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城縣縣衙。
縣令依然是那宗澤宗大人。
在衙役帶著一群人進入縣衙之後,正在縣衙當中辦公的宗澤看著他們帶著一群人進來,不由的又有點腦殼疼。
「堂下何人?來此這是所謂何事?」
看著進來的這一群人當中有一伙是隔三差五就被帶到縣衙當中,雖然大多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被教訓幾句之後死不悔改的崔二,這個宗澤就不由得有點頭大。
宗澤剛在這里頭大著,眼前的崔二已經在這里說了起來。
「縣太爺你得為小人做主呀,小人這曾經被趙家村趙大打了一直好不了,現在又要去找趙大要這一段時間的錢財,他不給錢。
我看他只有一匹馬,我要牽走,這些人卻是在這里動手打人,我本來就傷沒好又打我,這可能是傷上加傷呀。
而且我這兄弟要為我主持公道的時候,還被他們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人暴打一頓,各個都帶傷,請縣令大人一定要為我等做主啊!」
就在這崔二這麼扯著嗓子在這里吆喝著的,宗澤摟了摟太陽穴,嘆了口氣。
「怎麼又是這件事引起的啊?」
雖然宗澤這樣說著,不過還是看向和趙家村趙大在一起的月兒等人。
「是你們把他打傷的嗎?真的如他所說,剛才就是這個樣子的?」
就是在宗澤說出這句話之後,崔二再眾人還沒有發話的時候,一個勁的在這里說著。
「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難道我說的宗大人你還不相信嗎?」
宗澤看著崔二在這里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很是不爽。
本來他就不相信這崔二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現在更是覺著崔二在這里和自己拉關系是對他的侮辱,不過既然是被衙役帶來的處理糾紛的,自己只得硬著頭皮去問詢眾人的意見。
「你先別說話,我問他們呢,又沒有問你,等到再問你的時候,你再說也來得及。」
這宗澤這語氣明顯就是不滿這崔二,而這崔二听到這里珊珊的向後退了一步。
「好,那小的就在這里等著,等著縣太爺給我證明清白。給我主持公道,我真的好可憐啊!」
崔二在這里一個勁兒的哭著自己可憐,宗澤看著他恨得有點牙癢癢的。
「要不是你這胡攪蠻纏的天天來鬧事,我非得先打你幾大板不成,不過我這身為縣令確實不能夠如此尋私舞弊,唉!」
只是宗澤在這里嘆氣的時候,月兒在眾人還沒有說話時候,上前一步。
「宗縣令是這麼回事,本小姐從外地回返鹽城,路上正好踫到了這趙家村的趙大拉著馬車去縣城當中賣咸魚。
只是道路有點兒遠,我看著他是用人拖著馬車,覺著于心不忍,就讓我的護衛用戰馬拉著這馬車進城當中販賣,也為了讓他能夠盡快賣完之後回家和家人一起在制作這咸魚什麼的。
為了更好的出售我也出面和他一起售賣,而這人好不識道理,上來就要搶我們的戰馬,我打他難道還有錯了?這可是戰馬!」
月兒又在這里咬著戰馬兩字說的這在場的衙役在這里眼角直跳。
「你們到底是干什麼的!有什麼樣的身份,怎麼張口閉口就是戰馬。
就算是折沖府兵,自己的馬都不敢隨便牽出來就怕出征的時候沒有了馬。
哪像你們?隨隨便便的指著這是戰馬。」
就在這衙役在這里無奈的時候,這宗澤在月兒說話之後,看著她突然之間一驚,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您……您……您是徐小姐,您回來了?」
宗澤這喜笑顏開的樣子,讓月兒已經有了想法。
「你認識我?」
「認識認識。」
宗澤急忙從縣衙上走了下來「下官怎麼會不認識徐小姐呢?您可是徐將軍的妹妹,我等曾經有幸見過徐小姐一面,沒有想到這才幾年功夫,徐小姐已經長到如此亭亭玉立了。」
宗澤這樣一說,站在下手的衙役不由得一驚「徐小姐,徐將軍,而且還是他們鹽城縣令認識的,不會是那個傳說當中的存在吧?」
不過就在這一眾衙役在這里驚訝的時候,崔二卻是有點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在這里指著縣令。
「宗縣令,你可不能在這里認親啊,你要為我等主持公道,我現在是被人欺負了的,你怎能如此和欺負我的人相認,你要是胡作非為,我就去楚州告你!」
崔二很是得意的這麼一說,宗澤直接惡狠狠的看著他。
「你好大膽,居然敢搶戰馬?來人!先把他們給我拿下,重打五十大板押入大牢當中,稟明兵部之後再做定奪。」
宗澤一句話,這可是把崔二嚇壞了。
「你,你居然公報私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哥可是在楚州當中任職,你要考慮清楚這些事情。」
「你哥在楚州當中任職又如何?」
宗澤也在這里破罐子破摔了,指著月兒對著崔二說到。
「這位可是我們鹽城徐將軍的妹妹,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將軍嗎?你還敢在這里胡作非為,搶他侍衛的戰馬?都已經說了,這是戰馬!私自搶戰馬,這可是大罪。
我這縣衙當中可是定不了你的罪,只得上書兵部,讓兵部定奪你這宵小搶奪戰馬的罪了。
不過就算是你兄長知道你搶奪戰嗎?難道他敢為你說話不成?」
宗澤在這里這樣一說,崔二瞬間害怕了。
戰馬?
