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當中風雲變幻,一些有心人在這里不停的散布著小道消息,就是為了讓天下苦李唐久矣的人,能夠和他們一起在給李唐制造一點兒麻煩。
最好像是隋朝末年一般,在一次揭竿而起。
李唐能夠做得這皇帝的位置,他們也能夠做的。
只是在皇宮當中的太上皇李淵難得的看著站在眼前的裴寂在這里臉若寒霜。
「你說的這是真的?」
李世民對他們還是太仁慈了,李淵看著裴寂遞交的文件在這里擔驚受怕著。
既害怕李淵出手太狠,又害怕李淵掌控了權力之後李世民外出朝野不穩,兩個皇帝在爭相奪取皇位,那個時候皇室可就成了天下人的笑話了。
李淵在這里雙手敲擊著書桌將裴寂的書信放下。
「人老了,不中用了,快馬加鞭將這信息遞交到里皇帝手中,讓他定奪吧,現在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調動你們這些老家伙,調動兵馬把他們圍起來。」
是的,李淵現在手中的書信是一些前朝官員被人蠱惑,想要再一次鬧一點兒事情,只是還不等他們出手就已經被針對。
至于幕後黑手,閉著眼楮都能夠想清楚,無外乎就是那些五姓七望的家伙。
「你們真的以為我皇兒的刀許久不舉起來就揮不動了嘛?」
李淵這麼嘀咕了一句之後,看著眼前的書信冷哼一聲。再一次拿起案頭上一封奏折在這里看著,考慮著用最符合大唐現在情形的安排去處置于他,而李世民就這樣放心的向著北地去尋找押送突厥可汗頡利而來的隊伍。
北地臨時軍營,張公瑾和柴紹看著在眼前,躺在床上無病申吟的徐雲雁有點兒臉色發黑。
「你好歹也是統兵的將軍,怎麼就這麼不抗凍,不抗凍也就罷了,怎麼還病入膏肓?」
兩人看著徐雲雁在這里一副你們敢要棄我而去,我立馬就在你們眼前死給你們看的樣子,張公瑾和柴紹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事情,去做的又是什麼樣的事情,只是我等久久的在這里不向前前進不妥當。」
張公瑾在這里勸著徐雲雁,而徐雲雁看著他「可是這北地征戰,我們這麼多的將士都凍傷了,要是再貿然行軍,雖然越向南溫度稍微高一點,可是這個凍傷是持續性的傷害,他們可是萬萬不得再向南行進了。」
徐雲雁也不在床上裝了,直接坐了起來,將頭上那一個沾著溫水的毛巾扔向一旁,只是剛剛拿下這毛巾來,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還真是夠涼快的,自己好像有點兒偶感風寒的樣子了。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還沒有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
隨即徐雲雁在這里看著他們說到「就請諸位大將軍行行好吧,遲滯一日,我們就等一日,等到明日清晨在行進,這樣可好?我夜觀星象,明天絕對是一個好天。」
徐雲雁在這里說著明天居然是一個好天,柴紹和張公瑾看著他不由的更是稀噓不已。
「你上哪里去夜觀星象啊?這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風雪,連個星星都看不到。還是說你拿我們當三歲小孩了?」
徐雲雁在柴紹不滿的在這里起哄的時候,在這里說道。「是啊!一直听老話都是說下雪的時候不會太冷,而化雪的時候會更冷的,昨天下著雪,所以我才讓我們的軍隊可以行進。
而今天清晨已經是停雪了,雖然是艷陽高照,可是絕對會比下雪的時候還冷,我不忍心我們這傷殘的士卒再受摧殘,就在這里多留一陣兒吧。」
徐雲雁這樣一說,柴紹還是不同意。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多留一日這唐軍就少一日回到指定的位置,要是再生變故如何是好?」
「那就將這傷卒全部留下,隊伍一分為二,一支軍隊押著頡利回返,另一支軍隊無論是有什麼樣的任務也先留下,等到明年開春再走。
這個是我唯一的堅持,他們不能夠在無謂的傷亡了。你們就不能考慮考慮他們的未來嗎?」
徐雲雁指著帳篷後方,柴紹和張公瑾雖然隔著帳篷看不到,但是方向是能夠感覺出來絕對沒有太大問題的,方位上就是那傷殘的兵營,不由嘆了口氣。
「我輩武人有時候就要有所取舍。」
徐雲雁在這里還是不干。
「有所取舍?在這為了面子的時候無所謂的去付出生命嗎?你們怎麼想的?現在頡利已經被我們捉住了,只要是挑選出數千士卒讓他們押送一隊去長安城就行了,何必要所有的人通通的都回去?
展現我大唐威儀嗎?就為了這麼一句話就讓我們的士卒在這里受凍,乃至于手腳出了問題,以後提不得刀,拿不得槍,更是走不得路?」
只是徐雲雁越說越是激動,看著柴紹和張公瑾還要反駁自己,更是在這里說著。
「威儀不是別人看著你軍隊強大就是強大的,而是靠拳頭打出來的,只有別人在我家門口蹦的時候,我狠狠一拳能夠把他打趴在地上,讓他老老實實的這才是實力,這才是威儀!
