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所認識的趙家村居民,生活雖然不說富裕,但是起碼溫飽不會有問題的。
趙家村人現在居然成了如此模樣,月兒大吃一驚,急忙打開馬車車門鑽了出來。
「你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以前可是比現在要強壯不少的。」
路邊正在這里跪著的求著月兒他們幫幫忙,行個方便並且道歉,不是有意攔住他們去路的趙家村人听到這聲音抬頭一看,更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您……您……您是小……小姐?」
在這人看到月兒之後,喜極而泣而月兒急忙跳下馬車來。
「你還認得我?說說你這是怎麼回事?我以前記著你們不是拉車都有牲口的嗎?現在怎麼你們自己拉車了?」
這趙家村的漢子听到月兒這樣一說,直接在這里哭了起來。
「小姐呀,你得為我們做主啊。」
听到這里月兒在這里看著他「你說吧,不要哭了你倒是說呀,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生活如此困苦?」
月兒在這里詢問著,而這人急忙在這里說著。
「小姐,是這麼回事兒。公子為我等尋了一個海鹽可以發家致富,我等對公子感恩戴德,在鹽場里面雖然遭受了一段時間的壓榨,不過我等也是覺著公子一定會為我等主持公道的,結果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公子給我們主持了公道。」
他們這樣一說,月兒在這里點著頭,他听徐雲雁講過曾經,徐雲雁回過一趟趙家村,解決了趙家村的一些問題。
月兒在這里看著他有種要再次歌功頌德徐雲雁的模樣,急忙制止。
剛制止,那車夫就在這磕磕絆絆起來了。
「這……那……」
月兒如此也是有點急了。
「你莫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我哥沒有處理好,給你們留下了隱患不成?」
月兒這樣一問,這個趙家村的漢子搖著頭。
「沒有沒有,公子處理的很好,我等的確是活的相當的舒服。」
只是看著這趙家那個漢子在這里不停的擔憂著不敢說什麼,月兒一指旁邊的人。
「你不用擔心,他們是護衛著我來的,難道你說些什麼?他們還能夠難為你不成?」
在月兒如此一說之後,這漢子知道月兒意會錯了。
「非是小姐想的這樣,而是……哎!」
這個趙家村的漢子,說到半截,月兒以為要和自己說了,卻是突然換來了一聲嘆息,月兒也有點抓狂了。
「你倒是說呀,到底怎麼回事?你這唉聲嘆氣的,就連我都沒有辦法考慮清楚你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如何為你主持公道?」
月兒看著這漢子在這里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而這趙家村的漢子最後在這里說到。
「小姐,你也看看我這個馬車上的物品吧。」
隨著這趙家村的漢子一說,他將馬車上的咸魚全部露了出來。
「這不就是我們趙家村自己晾曬的咸魚嗎?我記著當初你們給我送過,還給嫂嫂送過。」
這月兒如子一說,這漢子還是在這里點著頭。
「是呀,其實我們這成也是閑魚,敗也是咸魚,哎!」
這漢子這樣一說,月兒更是好奇了。
「怎麼回事?」
不過月兒突然腦海當中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又弄到有魚毒的魚了吧?」
「沒有沒有。」
這趙家村的漢子急忙在這里說說著「自從上一次被公子發現了有毒的魚之後,我等往後做魚可是認認真真的,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怎麼成也是咸魚,敗也是咸魚?」
月兒在這里看著這趙家村的漢子好奇的提問著,隨著這漢子就在這里講了起來,自從徐雲雁理順鹽廠之後,他們可以獲得不菲的報酬,可是每年都有那麼一段時間海鹽產量低,用不了這麼多的人,再加上他們還需要種植莊稼,就有些人有了空閑。
有了空閑就想到了每次潮起潮落之後去撿點海鮮,學著徐雲雁的樣子做一點兒咸魚,留著過年時間改善改善生活。
有些人運氣比較好,去的次數多了,撿的海貨也多了,做的咸魚也就多了。
自己吃不了,留著怕浪費,索性拿到城中去售賣,就算是只能賣一兩個錢,他們也是開心的。
只是你三五條,他七八條的就要耗費上半天的功夫去售賣,總是覺著不值。
趙家村的這位突然突發奇想,提議給全村人出去售賣,他就將所有魚裝在車上,用牲口拉著去城市當中售賣。
剛開還是不錯的,雖然鹽城一帶靠近海不缺多少海貨,不過在這深冬時節和一些特定的時候,很多人是捕不到魚的,沒有了鮮魚又想吃魚了,就用這幾尾咸魚打發打發牙祭。
不過的確如他所說,成也是這咸魚,敗也是這咸魚。
原本趙家村的漢子看著出售這魚,給他們換來了一些零星的可以貼補家用的錢財歡心鼓舞。
不過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依。
就在再一次去運送咸魚去縣城之後,踫上了故意來找他們麻煩的。
一人拿著幾條一看就不是他們趙家村的咸魚,是那種已經變質了的魚來到他的的面前。
「你看看你們趙家村的魚,居然這種模樣還拿來出售,你想要吃死我們不成?賠錢,無論如何你也得賠錢!」
這個趙家村的漢子看著這根本就不是自家晾曬的魚,他們趙家村雖然晾曬的魚和這個相仿,可是趙家村獨特的手法讓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他們趙家村的魚。
誰讓他趙家村的手法是跟著徐雲雁學的,和其他的人都是有所差別的?
