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人真的走了。
只是在他走之前將他所抓住的那一個文人交給了徐雲雁。
潘大人走的很是灑月兌,帶領他的折沖府兵去其他的縣城保一地安寧,而看著走的如此灑月兌,如此信任自己的潘大人,徐雲雁也沒有讓他失望,親子安排李姓宗室李坤帶領五百士卒士卒帶著這一個文人去雁門縣城,將和他一起的那些被潘大人刨根問底問出來的那些人連根拔起之後,在由李坤安排人一起押赴長安,交由李世民定奪。
隨著這只外出的隊伍一起的還有一封徐雲雁請罪的奏折,雖然奏折寫的像是白話文一般,不過卻是通俗易懂,不過李世民要是看了絕對會發怒的。
這次徐雲雁心情不好,寫的字又成了歪七扭八的,雖然徐雲雁努力練習過字,不過很長時間沒有書寫了,再次寫出來之後就成了如此歪七扭八很不自然的樣子。
安北軍兩只神獸軍團出動,在草原上縱橫馳騁,無敵的兩只軍團來到了內地,在這些倉促之間拿起武器的突厥人眼前那是猶如天神一般的存在。
但凡敢于胡作非為的,通通的倒在他們的戰馬和利劍之下,而那些恪守本心做著本分的工作,念著唐人的好和唐人一起的得到了大力的安撫。
就這樣徐雲雁帶著隊伍解決雁門最大一股突厥人之後,疾馳雲中,而在徐雲雁來到雲中地界之上,看著雲中比咱們好不了多少的場景,不由的又一次深深的自責起來。
「哎!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太心慈手軟了,我錯了!」
對于徐雲雁的自責,跟在他身旁的將士沒有一個人能反駁什麼。
哪怕他們不住的勸徐雲雁,可是徐雲雁就是不听,在勸就要讓徐雲雁對他們動手了。
雖然徐雲雁有點無奈,不過還是認認真真的做自己該做的。
在雲中搜索突厥人蹤跡的時候,卻是讓徐雲雁意想不到。
「這雲中怎麼回事?為何到處都有突厥人縱橫馳騁的痕跡?這雲中的折沖父兵不應該是如此不經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像是潘大人一樣,又有文人去拉攏雲中的折沖府都尉,讓他們做出了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徐雲雁這樣想著,再次向前行進去搜索,無論是雲中折沖府兵還是突厥部族的蹤跡。
在北地陰山安北軍大營所駐扎的形成的像是城鎮一般的陰山,一處漢家木質酒樓當中,一個一身白袍的文人士子抖了抖自己身上沾染的那幾根枯草走出酒樓,看著遠處那些突厥人的部落,在看向部落旁邊的安北軍大營,不由的心中一喜。
「李英啊李英!沒有想到你也是如此不明事理,如此輕而易舉的被我等雕虎離山了吧?
哪怕是你讓雲中和五原,雁門再次安寧,我等也能夠讓你這大本營徹底的亂了起來。
那個時候再一舉拿下定襄,進擊雲中,五原和雁門,那個時候看看你如何自處。
還有那朝堂上那個傻皇帝李世民,被我等世家大族玩弄于鼓掌之間,又能夠做什麼決擇。」
不過這一個剛來到陰山大營的文人看了看四周依然在這里安安穩穩生活的突厥人,臉上也有一絲好奇。
「北地北邊定襄南邊雁門東邊雲中西邊五原四地已經徹底的亂了起來,你們這里怎麼還如此欣欣向榮?」就在這文人墨客這麼想著的時候,快步的向前走去,對著那些相當奢華的帳篷就奔了過去。
他的印象當中,有如此帳篷的肯定是突厥當中有權力的貴族,只要是讓這些貴族相信自己所說的,和自己一起做自己安排的事情,絕對能讓這陰山再次成為突厥人掌控的天地。
在這文人這麼開心的想著往前走的時候,這路上的突厥人看到了他沒有任何抗拒,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對他點頭說上一句突厥話,雖然這文人一副學者打扮,不過對于這突厥話還是听得懂的點點頭,對他們示意之後回了一句突厥話,更是讓這些突厥人在這里欣喜若狂,而看到這里,文人嘴角翹的更高了。
「有如此和我友善的突厥人何愁大事不定,這些行伍丘八,還想要靠著他們的戰刀讓這突厥人屈服,不可能的!就等著本公子再給他們加上一把火,讓這燎原之火從陰山燃起。」
這公子在這里得意的說著自己的計劃,揮手之間展開了自己的裝叉大過于使用的扇子,上面一個大大的錘子是那樣的顯眼。
一處營帳當中,一個一身唐軍甲冑的突厥人看著旁邊另一個和自己一樣裝束的在這里說著。
「妹夫啊!你覺著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有這麼多人想不開呢?現在的生活可比以前好多了,沒有人在騎在我們頭上,我們都可以當家做主了,怎麼他們就這樣想不開要再次听從那些吸血鬼貴族的話語?」
原來是一個唐軍士卒娶了這被挑選為唐軍的突厥人的妹妹,而這一個人在突厥大舅哥說完之後在這里嘆了口氣。
