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以突厥難民為基礎的隊伍,向著唐軍押送頡利的中軍靠攏。
柴紹雖然嘴上說著不管這些人的死活,不過在這些一看是飽經風霜,再不救援,絕對一命嗚呼的突厥人出現了自己眼前之後,同樣是刀子嘴豆腐心。在這里安排著自己麾下士卒除了警戒這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的變故的唐軍之外,其他的該做食物的做食物,該搭建帳篷的搭建篷,讓他們能夠暫時的安身立命。
在唐軍將領如此安排之下,突厥人在這里痛哭流涕,一個勁兒的嘰里呱啦的說著一些柴紹等人根本听不懂的話語。
那些懂得突厥話的士卒在這里翻譯著,他們現在不在信奉什麼長生天,不再在意他們的突厥可汗,他們要像普通的唐人一般,沐浴在唐皇的榮光之下,他們以有這樣的唐軍讓他們自豪,更是讓他們不會再擔驚受怕,忍饑挨餓。
不過就在柴紹,張公瑾,徐雲雁,三人又一次聚集在一起之後,柴紹雖然還是嘴硬著不肯承認他們想要獨善其身,而張功瑾卻是在那里忙活著。
一邊忙活一邊不住的對著柴紹比著大拇指,這讓柴紹也是鬧的有點兒臉紅,而看到兩人如此關心突厥人的疾苦,徐雲雁不由的搖了搖頭。而
兩人看著徐雲雁有點不快。
「怎麼了?難道我們兩個做的你不認可嗎?你不是也是一個勁兒這樣要求的嗎?」
這是柴紹問出的話,而在柴紹如此說之後,張公瑾總算是不在這里緊繃著臉,反而是笑了起來。
「你呀你,你這柴大將軍也有如此一面,不是說我不管他們的死活的嗎?」
張公瑾在這里嘲笑著柴紹,而柴紹看著他有點兒無奈。
「我……我這……」
只是他還沒有多說什麼,徐雲雁在這里說道「兩位大將軍,我要說的話可能有點兒讓你們心里不舒服,不過為了我大唐,還請兩位大將軍能夠多擔待擔待。」
徐雲雁說出這句話之後,柴紹和張公瑾兩人瞬間變了臉色,滿臉凝重的看著徐雲雁,只要徐雲雁說話總是會戳到點子上,讓他們兩人意想不到,而就在柴紹張公瑾在這里看著徐雲雁,等著徐雲雁說他要說的話的時候,徐雲雁看著他們兩個悄悄的在這里說了起來。
「兩位大將軍我等還是應當內緊外松,只是在頡利旁邊一定要安排數量足夠的,我們信得過的士卒,省得這里面有那些包藏禍心的,在發現頡利之後暴起發難,雖然不至于引起太大的變故,要是頡利被他們救走了,可是天大的麻煩。」
徐雲雁這樣一說,兩人哈哈一笑,雖然看著他倆人在這里笑著,不由得覺得自己這點兒小心思都被他們看透了,現在看著他們兩個有點尷尬。
「兩位大將軍,您可別覺得這是小事啊!」
張公瑾和柴紹不在這笑了,反而是認真的看著他。
「放心,放心,我們怎麼會覺得這是小事呢?這事情我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而且安排的怎樣嚴密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徐雲雁听到幾人這樣一說,不由的嘿嘿一笑「倒是末將在這里顯擺了,在幾位大將軍面前班門弄斧了,小子在這里道歉了。」
兩人看著徐雲雁點點頭。
「多考慮考慮是對的。就按照你說的做事情要完美,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還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並沒有因為突厥人的加入出現這樣的變故之後,再張公瑾和柴紹等的安排之下,壓著頡利向南回返長安。
在長安的李世民已經通過信使得到了這天大的好消息,直接很沒有形象的在書房當中又是叫好,又是在那里轉圈的。
這讓服侍在書房當中的宦官很是無奈。
「陛下這是抽的哪門子風,怎麼突然之間就這個樣子了?」
不過還不等他考慮清楚李世民怎麼回事?李世民已經指著他安排了起來。
「快去將所有在京的官員全部召集起來,我要宣布一個好消息。」
就在這宦官即將要外出去說這好消息的時候
李世民再次揮手。
「等等,我還有事情要安排。」
這一句話可是讓這宦官相當的無奈。
「您是陛下,您說了是什麼就是什麼,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招令夕改吧,剛說了一句話就改嗎?」
這宦官在這里相當無奈著,而李世民也沒有在意這個宦官無奈的臉色,反而是在這里對著他說道。
「稍等一等,不去通知在長安城的官員了,去將那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和在京的大將軍統統的給我叫來。」
這是召集自己的絕對心月復了。
「陛下稍待,小的這就前去召集陛下要見的人。」
在宦官離開之後,李世民看著手中的書信看了又看。
「這可真是讓我意想不到啊,突厥如此強大,居然在一次攻擊當中徹底的滅亡,從此我大唐北地無憂,誰還能夠再說玄武門我做的錯了,我這功績直追秦皇漢武。」
不過想到漢武帝李世民又在這里喃喃自語著。
