思摩對于頡利的戰斗命令沒有什麼不滿,也沒有任何自己軍隊被擊垮成為光桿司令的不甘,反而是在這里陪著頡利快速挑選一個方向沖去。
只是這好巧不巧的,頡利挑選的正是現在徐雲雁和柴紹,張公瑾三人領著一眾將校在的位置。
戰斗有了轉機,一眾將校又圍攏了過來,可不能在如此情況下主將出意外!
徐雲雁他們看著沖過來的頡利一伙人,不由得笑了。
「這是要和我們拼命嗎?不過敗局已定,為什麼這麼急著投胎呢?」
張公瑾開了一個玩笑。
「這到新鮮。柴某還沒有想到張將軍還能夠開的如此玩笑。」
張公瑾咳咳一笑,也沒有說什麼,反而是在那里嚴陣以待著。
徐雲雁看著如此模樣直接在那里吆喝著。
「諸位,這就是最後一站了,他們在這里孤注一致,只要打敗了我等或者是擊殺了我們,我們的士氣就會急轉直下,他們就能夠翻盤。」
徐雲雁剛喊完,柴紹就在這旁邊說著狠話。
「這不容易?我們後退,讓士卒們上前放箭將他們全部射殺殆盡不就萬事無憂了嗎?」
徐雲雁听到柴紹說到如此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
「不妥不妥!這突厥人最後發瘋一般沖上來肯定會造成重大傷亡的,我等要是不身先士卒就算是打敗了他們,這活著的突厥人也會說我們是懦夫,不敢和他們正面作戰。」
徐雲雁在這里如此說著柴紹有點兒不樂意了。
「什麼真的假的呢?不是最後結果只要是打敗了他們就萬事無憂了嗎?」
「說是這麼說,可是為了展現我大唐的勇武,將突厥人徹底的打服,讓他們這最後一擊成為絕唱,讓他們知道我大唐的力量,我大唐的肌肉才是上策。」
柴紹听著徐雲雁這麼說,有點不確定。
「你的意思是要和他們單打獨斗一場?」
呃?
徐雲雁瞬間就覺著心中數萬只澳洲神獸奔騰而過。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只是覺著我們應該和他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有我們大將軍帶頭,就算是陣亡沙場也留下千古美名。你看看這說的,怎麼就我一個人的事了呢?
不過徐雲雁在這心中吐槽的時候,柴紹大喝一聲。
「頡利小兒,我大唐不會為難于你,你不是要發動攻擊嗎?那我們就斗將!」
柴紹沒來由的一句話,讓整個戰場突然之間靜了下來,都在這里看著頡利如何選擇。
頡利本來向這邊沖,以為能夠沖出去的,可是沖的近了看著眼前這一幕,居然是眾多唐軍將校在這里,不由的心中有點兒後悔選錯方向了。
不過現在一听到柴紹如此一大喊,頡利不由的心中一喜。
雖然他不知道前方的將軍是誰,可是這金盔金甲,絕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倒是讓頡利心中有了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