「誰知道呢,可能有些貴族並沒有像我們這里一般被審判,還在那里逍遙法外,有可能是一些突厥,不對,現在怎麼說呢?一些像是兄長這樣的同胞不認識他們或者是心有顧忌,不敢將他們推出來接受審判,就讓他們在這里作威作福,最後又形成了如此尾大不掉之勢。」
一個大頭兵在這里推測著他所說的緣由的時候,這個突厥人在這里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妹夫就是見多識廣,跟著你,我也覺著我了解了不少,要是沒有將軍的教導,沒有你們的所作所為,相信是我在這些情況之下也不會舉報原本的部族貴族吧,就害怕他們有一天再拿著他們的財寶換取你們的信任之後,再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
不過現在我不怕了,有將軍為我等撐腰,更是讓我等加入唐軍有了一個好的出身,而且還沒有了後顧之憂,我敢放心大膽的在這里做任何事情,當然是不會做這胡作非為的事情。」
就在這兩個人在這里議論著的時候,帳篷被打開,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的突厥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女子。
只是這女子是突厥人的模樣,卻是學著漢家姑娘那樣的打扮著,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看到進來的兩個人,兩人急忙站了起來。
「父親。」
「岳父。」
「小妹!」
「夫人。」
這不同的稱呼已經說明了這一家子人是誰,隨即這老者說道。
「山羊已經收拾好了,咱們做吃的。」
只是這老者剛說完,這士卒就在這說著。
「岳丈大人何故如此優待小婿,隨便吃點東西就行了,你這樣破費讓小婿過意不去啊!您一共才多少只羊啊!」
這個士卒如此說著,他的岳丈更是在這里哈哈大笑著。
「我有你這一個女婿,哪怕是賠上所有的羊,我也心甘情願了,更何況我這孩子也有了好的出路,我這女兒有了好的歸宿,我無憂矣。」
不過這士卒還是明事理的,在這里勸著。
「您看看,您既然什麼也沒有擔憂了,為何不多過點兒好日子?現在這日子過得這麼好你要是將所有的羊都吃完了,再過苦日子,我可是給你找不來本來補充你的羊群啊。」
這半開玩笑的一句話,讓這老者哈哈一笑。
「好好好,都隨你,你下一次來的時候,我們有什麼吃什麼。」
「這才對嘛,就是應當如此。」
這樣的場景在很多地方上演著,這家拿著一只羊招待他們的乘龍快婿那一家拿著一些風干的牛肉,難得的魚肉和唐軍接濟他們的食物在這里招待著另一個乘龍快婿。
不過就在他們在這里其樂隆隆的時候,突然那最初兩個士卒在這里交談的一個帳篷門口又一次被打開。
一個一身文人服裝的人走路其中,而為了吃飯方便,兩個一身甲冑的唐軍已經將身上的鎧甲月兌了下來,可不敢做食物的時候穿著這個鎧甲,在他們眼中這是保家衛國的,而不是用來做食物沾染煙火氣息的。
在他們換上一身突厥得特有的皮衣之後,很難從外表看出他們到底是何身份,雖然這些人學著漢人的樣子扎著頭發,不過這一個文人已經走過很多地方,對這樣的專屬見怪不怪,他剛進來看著正在這里吃著羊的一家,不由的眼前一亮。
在這種時候還能夠吃著羊,絕對是突厥當中原本的貴族,自己真的沒有選錯地方,在他在這里看著這一群人的時候,這一個帳篷當中的老者發話了。
「不知這位公子是有什麼事情?吃了嗎?要不一起吃點兒?」
這倒更是讓這個文人在這里開心了,看到了嗎?自己這文人的身份很受歡迎,這些人第一次個先問自己有什麼事情,第二句話就問自己吃飯了嗎?第三句話如果沒吃就一起吃點。
這一個文人也不管不顧向前一步。
「多謝老者好意,在下正好沒吃,那就舌忝著臉在這里求一點食物了。」
他這樣一說突厥人大舅哥和漢人妹夫急忙往旁邊讓了讓,將自己中間的位置給讓了出來,而這一個文人也想都沒想就過來坐了下來。
剛坐下就在這里對著在座的幾人一抱拳。
「在下清河崔氏外房弟子崔不是在這里有禮了。」
在他行禮之後,眾人急忙對他回了一禮。
同時在這里說著「崔公子客氣了,這又是漢話又是好幾個人一起說著,還有幾個有點撇腳,也讓崔公子沒有注意到其中有一個是地道的漢人。」
崔公子沒有在意這些,再次感謝後看著突厥老者遞過一塊肉之後,雙手接過,就在這里吃了一口。
「這可真是美味啊,能吃得如此美味,想必是富足人家。
現在的富裕不是永久的,在下這里有一場富貴要送給諸位,諸位意下如何?
你們不用擔心,我這富貴可是實打實的,讓你們以後天天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