趙家村的漢子有證據,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魚,肯定不會承認,而他這信心十足的不承認,這明顯就是來找麻煩的人,也不會放過這賣魚的。
隨即就發生了爭執。
年富力強常,年勞作的趙家村的漢子力氣就是比這些養尊處優在街上混的混混來的要強,輕而易舉的就將其中一個推倒在地上。
只是這一下之後,給自己帶來了麻煩。
這些街頭混混就是做這樣的事的,立馬本色出演。
「哎呀!打人了,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你怎麼打人!」
倒在地上的混混在這里又是腿疼,又是胳膊疼的。
一眾小混混看到自己兄弟表演不錯準備難為趙家村漢子,趙家村漢子無奈只得報官。
很快,衙役就到了。
看到這一幕,衙役也沒有辦法說什麼,這趙家村的漢子無奈至極,哪怕是都知道他是受了委屈就這樣傷口沒有了留下,一車的魚也被扣下了。
這被扣了貨物和牲口,回了趙家村,雖然家家戶戶都不說什麼,可是這趙家村的漢子就是有作為,有擔當的。
我丟了大家伙的貨,讓大家伙掙不了錢,我會給你們賠錢的,將自己的家財拿出來補償之後繼續做著這樣的買賣。
不過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這一次這趙家村的漢子就老實巴交的,不和任何人起沖突了,哪怕是站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趾高氣揚他也只會說到買定離手,離開之後該不負責。
趙家村漢子在這里和月兒講解著,他遇到的難處,不過月兒以為這就是差不多的結果的時候,趙家村漢子接著說了起來。
故事繼續,趙家村漢子繼續賣魚,口碑不錯,漸漸賺回了錢。
原本皆大歡喜,不過這個趙家村的漢子沒有想到的是,他一而再的忍讓讓這些混混更是猖狂,不停的來找他的麻煩。
每次都讓他的辛苦所得縮水一半,一來二去趙家村的漢子可是在這壓迫之下每次更是點頭哈腰,更是在這里低聲下氣,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听到這里月兒小虎嘴一裂,再次露出了小虎牙。
「你怎麼回事,怎麼就沒有去找牛家兄弟?這牛家兄弟怎麼說也是有官身的,難道他們就不為你主持公道?」
這趙家村的漢子听到這里,急忙說到「牛家兄弟在我第一次惹了麻煩就要進城找這些人的麻煩,還是我把他們攔下的,這倒在地上咱沒有辦法說什麼呀。
雖然知道是他們是故意來欺負我們的,可我們沒有證據。只得認罰,而且我也不想讓牛家兄弟出面之後這些人添油加醋我們的魚就沒法賣了呀。」
「這樣嗎?」
月兒听清楚了「這事兒果然難辦。」
不過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你就沒有去縣衙當中和縣令說?這縣令怎麼說也是和我哥有點交情的,總不至于不管趙家村的死活吧?」
「小姐,連牛家兄弟我都不敢去勞煩,怎敢去勞煩縣衙中人?那些捕快第一時間知道我是趙家村人之後很是熱情,只是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我們如何做這樣的事情?」
在趙家村的漢子是說到沒有證據之後,月兒不由的突然想到了一個重點。
「那你是如何每次都踫上他們的?而且每次都要耗費一點錢?難道他們每次都來找你麻煩不成?」
「哎!」
這趙家村的漢子在這里低著頭「他們來了就說上一次我那兄弟現在胳膊還疼。」
為了有說服力,在一邊還有在那里吊著一根胳膊,走路都拄著拐的漢子。
「你看看他這個樣子,今天也做不得工了,你又來了,正好給他今天的工錢吧。」
一個借口,這個趙家村的漢子如此簡單明了的一說,月兒瞬間氣炸了。
「居然如此可恨,搶了牲口還不算,還有把我們逼上絕路不成?先不回趙家村了,我們一起去賣魚,我倒要看看他還敢不敢這麼做,如果還這樣做我要打斷他的手腳。」
月兒不管不顧的在這里吆喝著,而這趙家村的漢子在這說到「小姐知道您是公子妹妹,公子有官身是將軍不怕他們,可是小姐您真要是做的太過火了,不會給將軍惹麻煩吧?」
「你就是考慮的太多。」
月兒在這里看著他「我哥哥會有什麼樣的麻煩?他的麻煩多了去了,他會在意這一點?你只要听我的,按照我說的去做,管他什麼山崩地裂的,一切本小姐給你扛了,更何況本小姐也不是普通人,在這縣城當中不說是給你主持公道也差不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