什麼天朝上邦,什麼萬國來朝,你要是地大物博,沒有足夠的實力,不過是別人眼中的一口肥肉,別人想咬你一口就咬你一口,不是今天不咬你,而是他覺著今天他不想打你而已。」
徐雲雁在這里咆哮著,而張公瑾和柴紹看著他面面相覷,徐雲雁剛說完還準備再說幾句話的時候,帳篷外突然想起一道聲音。
「好,說的很好,我大唐何須靠人數來讓別人信服?古有班超投筆從戎在西域以劣勢兵馬揚我大漢威儀,現在我大唐國富民強,又解決了北地突厥心月復大患,的確不應該再讓我們的兒郎們做這無謂的犧牲了。」
隨著這聲音落下,一個頂盔貫甲的將軍進入了帳篷當中,而看到這一個身影,眾人不由的大驚失色,連在床上半坐著的徐雲雁也急忙掀開被子跳了下來,單膝跪在地上,和張公瑾柴紹同樣在這里建禮。
「末將等見過陛下,吾皇萬歲。」
隨著他們剛建完禮,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又有一道頂盔貫甲,但是明顯身形比李世民稍微瘦小一點的身影進來了。
三個人再次在這里行禮。
「末將見過太子殿下。」
李承乾就沒有李世民這樣的排場了,在李承乾接受三人行禮之後急忙一躬身。
「承乾見過兩位大將軍見過師父。」
這三人再次站起來之後,李世民看著他們柴紹和張公瑾不敢說什麼,一改剛才對徐雲雁不停咆哮的樣子在這里噤若寒蟬,等著李世民的安排,而李世民也沒有讓他們失望。
「不要這麼擔心,有什麼想說的就說,怎麼朕來了,你們什麼也不說了?」
李世民說完,兩人還是有點心中戚戚焉。不過李世民沒有逼迫他們,反而在這里說了起來。
「朕現在來了,帶著充足的糧草還有醫藥,你們將所有受凍受傷的士卒全部集中起來,就在此地安營扎寨,我看著不遠處有片樹林,取暖也方便。等到明年開春之後再返回駐地,至于這頡利就交給我帶隊押回去吧。我帶著士卒準備得相當妥當。」
李世民這樣一說,柴紹和張公瑾急忙在這里抱拳跪下,只是看這兩人在這里等著安排李世民還沒有說什麼,雖然李世民知道他們跪下肯定是有需求自己的。不過李世民沒有說李承乾卻是笑著在這里說到。
「兩位大將軍。可是擔憂士卒們的封賞?不會少了的。父皇這一次可是帶著超級多的封賞前來的,可以當場就給他們封賞,不會讓這些士卒們寒了心的。」
徐雲雁在這里一個勁兒的得意著,這給李承乾傳的話總算是沒有白傳,李承乾看著徐雲雁在那里笑著,也對他笑著點點頭。
李承乾沒有注意到的是徐雲雁這笑的時候,眼角當中帶著呢那淚花。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這個時候徐雲雁就算是哭的稀里嘩啦的,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麼。
李世民來了軍營,不讓守衛通傳,並不是為了保密,而是想看看軍營真實的場景。
不過李世民來了,這消息不脛而走,守在門口的牙門將軍其實被柴紹張公瑾叫了過來,在那里眼里的訓斥著。
不過李世民卻是是制止了他們。
「你們何故要訓斥這牙門將軍,他做的很好,要不是他在門口那里一個勁的需要探查清楚之後才能進入軍營,難道你還要讓我等這騎兵沖入軍陣當中不成?」
只是李世民剛這樣一說,張公瑾又有點不甘心。
「陛下千金之軀,現在更是不得隨意沖陣了,只是我等心中還有點疑惑,我們安排出去的斥候呢?斥候為何沒有回返軍營當中匯報?實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說到這個吃,李承乾不由得在這里笑了起來。斥候都被李承乾一個人包圓了。
「這還要多虧了師父安排的斥候,師父安排的時候和我們接觸在一起之後,直接給我們指明了你們安排的斥候所在。
我們一道軍令過去,難道他們還敢回來和你們匯報不成?你們說他們會還是不會呢?」
張公瑾和柴紹听到李承乾這樣說著,惡狠狠的看著徐雲雁,而徐雲雁一副我也是吃虧的人,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然後這一群人在這里更是恨得牙癢癢。
你也是吃虧的?不要讓我們這麼看著,可是有你這樣做事情的嗎?要是真的有敵人前來偷襲我等如何是好?
不過就在柴紹和張公瑾在這里一個勁兒的嘀咕著李承乾這事兒做的不夠地道,徐雲雁這事情做的更是讓他們有點兒不開心的時候,直接在這里岔開話題。
「陛下既然來了,那我等就先去傷兵營當中看看他們吧。這為了我大唐不惜流盡最後一滴血的勇士,可是不能夠讓他們老死在病榻之上,還是應當讓他們熱血沸騰,隨時準備為陛下提著刀槍上陣殺敵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