自己怎麼會搶了戰馬呢?
不過一想到戰馬,就有點渾身打哆嗦。
宗澤看著已經害怕的崔二剛要再說點什麼,崔二卻是離奇的變了臉色。
「你都說了這是戰馬,而這將軍家的小姐居然敢讓士卒做他的護衛,有這樣的道理嗎?還隨便動用軍馬做些小買賣,就算是告到兵部,我也不怕你們!你們也是好大的膽子啊!」
出馬的侍衛在這里看著崔二說了這麼一句,直接扭著頭看著他。
「我膽子就是大。」
「你待做什麼?你要說什麼?我可是不怕!」
崔二看著靠過來的侍衛在這里抬著頭,一副你要威脅我,我也不怕,我上頭有人,大不了告到兵部去看看到底處置于誰的話語。
這侍衛對此卻是在這里嘿嘿一笑。
「你可知道我們為什麼護衛著她?」
「哼!我不管!我只知道這是濫用職權,我們就要去告。」
這崔二還是在這里梗著脖子一副我有理的樣子,讓宗澤很是無奈,在宗澤準備教訓教訓他的時候,這崔二看著宗澤。
「你也別想打我板子,我也是受害者,你卻是不處置這濫用職權的為非作歹的人,反而是先要打我這個受害者五十大板,我也和你沒完。」
在這侍衛看著崔二如此有恃無恐之下,嘿嘿一笑。
「我等可是奉了我家縣令大人的命令,將小姐護送來楚州鹽城趙家村,我家縣令也是來楚州就任縣令的。」
他這樣一說,崔二也不是無知之徒,瞬間臉色一變還是抓住了一個不好的要點。
「縣令?可是沒有辦法調動軍隊做這私事的。回來很多人都這樣做,可是你不擺在明面上是沒有人說什麼的,一單擺在明面上,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就崔二在這里說著「就算是你家老爺是縣令又如何?我是不會怕了他的。」
看著在這里有恃無恐的崔二,這個侍衛再次說了一聲「你理解錯了,我們是現在縣令安排的護衛著她的,我們則是老爺安排的,我們老爺……」
只是他還沒有說完,這個崔二更是在這兒說著「哎呀,你看看這事多大,這縣令老爺居然還安排兵馬調動,這是干什麼的?」
不過崔二這樣陰陽怪氣說到這里的時候,突然腦海當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你家老爺不會也是他哥那個將軍吧?」
月兒看著崔二居然指著自己說李靖是自己的哥哥,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
「有意思,你要是真的讓他們家老爺知道了你說的這句話,說不定他會立馬從北地殺過來和你拼命。」
這一下子眾人有點兒不明所以,不過這侍衛卻是在這里說道。
「我家縣令可是衛國公府二公子,我們老爺是當朝衛國公大將軍李靖,我等是李靖大將軍的親兵,難道親兵不能夠外出護衛公子,不能夠听從公子的安排護衛郡主嗎?」
在這侍衛說完之後,眾人還在這里,被這些人說的人給雷的外焦里女敕。
怎麼突然之間就牽扯到了衛國公府的公子,牽扯到了衛國公,這些人是衛國公的親兵,這就沒有任何意外了,就算是你不是衛國公的親兵,告到兵部去這事兒牽扯到了衛國公,兵部也得好好掂量掂量,管你在楚州做什麼官,你的兄弟惹了事情,哪怕你是楚州刺史,和這大將軍比起來的時候也不過是個螻蟻一般。
不過就在眾人剛消化了這件事情,崔二一跌落落在地上之後,指著月兒在這里你你的說不出什麼話來的時候,月兒的兩個侍女確實不干了。
「你大膽,這是當朝郡主,你敢如此指責她,你想干什麼?」
這兩個侍女這樣一說,眾人才反應過來,剛才侍衛說的那句話,衛國公安排他們護衛著他們的公子上任縣令,而他們的公子上任縣令之後又安排他們護衛著郡主。
這個姑娘是群主?
我的乖乖,這是什麼情況?
她原本不是徐雲雁的妹妹嗎?怎麼搖身一變成了郡主了?要是郡主的話,他是王爺的女兒,而徐雲雁和她是兄妹就是王爺的兒子,他們的父親是姓徐的王爺,而在此朝姓徐的王爺沒有,只有一個姓徐的改成姓李的國公。
國公的兒子和女兒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身份呀?
這縣令宗澤在這里一時之間搞不清楚鬧不明這些情況,不過還是揮揮手。
「先將這群混賬玩意兒關入大牢,上表朝廷再行定奪,他們居然敢搶郡主護衛的戰馬,罪大惡極!」
宗澤一句話後崔二徹底的低頭喪氣,不敢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