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尊敬的客商來我雁門,實在是我雁門之幸,不知這是何事,為何鬧得如此不愉快?」
徐桂昌在這里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眼前的人,而眼前這人看著徐貴昌對他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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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叫縣令大人知道,在下洛陽鄭氏商行管事。」
「原來是鄭管事。」
在他說話之後,徐桂昌很自然和他拱手一禮,而徐桂昌剛做完了這一系列動作,眼前這鄭管事看著他如此忌憚自己的樣子,很是得意的在這里說了起來。
「你們雁門好大的威風呀,我們前來做生意,這突厥人居然不管不顧就對著我們哄台物價。」
「額,這是幾個意思?」
徐桂昌在這里疑惑著,剛才這個突厥人可並沒有說是這麼回事兒啊,而是說他來賣皮毛,這皮毛還算是不錯的,只是這鄭管事開了一個價,這突厥人覺著他們這上好的完整的皮毛要比這貴,而這鄭管事直接就在這皮毛上給他來了一刀,然後他們只得以原本上好皮毛價格一成的價格出售手中的破爛的皮毛,所以才在這里爭吵了起來。
突厥人在這里哭著,畢竟這皮毛是他們一家???????????????子人的幾十上百日生計,要是真的便宜出售了,他們就得餓肚子。
雖然這幾個突厥人有把子力氣,可是沒有多少人會讓他們去勞作,畢竟是不會耕種糧食,更不會去建房子等一系列付諸勞力的工作。
听到這個鄭管事這樣一說,徐桂昌扭頭看著他那突厥人。
「這位鄭管事說你們哄抬物價是這麼回事兒嗎?」
徐桂昌這樣一說,這突厥人更是在這里哭著說到。
「縣令大人,我們沒有,我們沒有啊,我們是來賣皮毛的,本來上好的皮毛一張能值個三十兩銀子的,而現在他卻要給我們三百文錢,就拿走這一張皮毛,有這樣的道理嗎?這可是草原上難得的雪孤皮啊!」
突厥人如此一說,總算是說出了幾句漢話,而眼前的鄭管事也沒有任何害怕的樣子。
「我看這就是一只普通的白皮子,你居然敢說他是雪狐,我不就是拿刀割開一點,看看是不是雪狐皮嗎?你就在這里哭起來,讓我心煩意亂,這是何道理?
鄭管事在這里和突厥人在這里強硬的說著,他的確是動刀了,只是他要驗證驗證這是不是雪狐皮,根本就沒有自己說自己在將這白色的皮毛看完之後降價的意思。
突厥人听到這里可是不干了。
「你哪里有你這樣去驗證的,將我們的皮毛劃破之後就在這里說我們的皮毛不是雪狐皮?要給我們降價,原本三十兩銀子的雪狐皮,你只給我們300文,我們不認!」
這突厥人這樣一說,這鄭管事看著徐桂昌不以為意的說到。
「徐縣令,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這些突厥人就是太貪得無厭了,拿著一張普通的白皮子就說是雪狐皮,我割開了一塊兒看了看,的確不是什麼雪狐皮,要給他便宜收購了,他不干,在這里和我爭吵起來,非得要訛我三十兩銀子,你看這是怎麼處置吧!」
鄭管事如此一說倒是讓徐桂昌有一點難以抉擇的意思。
他也不認識這白色的皮毛是什麼,不過很快的,徐桂昌就在這里話語一轉。
「既然你們一人說這是雪狐皮,另一人說這是普通的皮毛,只要找幾個懂的行情的人來看一看不就行了嗎?」
只是徐桂昌提出要找懂行的來看看這個皮毛的時候,這個鄭管事就在這里陰陽怪氣的說了起來。
「你們雁門真是好大的威風呀,我雖然是洛陽鄭氏商行的一個管事,不過我這孩子卻是有點兒戰功,在洛陽折沖都尉府當中做了一個錄事,也算是略有微名。」
在這鄭管事說出這句話之後,徐桂昌才知道敢于在這里攔截他們的雁門衙役和縣中捕快的原因。
鄭管事做的是相當的得意,在他擺出折沖府錄事這麼一個從七品下的官職之後,這群衙役捕快可是萬萬不敢再造次的,就連徐桂昌要不是因為政績原因生成了七品上縣令也難為不了他多少。
不過就在這鄭管事在這里顯擺著他的兒子的時候,徐桂昌在這里淡淡的來了一句。
「听這位管事的意思是要以勢壓人了?」
鄭管事得意的笑了。
「我並沒有以施壓人,我只是這樣說一說,並不是我們鄭家沒人了是你們能夠隨意拿捏我們,要是你們幫著他們,硬是要讓他們拿著這一張皮子訛我三十兩銀子,我回去會和我兒子說清楚的,然後讓我兒子在彈劾你們。」
這是正兒八經???????????????的威脅了徐桂昌,听到鄭管事這樣一說,徐桂昌冷哼一聲。
「其實我應該讓鄭管事知道一件事情。」
徐桂昌這樣一說,這鄭管事一愣。
「知道事情,知道什麼事情?」
就在這鄭管事在這里愣神的時候,徐桂昌接著在這里說了起來。
「其實我們也是有親人在洛陽任職的。」
徐桂昌這樣一說,這鄭管事喔了一聲。