「漢武帝有一個冠軍侯封狼居胥,而現在呢?我有一個雲縣侯同樣是大破北地游牧。」
不過想到冠軍侯霍去病年紀不大就一命嗚呼,李世民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
「這李英可千萬不要如此短命啊!」
這考慮過來考慮過去,最終無奈的李世民只得將所有的不甘化作一聲嘆息。
李世民召集心月復謀臣武將在這里商量著頡利被擒會帶來什麼變故的時候,在北地李靖做完了突厥得安撫工作之後,開始帶領大軍駐扎的雁門與定襄一線。
剛駐扎完畢,徐桂昌這擔憂徐雲雁的,就馬不停蹄的前來軍營,探听徐雲雁的消息。
軍營門口幾個士卒在那里看著遠處帶著幾個捕快衙役風塵僕僕趕過來的,一身縣令裝束的徐桂昌很是好奇。
「這是誰?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就在眾人在這里低估的時候,徐桂昌下馬,將馬匹交給隨後的衙役,上前抱拳。
「諸位兄弟有禮了。」
徐桂昌如此行禮,眾人也沒有什麼不講道理的樣子,反而是同樣是對著他一抱拳,算是行了一禮。
「不知這位縣尊大人來此所謂何事,這是軍營無詔令不等擅闖。」
徐桂昌看著他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再次認認真真的行禮以後說到。
「下官雁門縣縣令徐桂昌特來拜訪李英李將軍,不知大軍回返,李將軍是否回來了?」
守門的將士們一听是來尋找徐雲雁的,在這里相互看了又看,一個頭目無奈的出面解釋。
「這怎麼說呢?大軍的確回返,但是李將軍行蹤保密,我等不能和縣令如實回答,倒是讓縣令大人見外了,非是我們難為縣令,而是軍令如山!」
徐桂昌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前來探听消息,最後居然是如此模樣,不由得在這里看著他們。
「還請幾位通融通融,告知一番,我真的找李英李將軍有事啊。我們認識,很早就認識,不是那種不認識的來求人辦事的。」
徐桂昌也不是嘴上說說而沒有實際動作的,但他說話的時候還從懷中模出了一些散碎銀子向前秘密的塞給眼前這些守軍。
這些守軍看到徐桂昌如此模樣,急忙擺著手。
「我等怎敢要徐縣令物品?還請徐縣令盡早拿回去,李將軍確實不在啊!」
對此徐桂昌卻是不以為意。
「這只是一些散碎銀子,請幾位兄弟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有機會喝點酒,不成敬意。」
只是修貴昌說的如此客氣,這些士卒也沒有任何放他進來的意思,反而是在這里看著他。
「徐縣令,你不要難為我們,了就算是你拿出金山銀山,我們也不可能和你說李將軍的行動啊,這是軍令,擅自泄露軍事部署可是要掉腦袋的。」
徐桂昌看到眼前的士卒如此鐵石心腸,不由的嘆了口氣。
「難道諸位真的不能夠通融通融?」
「不能!」
守門的軍士們一副我們就是不說的樣子,讓徐桂昌相當的無奈,不過就在徐桂昌要離開的時候,眾人放松了警惕,誰知道徐桂昌居然突然調轉馬頭對著軍營大門的沖了進來。
徐桂昌一邊沖進來一邊在這里大吼大叫著。
李英,李英救命,李英救命啊!出事了,要出大事了。」
徐桂昌在這營地當中突然大喊大叫的找李英,讓這守在門口的唐軍士卒驚訝不已。
不過驚訝歸驚訝,還是臉色大變後沖入營地當中要擒拿徐桂昌。
在守軍行動後,徐桂昌帶來的那幾個衙役立馬就遭受了無妄之災,守在門口的百余唐軍精銳將士分出一半去捉拿徐桂昌,剩余的直接上前就將這捕快和衙役看押起來。
徐桂昌在營地當中叫了也沒有幾聲,成功的引起了營地當中唐軍的注意之後,也讓中軍大帳當中正在商議接下來行動的李靖和諸位北征的大將軍听到了,不由的來到營帳外面。
「是何人喧嘩?如此胡鬧的在這里找李英?」
不過他們剛出來,看著一個縣令模樣的在那里策馬吆喝著,不由的一愣。
「這是何事?怎麼有這麼一個文官在我營地當中胡攪蠻纏?」
李靖一發話,那些還沒有上前拿住徐桂昌的士卒,更是覺得臉上無光,也不管不顧了,飛身上前直接將徐桂昌連人帶馬撲到地上,押到李靖面前。
徐桂昌還在這里硬著脖子,抬著頭大聲的吆喝著「李英救命,李英救命啊,要出大事了,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玩完了!」
在徐桂昌這樣要喝的時候,這些士卒也沒有給他面子,直接在身上模索了一番,模出了一塊兒不知道干什麼的破布就塞到了徐桂昌的嘴巴當中,讓他暫時之間安靜下來推到李靜面前。
「你是何人?因何事銀在營地當中大聲喧嘩?」
看到李靖徐桂昌急忙跪到地上,看到眼前這大將軍,知道自己惹麻煩了,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老老實實取下嘴巴里的破布在這里說著。
「小的雁門縣縣令徐桂昌見過李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