「那不知道是姓誰名誰啊?」
看著不以為意的鄭管事,隨即徐桂昌笑了笑在這里說著。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就是我大舅哥在洛陽任職。」
一听到這里這鄭管事不由的笑了起來。
「一個縣令的大舅哥能是多大的官?」
隨機準備在這里再次嘻嘻哈哈的嘲笑徐桂昌幾句,讓他不要如此不識好歹,難為自己的時候,徐桂昌直接在這里說了起來。
「其實真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
徐桂昌這樣一說,這鄭管事在這里點著頭。
「對,也的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都是洛陽的官員,低頭不見抬頭見,今日你幫我明日我幫你也好在次相見呢。」
徐桂昌在這里如此和鄭管事一客套,鄭管事倒是更是在這里和他打著官腔,希望徐桂昌放他一馬,不要摻和這件事情,省得以後不好見面。
徐桂昌在這鄭管事如此說之後看著他笑呵呵的說道。
「那我只是想問一問,這到底真的是雪狐皮嗎?」
徐桂昌靠到他的身旁悄咪咪的問著,而那些突厥人看著徐桂昌在鄭管事顯擺自己兒子的身份之後,突然變了臉色,不由得更是心中戚戚焉,在這里有點兒想哭的意思。
那些遠處看著的雁門居民確實對著徐桂昌指指點點。
「我們的縣令大人好像不是這麼畏懼權威的吧?不用說是一個折沖府的錄事了,就算是折沖府都尉就憑我們徐縣令和李將軍的關系,一句話還不是說解決了的?要不就調到邊疆上來駐守邊疆,怎麼還和這仗勢欺人的家伙在這里如此客套著?」他們在這里議論著徐桂昌,本來就因為徐貴昌和他們在雁門同甘共苦,很多人因為他媳婦的事情讓這些人覺著徐桂昌這縣令做的有點兒可惜,他們雖然對徐桂昌指指點點,只是在和別人說。
「兄弟,你千萬要注意,千萬不能再徐桂昌徐縣令面前說他的媳婦兒怎麼著怎麼著,就算是其他的突厥人在那說你也要裝著沒听見,要是真的他們侮辱了徐縣令,就算是咱們認著被徐縣令關入大牢當中幾天也得為徐縣令爭回一點顏面。」
要是徐桂昌知道他們所說,還不一定會感動成什麼樣子,只是現在徐桂昌這一作派讓眼前這群人不知道徐桂昌到底是做何打算,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呢。
鄭管事看到徐桂昌在這里搓著手,一副哈巴狗的樣子,在這里詢問著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也覺得倍兒有面子,隨即在這里樂呵呵的和徐桂昌說著。
「好叫徐縣令知道,這真的是雪狐皮,我在旁邊給他來了一刀,讓他從好皮子變成壞皮子,這價格頃刻之間就能從三十兩銀子變成300文。這中間能掙多少?你算算吧。而且這只是收購價。」
在這一個鄭管事在這里說的開心的時候,徐桂昌的臉色確實變得???????????????很難看。
「果然是被欺負了嘛?」
鄭管事也像是為了給徐桂昌在這里普及一般,接著在這里說了起來。
「現在在這里收購三十兩銀子,等在往內地去幾個縣城,就是五十兩銀子,去了洛陽可是三百兩,五百兩銀子才能夠出售的,就這麼一點小小的破損,還能拿出這一塊兒來做一個圍脖,也值三十兩銀子。」
這鄭管事一個勁的在這里瑟著,他沒有注意到徐桂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等到他說完之後,徐桂昌看著他還是一副哈巴狗的樣子在這說道。
「這些都是真的?這真是讓本縣令都有辭了官去做如此買賣的沖動了。」
鄭管事听到這里不由的哈哈一笑。
「要不以後縣令大人就收購皮毛,我們再來轉運,那個時候縣令大人的收入肯定是要節節拔高啊!」
這管事如此一說,倒是讓徐桂昌更是表現的心動起來,故意的拔高了聲音。
「什麼?還有這樣的好事?收購雪狐皮還能夠把它搞得破了壓價,這真是好辦法,好辦法,我想想是不是也這麼做。」
徐桂昌如此一吆喝,這鄭管事猛然之間隨了一句。
「是呀,這就是生財之道。」
不過剛說完,猛然之間反應過來急忙指著徐桂昌淡定的說著。
「小點聲,小點聲,切莫讓其他人听到。」
徐桂昌在如此一吆喝之後,旁邊那一群人已經對徐桂昌這一句話目瞪口呆,對此徐桂昌不以為意。
在知道事情的始末,有了證據之後,徐桂昌嘿嘿一笑。
「現在你露出狐狸尾巴來了吧,你居然如此欺壓良善挑撥離間,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徐桂昌這翻臉翻得比翻書還快,讓這鄭管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很好嗎?」
鄭管事有點不明所以,不過這不愧是做生意的,很快明白了。
不過在他反應過來之後知道自己中計了,隨即惡狠狠的看著徐桂昌。
「難道徐縣令真的要和我鄭家為敵不成?」